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哥！等一等。”
“嗯？”顾书航收起了脸上的落寞，换上了一张笑脸转过了头。
“我可以把你当成大哥，但是这对你来说并不公平。”
“呵呵，我没有把自己当成备胎，我是真的想当你的哥哥，除非，你特别讨厌我，不想看见我。”
“怎么会呢？有你这样的哥哥，开心还来不及呢，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别为难自己。”
白芷凝的话音一落，顾书航就怔在那，当年她也是和自己说了同样的话，这一句别为难自己足足让他为难了三千年。
“好，我答应你。”他的回答一如从前，一个字都没有变，只是沧海桑田过后，他还是做不到，违背自己的心。
“嗯，我们说好了。”白芷凝没有想到，今天把这些话说开了，反倒是轻松了，坦然面对总比躲躲闪闪的强。
“那，顾大哥，我们下楼吧！”白芷凝抱着文件夹，脚步轻快的走到了他的身边。
或许这就是命了，他如今也只希望，她这一世的选择没有错，不管怎样，他都要帮她守护住她那来之不易的爱情。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比顾书航更加纠结，那么这个人就一定是孟瑶，此时她正坐在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里，远远的看着公安局的大楼。
从今天开始，她就要暗中保护白芷凝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答应过那个人，要永远在他的身边，并且还要去保护他所珍视的一切，这其中也包括他的爱人，就算他爱的人是她这一辈子最恨的人，她也绝不能违背当时的誓言，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
“嗡……”一阵手机的震动，孟瑶拿起来一看，是欧阳云端。
“怎么了？大祭司。”
“咳！别这么叫，叫的我都不习惯了。”欧阳已经来到人间二十多年，这个冥界大祭司的头衔，就好像尘封了很久一样，他自己都快忘了。
“呵呵，到人间才多久啊，就忘了本了？”孟瑶笑着调侃着他。
“孟婆姑娘，别闹了啊，有正事！”
“哦？说吧，我听着呢。”
“老板的计划有变，因为奈月君可能会在明天有所行动，所以，老板暂时不去魔界了，那个，我把无常兄弟也派给你了，你领导他俩，好好保护夫人吧。”
“你说什么？云端，你派来两个哑巴，而且各个都是面瘫，你是想憋死我么？”
“这是老板的意见。”
“本来我自己挺好的，你把他们俩弄来……”孟瑶之觉得身后有两双眼睛再盯着自己，她慢慢的回过头，黑白无常俩人已经坐在车里了，因为他们是魂魄的形态，所以到哪里都是无声无息的。
“孟儿？孟儿？”欧阳看孟瑶不说话，怕她出什么事情，就在电话那头一顿大喊。
“两个面瘫男已经到了，你还有什么事情么？赶紧说，别一会再给我‘惊喜’。”
“哦哦，没了，你们好好工作吧，年底我看问问老板，能不能给你们发奖金，搞点员工福利什么的。”
“别贫了，话说，洁癖男你在哪呢？”
“我，我在外面啊。”他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刚刚检查完了半个城市的下水道，自己臭的都已经闻不出来了，有老板在的时候还好，老板丢给他一个净身咒就可以了，可是他现在自己在外面，别看净身咒听起来好像很简单的样子，他修炼了好多年，还是练不会。时而成功时而失败，如果失败了的话，他会更惨，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家洗个澡吧。
“呵呵呵!”孟瑶一阵娇笑。“哎呀，不用猜，就知道，你干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对了，老板呢？”
“老板？老板在……呃，这个，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啊，就随便问问。”
“孟儿，哥劝你一句，这么多年了，你也看见了，老板心里只有你姐姐常羲，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吧。”欧阳一直都觉得，孟瑶喜欢帝君吗，要不然怎么会守在他的身边三千多年，任劳任怨，让干什么干什么呢！
“……”孟瑶沉默了一会，“嗯，我乐意。”说完就把电话挂上了。
车里的空调在沙沙的吹着凉风，孟瑶手里攥着手机，精致的脸上，写满了荒凉，欧阳不说还好，一提起来这个，她又想起了好多从前的事情。
“唉！”不过终究还是一声叹息。
孟瑶又转过头，黑无常和白无常就像两个虚幻的影像一样，不说话，不呼吸，安静的坐在哪，一个看着窗户外面，一个闭着眼睛假寐。
“无常兄弟，你们为何叫无常呢？”孟瑶幽幽的说道，其实她也不指望他们俩会有所回应，她就是想找人说说话。
“趋舍无定，谓之无常。”黑无常睁开了眼睛，他的语调里也没什么感qíng_sè差，他也没正眼看孟瑶，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是啊，人生无常，变幻不定，不管是谁都无法预测，就算是最高明的先知，也有参不透天机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那个人跟她说的一句话。
一生光阴短，世事皆无常。
明明还相亲相爱，转眼间就天人永隔，明明说好了永远都不分开，结果还是留下她一个人在这天地之间，从前的时光永远也不可能回去了，如果还能再选择一次的话，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跟那个人分开，就算死在一起也好过如今的形单影只。
“呵呵！”孟瑶心里酸酸的，她好多年没有哭过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