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宝贝,他又欺负你了。”淡雅娴静的美妇人,微微蹙眉。
老头怒脸一敛,笑如春风,“没有,绝对没有的事儿,娘子,我怎么敢欺负鹊宝呢?
“我不听你胡扯。”美妇轻轻别过脸,微恼。
华鹊扬眉,星目直逼视老头,内心狂喜。
老头紧张兮兮,颓然垂眉,过一会儿又哈哈大笑,“鹊丫头正为前些日子,我整了她的太师,心里不悦呢。不就是要解药吗?我给你……给你就是了,不是什么天大了不得的事儿,就不要天天来烦我娘子了。”
“是这样的吗?鹊宝贝?”
“嗯嗯。我找他理论了半天都不肯给我,你知道我要是治不了太师,相公就不让我出宫,我岂不就不能来看师伯母。”她说的一脸的委屈。
“死鬼,还不快给鹊丫头解药。要是没有这两个丫头和我聊天,我还不闷死,这荒山野岭地有什么好待的,我要下山。”
“娘子莫气,我马上给……”
“鹊丫头,马上随我来拿解药。”老头身子一闪,扯过华鹊,健步如飞般地奔出去。
竹屋外,华鹊坐在太师椅上浅笑盈盈,优雅地摊开左手,“师伯,解药。”
“我呸,还鹊宝贝呢?我看你就是一鸟,鸟人,没心没肺的鸟人。如果有下次,我定不轻扰你。”老头气得灰胡子,瞪眼。
“师伯,项容情那家伙混帐,但是琼儿可是无辜的。”华鹊叹了口气,接着道:“要知道琼儿若是不孕,那该有多惨啊!你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要看在秦容的面子上,他好歹是你最得意的徒弟。
“别拿项容情和我那宝贝徒弟比,他哪点比得上我的小秦秦。那是项容情自作自受。”老头最见不得欺负女人的混帐,偏偏茫山上如今出了这么个人。
“唉,这天底下也就师伯最痴情了,人家那药是给女人吃的,师伯可是给自个喝的。”华鹊从太师椅上起身,优雅地负手而立。师伯玄机子可比项容情好多了,那药是用自伤的,玄机子早年fēng_liú成性,劝下一屁股的fēng_liú债,待到娶师伯母风含笑时,为表真心自制绝育药,自饮绝育药,以示爱意。
后来师伯母纠结自己一直无后,师伯又不得不花数年时间去研制解药。好笑的是,抓了一大堆的人做实验,药研制出来了,自己却一大把年纪了。
玄机子膝下无子奉欢好像就成了命中注定的。
玄机子偶尔还会自言自语,是不是平生做恶太多了,遭报应了。不过玄机子玩劣之心难移,还是会恶作剧。
“你这死丫头,就欺负你师……”玄机子哼哼。
“师伯恼羞成怒了。”她家师伯没有别的,就是惧内,老来娶了个如花美眷,生怕一下山就被人抢走了。
把风含笑拐到茫山上,还自欺欺人地说,不喜欢人打扰,明眼人一看就出来,还不是心存私心。
“容情已经在崖上跪壁思悔,整整十天了。”唉唉,三个月前收到秦容的来信,说是让她出宫一聚,没想到是让她去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