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后所指的是……”宁风曦一脸的迷茫。
“据闻宁相大婚时,平王爷和王妃,在你府内艳惊四座,可有此事?”
宁风曦的脸越发地深沉,“臣忙着筹备自己的婚宴,未曾听闻。”
“你不好意思说,就让我这孤老婆子替你说吧。”赫连鸣凤的脸色不好看。
“母后,因何动怒?”见赫连鸣凤一脸的愠怒,项云琦很是惶悚。赫连鸣凤从小就是怒多、威多柔少,项云琦似乎一直都很怕他。
“还不是你那个好皇兄。”赫连鸣凤提高了声调。
“平王打了韩琼儿吗?皇兄的作风一向强硬,没有什么稀奇的。”项云琦倒是一派地闲散。
“若是这样,哀家也就不用操心了。只怕他是失了心,丢了魂,才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有伤风化之事来,让我大项皇氏一族的威名都扫地。”赫连鸣凤的口气越来越冷漠。
项云琦挑起眉峰,微微惊诧,他看向宁风曦:“母后所说的,可当真?”
宁风曦严肃地点了点头。
痴情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何其的不幸!赫连鸣凤失去了一惯的从容和冷静,眼里盛满雾气,“我儿子的心决不允许给一个项国的妖女!”
大项国的皇帝项震云就是死于燕门关,死于美人刀下,如今,她的儿子又如法炮制地爱上了林若纤的女儿韩琼儿,受她蛊惑,迷乱真心,所有的雄心壮志险些毁于一旦。
韩琼儿……
对这个横空杀出来的女人,她恨不得将她隐忍了多年的痛苦全部加诸在她身上,若不是苦于儿子的执著,她早就杀了韩琼儿。
宁风曦侧立一旁,抬眸看着太后,微笑,“太后放心,你儿子……平王绝不是好色之徒,他定然有分寸的。”
赫连鸣凤还是一惯地冷若冰霜的表情,只道:“但愿如宁相所言。”
“母后放心,我会找机会和皇兄说说。”项云琦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必了,你说得动他吗?”赫连鸣凤冷眼扫向项云琦,“这事母后自会处理。皇儿,你现在也是一统江山的皇帝,肩挑着天下万民的福祉,你要牢记自己的担子,别学着你皇兄做出些让人耻笑的事儿来。”她接着语重心长了起来。
宁风曦薄唇绽出微笑,他看着眼前的一幕,俊脸上现出一闪即逝的戏谑。
项云琦听出赫连呜凤话中的意思,让人耻笑的事儿,无非是指自己夜夜宠爱皇后,未宠幸后宫的其他女人。后宫之中雨露均粘本是一样很平常的事儿,无奈他却独喜欢温婉的皇后。而今太后在这种场合下训斥自己,未免太过了吧。
心中虽然不平,他却依旧站在一旁,垂首恭听着。
赫连鸣凤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淡淡地扫了宁风曦一眼,道:“宁风曦,哀家要和皇上说说话,你若是无事就跪安吧。”
宁风曦恭恭敬敬地跪拜行礼,臣告退。
待宁风曦一走,赫连鸣凤便丢下一本承幸簿。
“皇上自己看看吧。夜夜留宿皇后宫中,你何时宠幸过旁人?皇后有孕,更要好生养着岂可天天和皇上缠在一起。万一哀家的皇孙有个闪失,谁担待得起?”赫连呜凤训斥了一通,最后撂下话:“今儿个起皇上必须雨露均粘,哀家每日都会让人来取承幸薄看。”
“朕谨遵母后的教诲,恭送母后。”项云琦辑身行礼着。
“都是让人不省心的孩子。”赫连鸣凤喃喃自语着,便出了御书房的门槛儿。一堆宫女在身后紧紧地跟随着。
项云情站在一旁,幽幽长叹着。
“皇上,是否要到御花园走走?”身边的随侍太监郭七脸上现出怜悯之色,项云琦自幼就由他带大,他和皇上之间面上虽说是主奴关系,私底下,却是情同父子,皇上的心情
他怎么会不了解。
“朕没事,这么多年,习惯了。”项云琦俊雅的脸上掠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郭七,你说朕该如何处置这件事?项契迟早是要开战的,皇兄若是爱上韩琼儿,这可怎么办?”吐出长长地一口气。
“奴才愚昧,不敢妄下断言。”郭七忙辑身下跪行礼。
“这里没有外人,朕不是让你免跪了吗?”语声微责,却满是宠信。
“奴才不敢。”郭七起身,立在龙椅身侧,淡淡道着:“摄政王和平王爷都是当世难得的英雄豪杰,一直为社稷尽心尽力。老奴相信他们分得清轻重。”
项云琦微微颔首,“听你这么一说,朕心甚慰,本来我还有很多的疑虑,他们两个人聚得都是番邦的公主。”
“皇上,今晚承幸的是?”郭六抚抱着拂尘,走到项云琦身前。
“永仁宫。”他就顺了母后的意思,宠幸楼无双吧。
“老奴这就去永仁宫通传。”
“传召侍寝的事,就让小德子去吧。”项云琦低声道:“将宁风曦呈上的折子交给郭七,把这本奏折火速送到平王府,亲手交予平王爷。”
郭七小心翼翼地接过奏折,辑身一礼,便缓缓退下。
项云琦负手而立,徐徐朝着永和宫而去,眼中闪过一丝不察觉的阴郁。
平王府内,收到折子的项容情扬唇淡笑,慵懒地瞥向郭七,“皇上的意思呢?”
“皇上只让奴才把这个折子亲自交给平王爷。没有说别的。”
项容情将奏折收于掌中,负手立于窗前,“替本王回禀皇上,本王定会保我大项江山社稷。”
“奴才告退。”郭七辑身行礼后,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