(感谢闻人然还有其他几位兄弟的打赏啊,没法一一谢过!那个周末加更,不加剁那啥!)
…………
清晨,卯时已到,三通鼓后,咸阳城十来丈高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
一众车马行人,正聚于城门里,等待着出城。
不同于往日,今日这人特别多!
不光有粗布麻衣的闲汉,一眼看上去,便是达官显贵的人也有不少!
可谓:鱼龙混杂,冠盖云集。
人群中,一辆普通的黑色马车,与十数人挤在一团,缓缓挪向城门。
许是等待的不耐烦,帘布撩开,露出一张苍老的脸来。
“这位小哥,可知今日为何如此拥堵?”老者出声问向了窗下一人。
窗下之人三十来岁,一身短打,精悍健壮,抬头望向身边马车,神情中有些诧异:“老丈难道不是我秦人?”
“哦?为何如此说?”老者神色平静。
“老丈竟然不知道,如今赵人已经打上我大秦门上来了!”这壮汉啐了一口,骂道,“那大赵魔王的小崽子林祜叫嚣着打穿大秦,这从安邑到咸阳,竟然还真没人挡得住!据说今日就会来到咸阳,若是让他进了城,我秦人这回可是丢了大脸了!老子打不过,儿子也拦不住,我秦人还活不活了?!”
老者不置可否:“哦,那小哥这是要准备去挑战那林祜?”
“那还用说!就算打不过,老子也要溅那厮一身血!”壮汉肌肉鼓起,一脸狰狞。
老者点了点头,轻轻道:“是条好汉!”
壮汉一脸得意,正要抬头再聊几句,便见到车帘已经放下,不禁有些意犹未尽,还想聊上几句……
马车之内,刚才问话的老者叹了口气,对身边之人摇了摇头道:“老四啊,咱们秦人里,傻货是多啊!”
他身边还坐着一位白眉红脸老者,此刻一脸冷峻,面无表情,只是点了点头回道:“大哥说的是。”
从外来看,这马车外表着实普通,但是其内里,却是布置得极其考究。
车内有有三人,两人坐在一边,还有一人平躺在两人对面。
正中间,置着一个小案,案上放着一个香炉,其中点着三炷香。
整个车厢之内,烟气缥缈,却又闻不到一丝香火味,反而一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回味悠长。
“老四,这小子该醒过来了么?”老者望着对面,悠悠出声。
白眉老四点了点头:“吃了三天的鬼豹血精,又敷了北漠的黑玉草,如今这三炷回魂香点燃过半,这要是还醒不过来……大哥,这小子,弃了吧!”
似是听到了他这句话,躺在对面,面色惨白,一身绷带的青年,终于是有了动作。
他的手指先是颤了几下,而后握紧成拳,整个脸挣扎无比,似是在经历何等恐怖一般……
“不!”
青年痛呼出声,双眼终于睁开,第一感觉,便是丹田宛如戳了个大窟窿一般,一阵剧痛袭来,手不由自主地就想要放上去。
“以后若还想修行,你就别碰。”白眉老四冷冷地声音响起。
青年的手下意识停住,终于是反映了过来,抬眼望向四周,待看清对面两人,双瞳陡然眯起!
虽然小腹之中剧痛难忍,这青年仍然是咬着牙坐起,支撑着背靠向内壁,望着面前两人,沙哑出声:“王修,我为何没死?”
这人,竟是三日前,血溅王府的王裳!
而坐在他对面的,正是王家家主王修,以及箭术教习王化。
“大胆小辈!竟敢直呼家主名讳!”白眉老者脸色一寒。
王修,轻轻摆了摆手,看向坐在对面的王裳,面色不变,平静道:“怎么?你就这么想死?”
王裳双眼一阵迷茫,拳头不由自主握起,却感觉不到一丝真元力量!
那两箭,一破丹田,废他修为,一破心脉,夺他性命!
为何,如今丹田剧痛难忍,真元尽散,修为已废,可是那真正的夺命一箭,于胸口心脏处的伤口,此时却似乎已经完好?!
“箭神王家的箭术,岂是那么容易能想明白的?”王修轻轻一笑,看透了王裳在想什么,“一箭看似势大不可挡,却只入你胸口一寸一,仅差一毫,便直入心脏!其神威余劲,含而不发,透体而出!这一箭,只伤你肌肤,却丝毫不损你要害……你四爷的箭术,如今是见识过了?”
王裳愣了愣,看向王修的双眸更是迷茫,喃喃开口:“为什么?”
“你,到底是王麟的儿子,是我的亲孙儿。”王修叹了口气。
王裳低下了头,不发一言。
“你无视我之命令,前去报仇,虽是不忠,却也占个孝字。”王修叹道,“虽是不智,到底还是有几分血性!这血性,太多了麻烦,若是完全没有,却也不像是我秦人,永远不堪大用……”
“够了!”王裳咬牙启齿,“我活着你们没真杀我,那我父亲呢?!我父亲难道少了血性?!他却被你给逼死,如此高的修为,却死在一群小辈手上,葬身铜城关!”
“大胆!”王化怒喝一声。
王修又是摆了摆手,布满沟壑的脸上,平静地如同听到一个陌生人身死:“你父亲,他有必死的理由。”
王裳双目染血,气的双拳颤抖不已。
“伏杀林祜,本身就是一步死棋。”王修平静道,“如果成功了,就算没有证据,大秦为了面子护住了他,可是那大赵魔王,灭不了我王家,难道还杀不了他?如果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