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琼儿心烦意乱,虽身在项国,却不免担心起远在项国的娘亲和二皇兄来。永青饱读诗书,生性仁和,向往自由自在的闲云野鹤生活,心不在朝野,如何应付繁杂的朝政。他又将如何挑起契国的重担?
契国二皇子永青一生下来,生母平妃便身染重疾而死,自从孤苦伶仃。不久,十九岁的林若纤入宫为妃,见其可爱,便过继名下,收养起来。次年,林若纤产下韩琼儿。
韩琼儿和永青相年纪相差五岁,自幼感情甚好。
永青皇子也一直感念林若纤的养育之恩,在燕门关事变后,一直暗中对林若纤母子,施于援手,多次暗助,终是东窗事发,后被韩楚默关押起来,打入天牢。
一时之间,也因为皇妃无道败俗,皇子感旧时养育恩情,援手不成,终成阱下囚,而成为契国市井上茶余饭后的谈资。
永青的此举,让林若纤更加为世人所唾弃,契国百姓一致认为如果没有林若纤的败俗行为,就没有燕门关的流血事件,就没有一连串的战役,众人也皆可安享太平盛世,不必受战乱流离之苦,失去亲人之痛。
对于永青,契国的民众还是很同情和敬重的,虽然不能大义灭亲,但是身为人子,却是奇孝的。在契国百善孝为先。众人对于他的关押仅仅只是无奈地扼腕。
在韩琼儿离开契国皇城前,依契国律法公主出嫁,皇亲国戚无论身在何处,何地。哪怕作奸犯科,也要出门相迎。她终于见到了二皇兄永青。
长年不见阳光,俊朗的容颜,已变得青白憔悴不堪,密密麻麻的胡须隐去了他的风华。
四年的牢狱之灾,整整四年了。
韩琼儿哭了,已然泣不成声。
他轻轻地伸出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痕,迎起玩味的笑脸,“韩琼儿,我只是到天牢里去看风景了些许日子,你就哭成这个样子。我要是去西方乐极世界去,你是不是要哭死啊!”
韩琼儿破涕为笑,“呸,我呸!怎么去西方乐极世界,我才不要你去。”
“皇兄,对不起,是我和娘亲连累你!”韩琼儿瞧着永青发青的脸色,心疼不已。
永青调侃,“你的娘亲,难道就不是我的母妃吗?韩琼儿我发觉你还真是贪婪啊,你想一个人霸着母妃吗?呵呵!”
韩琼儿嗔道:“讨厌,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永青催道:“快走吧。让喜婆给你扑扑妆。不要弄花了容颜,让人觉得我们契国嫁得是花猫公主。呵呵!”
“二皇兄,我去求父汗,免了你的责罚。”
“不可!父汗既然赦了母妃,假以时日也定然会赦免我,你切勿再生事端。”
“二皇兄……”
“放心出嫁吧,不可任性。”
韩琼儿心里也知道,自己的父汗一向有主见,不是轻易可以要胁的人,让他答应放了娘亲,已是很不容易的事儿,如果得寸进尺,反倒可能弄巧成拙!
琼儿无奈地颔首,辞别了永青,匆匆补了妆后,就离开了契国。没有想到自此一别竟有如此大的变数。永青竟继承了汗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