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得要裂开。
新儿的伤好了点,她却染上了感冒。不过晚上没盖被子,感冒就追上来了。
蔚蓝不敢和新儿亲近,早早的去了公司。这么一来,和楼晋承也就无法碰面了。
他最近也很忙。本来两人中午总是尽量一起吃饭,自从那天晚上。她感冒得去医院挂水,他又去了外地出差,回来之后忙得脚不点地,两人已经有几天没见了。
蔚蓝情绪平复下来,心里不是滋味。想和他说点什么,思来想去,似乎说什么都不合适。最后只发了条短信,天气凉了,让他注意身体。
婚姻,她两次踏入婚姻这条河,却没有哪一次能够维持好的。
蔚蓝想,她自己也有很大的问题吧。
挂了两天水。人终于不再昏昏沉沉,中午也能喝一点粥。刚想在办公室里趴一会,前台打电话过来,说是有人送东西给她,让她到下面去签收。
这种事情极少发生,一是她向来不怎么在网上买东西,再一个,她虽然没有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公司里作威作福,搞得人尽皆知,但是大公司里的职员都是人精,谁会一无所知呢?前台还没有傻到那个地步,随随便便就让董事长夫人跑下来签收快件。宏上央巴。
蔚蓝挂断电话想了想,也只有一个可能了。
她从电梯下去,不过三五分钟的时间。一个长方形的大盒子放在公司进门处的休息区,站在盒子旁边的年轻人有点眼熟。
还没等她走过去。前台小姐赶紧来解释。蔚蓝摆摆手,走到年轻人面前,不接笔。斜了眼盒子就说:“把东西拿回去。”
年轻人想开口说话,蔚蓝打断他:“不管是谁送的,你哪里来回哪里去,别的不用管。”
说完就要走。年轻人忙拦住她:“我们也只是打工的,外面那位先生说,您要是不收,他就让我在b市混不下去。我才刚毕业。小姐,您好心,可怜可怜我吧。”
蔚蓝皱紧了眉头,一股厌烦情绪浮生上来。她想要狠心不管,站在原地想了想,她问:“人呢?”
年轻人拿手一抬,指了指外面停车场上。
蔚蓝咚咚咚踩着高跟鞋跑过去,黑色车身,车窗摇下来半截,里面的人指间夹了一支烟,正在吞云吐雾。
蔚蓝在车窗边站定,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里面的人:“冷先生送礼的方式真叫人大开眼界。”
冷长风戴了一副墨镜在鼻梁上,半仰着头,看上去精神很好。听到耳边讥诮的女声,他把墨镜从鼻梁上摘下来。没戴眼镜的他其实有一种侵略的气质,单单看着你。就想要把人揪到他眼眶子里关起来似的。蔚蓝极其讨厌他这种看人的眼神。不耐烦的屈着腿往后退了一步。
“上来。”
他打开车门,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蔚蓝居高临下瞧了他一眼,觉得他自大到该去仁心医院挂号治疗。
“不了。冷先生也许不忙,我却忙得很,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上班。冷先生要是没事,樱花路有最好的酒吧,喝上两瓶醉生梦死也好,春宵苦短也行,随您喜欢。”
她双手环胸,斜了他一眼就要走。冷长风动作飞快,半截烟丢到地上,一皮鞋踩上去,他抓住她的手腕。两手反剪着揪到胸前,把她掳到怀里。
“你!”
蔚蓝惊讶、恼怒。怎么也想不到他敢在这里对她这样放肆!
“放手!”
她开始跺脚,拿脚尖去踢他。
冷长风不躲,随她踢,抓住她的双手站着不动。他呼吸灼灼,吹着她耳边嫩肤低声说:“我不介意被任何人看到我对你做什么,如果你也不介意,可以在这里继续。”
蔚蓝被他抓住七寸,一张脸孔因为愤怒急剧涨红。
她仰头往楼上看,楼晋承的办公室大窗正对着这里,他工作疲累时会捏着眉间从那扇窗往外眺望,要看到他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卑鄙!”
她骂他。
他有意无意的拿唇去碰她的耳朵,声音轻漫:“宝贝,你总记不住我跟你说过的话。”
蔚蓝知道他想说什么,一脚踩在他脚背上,在他吃痛缩手的时候,心不甘情不愿的矮身坐进车里。
她把车窗摇上,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深深吸口气,她目不斜视,脸上表情只能用“冷”来形容。
她说:“有话快说,说完带着你的东西滚。”
他按下了中控锁,忽然踩下油门,在蔚蓝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气将车子开了出去。
蔚蓝惊醒,气怒交加的扫了他一眼,她扭身抓住车门把手猛往下按,发现他锁了门。她恼怒,头发丝都要竖起来,她侧身瞪着他:“冷长风!”
他脸上居然还有一丝叫做“愉悦”的笑意。黑眸闪烁着耀眼的光,咧嘴,露出嘴边那枚小小的酒窝,对她笑:“宝贝别急,我们很快就到。”
他把她带回家,带回宋家。
车子直接开进车库,连一秒钟都没有停顿。
蔚蓝有种认命的觉悟。她两手紧紧抓在车子座椅上,一双牙齿几乎要咬碎了。
他开门下车,绕到她这边替她打开车门。
蔚蓝一动不动的坐着。
他笑笑:“想要我抱你下来?”
边说边弯腰伸出手臂。
蔚蓝像碰到虱子似的,从座椅上一下弹跳起来,擦着他手臂跳下车。
冷长风脸上露出淡淡的遗憾,他摇了摇头,似乎对没能抱她下车感到万分遗憾。
他这个样子,像是从前疑心叶绍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