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力脸色一变再变,板住那弟子的肩膀追问道:“总舵不是还留有不少人吗?怎么能让他们跑了?”
那弟子急促地喘了几口粗气,说道:“属下本来跟着吴管事在总舵巡视,忽然从墙外跳进许多蒙面人,招呼不打一个便对我们发起了进攻。”
“什么?”秦大力倒吸口冷气。光天化日之下敢突袭丐帮总舵,来人必然图谋不小,他急声道,“是什么人?”
“属下不知,”那弟子抹了把嘴角的血迹道,“混战中,我们又发现彭梧沙带人从地牢里冲出来,吴管事见势不妙,急命我前来报警。”
“后来情况怎么样了?”李仲飞忍不住问道。
“我只顾冲杀出来,赶着下山报信,并不知道。”那弟子说完又是连声咳嗽,“他们人数不少,吴管事恐怕不敌,还请秦长老速速派人前去救援。”
秦大力皱眉想了想,冲李仲飞说道:“帮主此时恐怕无法分身,眼下只有请李兄弟和高大哥随我赶往总舵一趟。”
“事关重大,秦兄弟无需客气。”高亮立刻满口答应,李仲飞也跟着连连点头。
秦大力略一沉吟,扭头吩咐身边弟子前去通知张新,随即和高、李二人奔向英雄冢外。
祭奠大典上为了方便传递消息,祭奠台旁一直备有马匹,三人各自取了一匹,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崔磊见丐帮出了事情,有心跟去帮忙,又怕耽误了自己的行程,只得仍是按照原定计划离开了。
秦大力三人不多时已赶到苍云岭和主峰的岔路口,从这里开始再向总舵方向就必须步行了。
留守在岔路口的丐帮帮众迎上来行礼,秦大力问道:“上午可见有群人前往聚义寨?”
几个帮众互相看看,都是摇摇头,其中一个帮众问道:“秦长老,刚才见一个护法堂的兄弟急匆匆从山上下来,夺了马匹去了苍云岭,难道总舵出了事情?”
“你们廖管事呢?让他派人去苍云岭抽调人手,”秦大力忽然一拍脑门道,“刚才来得急忘了,让他带人搜山!后山和西山石场必须重点排查,见到淮北分舵舵主彭梧沙务必擒拿!”
值守帮众听了不敢耽搁,立刻领命走了,秦大力向李仲飞、高亮招呼一声,弃了马匹拾阶而上。
三人都是轻功高绝之人,主峰虽然险峻,但在他们全力施为之下仍如履平地,仅仅一顿饭的功夫便赶到了聚义寨前。
秦大力看见寨门紧闭,寨外值守的帮众却踪迹全无。他心呼不妙,忙与李仲飞二人合力将寨门推开。
不等寨门完全打开,秦大力已飞身跃进前院。院中一切如常,完全没有任何厮杀的迹象,只不过独独少了那些平日里来回巡视的值守弟子。
秦大力顾不得多想,快步向地牢的方向跑去。
一阵冷风吹过,夹带着浓烈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三人刚穿过二门便被眼前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从二门一直到左跨院的石径上,横七竖八倒卧着数十具丐帮弟子的尸体,其中不乏五、六袋的高手。
李仲飞矮身查看了下尸体,皱眉道:“看他们身上的刀口,在这里应该经历过一场激烈的厮杀。”
秦大力此时急的有些不知所措,口中喃喃自语不知嘟囔着什么。
高亮见状一拍他的后背叫道:“报信的不是说,他们的目标是地牢吗?地牢在哪儿?快带我们去看看。”
“对对,”秦大力如梦初醒,慌忙跑向左跨院。
三人在尸体间择路而行,数十步距离鞋底已被满地鲜血浸湿了。
刚来到跨院门口,迎面一个身影匆匆从里面跑出来,那人一见秦大力便扑通跪倒,悲呼道:“秦长老,你们终于来了,兄弟们死的好惨啊!”
秦大力睚眦欲裂,见来人是一个丐帮弟子,他猛地抓住那人的胳膊吼道:“究竟是什么人干的?今日翠青山有上万弟子,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那弟子被他抓的痛呼失声,叫道:“弟子原本在大门外值守,中午时分有一群人来到寨外,自称西北马帮的弟子,说是帮主有事相商,让他们进寨等候。吴管事便让弟子把他们领了进来。”
这弟子口中的吴管事名叫吴汉,是执事长老褚大鹏的副手,今日负责留守聚义寨。秦大力听了大急道:“难道吴汉就信了?”
“吴管事起先也是将信将疑,”弟子说道,“无奈这些天前来观礼的宾客实在太多,真假难辨。而且那些人言语十分恭敬,不像为非作歹之人。”
秦大力冷哼一声,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吴管事打算将他们让到右跨院暂作歇息,不料他们一进二门突然暴起伤人。”弟子忙说道,“兄弟们措不及防被他们杀伤不少,他们一路冲进地牢将彭梧沙等人救走了。”
“彭梧沙,果然是彭梧沙!”褚大鹏气得连声高叫,他们向何处逃了!”
“属下看见他们逃向后山了。“那弟子一指北方,“他们人数不多,救了彭梧沙抢出后门逃走了,吴管事已经带领剩余的弟兄追了过去。”
秦大力双目通红,冲高亮道:“高大哥,现在已知道贼人去向,烦劳你返回山下岔路口,告知廖管事带人赶往后山追捕。”
“好,我这就去。”高亮点头走了。秦大力扭头对李仲飞说道:“我们去地牢看看是否还有幸存的兄弟。”
李仲飞这时正搓着下巴,紧皱眉头想着什么。听到秦大力说话,忙答应一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