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侯?这人是谁?”
“是啊,从未听过!哪班的?”
整个台下一阵喧哗,观礼台上,除了已然知道的孟院正等寥寥数人外,也是议论纷纷。
听到这个的名字,林祜、熊四方皆是一呆,而后两人不禁喜出望外。
林祜哈哈笑道:“我道是谁第一呢!原来是薛大,理所应当,理所应当!”
熊四方也是一脸开心:“薛兄到底是进来学宫了啊,还是初试第一!也是了却我一桩心事……”
侯多宝等人一听这话,原来他们竟然认识这神秘的薛文侯,纷纷缠着追问。
林祜笑着将薛文侯死守金山“要饭”,后来又放弃一切求学临淄的故事讲于众人听。
侯多宝等一些家境优渥的弟子听得是佩服不已,而一些家境贫寒的弟子则心有戚戚,感慨无限……
过了一段时间,仍然不见有人上台。
众人充满疑惑,喧哗之声不断。
郑执事似是想到了什么,匆匆下台,寻到两位灰衣杂役,耳语一番,那两人闻言点头应命,飞奔而去。
郑执事走上台来,高声道:“薛文侯有事不在这里,我已遣人通知,诸君静候!”
众人的议论声不绝于耳,心想这薛文侯好大的架子,如此日子,竟然还敢缺席,还要遣人去通知……
不久,便见一人从山道上飞奔下来,身后跟着刚才出去的那两位灰衣执事。
这人已有二十多岁,也是一身杂役灰衣,袖子高高挽起,风尘仆仆,手里还提着一个齐人高的大扫帚!
众目睽睽之下,这人已来到泮池前。
过千新生学子,十数位内外两院教习皆是盯着此人,心中更加疑惑:“他,便是薛文侯?”
薛大被这么多人盯着,面色如常,将手里的扫帚递给身后二人,迈步向前,先朝着诸子像,拱手弯腰参拜,行儒门弟子之礼!
如此三拜之后,薛大挺直了腰杆,朗声道:“薛文侯,来了!”
一片安静,众人心中惊讶不减,这人还真是那初试第一薛文侯,看身姿气度皆是不凡,为何却是这么一身打扮?
郑执事温言道:“文侯,你且上来。”
薛文侯点了点头,迈步向高台之上走去。
行至甲班前,他脚步一顿,看到前头站着的林祜,展颜一笑。
林祜也是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向前一步,走到薛大身边,将他挽起的袖子放下,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土,低声道:“薛大啊,这初试第一还真是你。你可知道我便是初试第二,本来或许是我们俩正面对决的……”
薛大笑着道:“哈哈,那真是可惜。如果是我们兄弟俩在高台上谈文论儒,岂不是妙事一桩?”
林祜也是哈哈大笑:“不错!你且前去拿了大师兄的名号!以后我们可有的是机会。此次,便是你薛大扬名天下,青史留名的第一步!”
薛大点了点头,自信一笑,迈步离开,直上高台。
他先是朝着郑执事施了一礼,待看到对面站着的刘玉宇,也是恭恭敬敬拱手示意:“见过刘兄!”
刘玉宇有些疑惑地回过礼,看向郑执事,问出了众人的疑惑:“郑执事,这位薛兄为何如此打扮?”
郑执事想着是要给众人解释一下,遂高声道:“薛文侯乃是半工半读。虽不在十班之内,但也是学宫中登记在册的弟子。因此自然有参加的资格!汗牛阁中初试第一,即为他薛文侯!”
众人闻言心中疑惑减少了许多。有不少人已经回忆起他们也是不止一次见过这薛文侯,不过每次都见他打扫山道,清扫教舍等,便以为是普通杂役,并无深交,却没想到是如此深藏不露的一个人物!只是如此人物,为何不是正式弟子?
“薛大,加油!”只听台下的林祜兴奋地高声呼喊。
“薛大,加油啊!”熊四方和朱征明同声附和。
“薛兄,加油加油!大师兄我只认你!”侯多宝也是吼了一嗓子。
待他后来,身边有人低声疑惑道:“猴子,你也认识这薛文侯?”
侯多宝摇了摇头,鄙视地看着这人:“我需要认识?没看是大宝的好朋友啊。既然是他的好朋友,自然是要支持的!他做大师兄,便等于林祜做大师兄,便等于我甲班的荣耀!”
这人不禁竖了个大拇指:“好神的逻辑!”
一时之间,整个甲班开始为薛文侯加油助威!
薛大站在台上,面带微笑,朝着台下众人点头感谢。
刘玉宇也是看了看台下,开口问道:“那林祜是你的朋友?”
薛大骄傲地点了点头:“不错!”
“有这样的朋友真好啊……”刘玉宇莫名地一阵羡慕,“听他叫你,薛大?”
薛大笑着道:“以前在进士村种田的时候,大家就都管我叫薛大。现在离了进士村,也只有好朋友会这么叫我了。”
刘玉宇闻言愣了一愣,咧嘴一笑:“有趣,我们俩还真有缘。我是二刘,你是薛大。过去我在东海采珠,你于地里耕田,后来我进了癸班,比你半工半读身份也高不了多少。现如今却是我们这样的人物来站到高台之上,角逐这东齐学宫新生大师兄,岂不是让众人跌破眼眶!”
薛大笑了笑,也是觉得有趣。
“不过,我却不会有半分留手!这大师兄,我势在必得!”刘玉宇停住了笑。
薛大笑意不变:“我也自有我要赢的理由。刘兄不必客气。”
“比试正式开始!”郑执事高声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