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我决定,何需你来操心。”韩琼儿瞪了丁安然一眼,她竟然连自己的亲生骨都可以牺牲,简直丧心疯狂。
“要不要你家冬香安然无恙就看你的表现了?”丁安然举起手中的锦帕擦了擦嘴,阴险地笑着。
“丁安然,你少来威胁我。冬香又不是你东屋的丫头,你凭什么掌控她的生死?”韩琼儿不信任地看着丁安然,这个女人貌美如花,却心如蛇蝎。
“你还不知道,我已经向王爷要过来了吧。冬香不是和秋禾走得近吗?我怜惜冬香一个人就顺理成章要了过来了。这是我府内的侍婢名册,你要不要过目一下?”丁安然递了目册过去。
琼儿接过来一看,上面确实记载着冬香已转到丁安然名下,成为服侍丁安然的巾身丫环之一。
“丁安然,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劝你还是不要欺人太甚。”韩琼儿看着丁安然脸露愠色。
“怎么你心疼了?素闻罪王妃一向体愠下人,我倒要见识一下,你是如何体愠的。”丁安然哈哈笑着,笑得诡异。、
“你就不怕王爷怪罪吗?”
“怕?你说他是相信你这个杀死他孩儿的弃妃,还是信我这个痛失孩儿的爱妃?”丁安然自信地说着,脸上闪过几许算计。
“王府后院有一大堆砍好的柴正缺人劈,你跟我去吧。”韩琼儿心中不服,却不得不服从丁安然。冬香还在丁安然手中,她必须为冬香着想,与其与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硬碰硬,不如先接下活儿,稳住她再说。
王府后院。空旷的平地上搁着许多砍下来的树干,瞧那粗壮的树干便知有好些年头了。丁安然把韩琼儿领到王府后院后便把小菊叫到跟前,她指着韩琼儿说道:“你给我看着罪王妃
没有劈完这堆柴,不准她休息。”
“吆!王妃你真厉害,你是怎么让养尊处优的罪王妃学起劈柴来了?”站在一旁的小菊恭维着丁安然,不忘数落韩琼儿。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现世报了。丫头,你给我好好看着她。不劈完就不许她吃饭。”丁安然越发笑的得意,她抬高下额,扬起锦帕,一摆一摇着离去。
韩琼儿瞪着丁安然离去地背影,不屑的撇唇。这个女人真是疯子,因为喜欢上一个男人就要变得如此可悲吗?就可以如此泯灭人性?
“不服是吗?不过就算不服又能怎么样?谁叫你得罪的人多呢?”小菊那丫头看着韩琼儿一脸的怒意,好像韩琼儿欠了她几百文银子似的。
“死丫头,我招你,惹你了?”韩琼儿愤愤地瞪着小菊。、
“你可一点也没有招我、惹我,不过你招惹了我们家王爷了,占着有点姿色,就霸占着王爷不放。啧啧!连人家新婚之夜,你都不放过。这下可好,你死定了!”小菊双手擦腰指着韩琼儿骂着。
韩琼儿总算听出来了,原来小菊那丫头一直暗自喜欢项容情,对主子心怀暇想。韩琼儿轻轻地啐了一口:“你这死丫头还真不害臊,这话你也说得出口,你竟然喜欢上你家主子,怎么要不要我帮你做红娘?”
身后两个丫环正窃窃地发笑着。小菊转头瞪了那两个丫环一眼,那两人面面相觑后,很快低下了头,不敢吱声。
“你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快劈柴。”被看穿心事,小菊气的脸色煞白,厉声喝斥着,转身对身后的两个丫环道:“不劈完这一堆柴,就不准她休息!”
韩琼儿皱起了眉头,果然是狗仗人势,区区一个丫环就如此歹毒和势力。
韩琼儿面无表情的看了小菊一眼,捡起地上的斧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劈着,哪里是劈柴。分明是一刀一切地割着。
站着前面的小菊,纤弱的身影很美,可是在韩琼儿看来是那么的丑陋,清丽的容颜下是一颗恶毒的心。
天已渐渐黑了下来,渐眼间已是黑夜,忙碌了一整天的韩琼儿饿得两眼发黑,掌心已被磨出血泡,堆积如山的木头,她劈了几块,再也压不住心头窜上的怒火,韩琼儿嚷嚷道:“去叫丁安然来,或是给我备饭。”
“然王妃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吗?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带罪之身,没有劈完柴不许吃饭。”小菊厉声道。
韩琼儿眼中浮起冷厉之色,“放肆!死丫头,你还是给我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我若是饿死了,你们担待的起吗?”
身旁的两个丫环小脸霎时煞白,连嘴唇也颤抖了起来,两人对视一下终是怯怯道:“奴婢不敢,但是然王妃命令奴婢不得不从,请罪王妃恕罪!”
小菊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冷哼着;“你们怕她干嘛,不过是只过街老鼠,何以为惧?”
“王爷竟然不杀我说明什么?你们自己掂量吧。虐待大契国公主至死,到时大项国主降罪,殊你九族,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韩琼儿看着小菊接着道:“小菊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只要你不再助纣为虐,我可以不计前嫌,咎往不究。”
小菊脸色一变,又不甘自弱道:“自身难保了,你还嘴硬。我就不信,你能奈我何?”
人在得意时,不懂自醒吾身,居安思危,到时必然会摔得很惨。韩琼儿没有再说话,举起手中的斧头,对准面前的木头砍了下去。
皎洁的月儿挂在深邃的苍穹,韩琼儿的眸中没有忧伤,反而因为内心坚定的信念而泛出自信的光彩。她相信只要自己可以走出去,定会拔了丁安然这颗毒瘤,清了这些助纣为虐的疮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