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南风冲出结界的那一刻,凌西墨身上充盈的神鸟的气息,就被天上的常晖察觉到了,并不是凌西墨不想隐藏,只是这身体里的力量,太过强大了,他想藏也藏不起来,所以他才安排江寒雪,第一时间赶到仙界,替他争取一些时间,等他把冥界的事情处理完了,再跟常晖算总账。
果然,常晖在发现凌西墨的那一刻,就打定了主意,要到人间,或者阴间,去杀了他。前前后后布置了这么久,他已经没有耐心了,更何况,该要朱雀尝受过的痛苦,也都尝到了,他现在可以没有顾忌的把他们俩都杀了,以慰常羲在天之灵。
握着斩日剑,常晖刚出南天门,就看见了满身黑气的江寒雪,站在南天门外,一脸高深莫测的笑。
“去哪啊?”就算再天上那样空旷的地方,江寒雪的声音还是很响亮。
“哼!”常晖冷笑了起来。“怎么,这么久才从你的魔界里出来啊?”
“是啊,仙君大法高深莫测,着实是困了我好久。”江寒雪不怒反笑,他今天到这里,最大的任务,就是拖延他的时间,如果耍嘴皮子能磨他一天的话,耍耍也无妨。
“你是来给朱雀拖延时间的吧,我劝你,还是赶紧滚的好,我仙界乃是六界中的威严和高贵所在,你这样的歪门邪道,连站在这里都不配。”常晖是实在不想跟他打,以他们俩现在的实力来看,谁都杀不了谁,就算打上三百年,也是分不出胜负高低的。
“哈哈哈哈,诶呀,仙君啊仙君,你说我是歪门邪道,那你又是什么?天帝亲封的仙界至尊么?在我江寒雪的眼里,你真是配不上这个尊号,近的不说,咱说远的,当年仙界发生的那次叛乱,你为了稳固权利,滥杀无辜,视人命如草芥,天上地上,皆因为你的一意孤行,死伤无数。难道,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有一丝丝的愧疚么?还是,你的心根本就是冷的,就像那魔神一般,没有半分人性?”
江寒雪知道,千年前的那次叛乱,是常晖心中永远的刺,他越是不想听,江寒雪就捡他不爱听的说,这几句话,说的云淡风轻的,分量却是重的,如一座高山一般,压在了常晖的身上。
“呵呵呵。”常晖低着头,他暗金色的眼眸里都是冷冷的杀气,“你想激怒我?没那么容易,我虽杀不了你,但是我依然可以困住你,你是阻止不了我去找朱雀的。”说着,常晖手中就出现了一团光,迅速的朝江寒雪的方向扔了过去。
江寒雪也没躲,就依然笔直的站在哪,他早就料到了常晖会有这么一手,所以提前就把南天门外全都布置好了结界,本来他还担心,这个结界可能会困不住常晖,现在好了,他出的这一招,刚好加固了这个结界,这回,短时间内,谁都出不去了。
看着那团光,消失的地方,竟然有一层隐形的网,常晖就知道,自己失策了。
“江,寒,雪!”常晖咬牙切齿的说着,他此时不赶到冥界的话,就再也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冥界一旦重新回到朱雀的手里,他筹谋这么多年的计划,就真的是彻底的失败了。
“其实呢,我在这里,也并不全是为了我大哥,咱俩之间,也有一笔账,得好好算算。”江寒雪终于认真了起来,他的语气冷冰冰的,呼出的气,都凝结成了细小的霜花。
“……”常晖沉着脸,没有说话,他握紧了手中的剑,身上的白衣,被自己的身上释放出来的气息,吹的凌乱。
“怎么?自己做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么?你勾结锦凤,教她怎样使用群魔令,差点就让她打开了魔界的大门,还有,你把仙界的神器,天狱光束给了蝶姬,让她去对付我大哥,你的确是没亲自做那些见不的光的事情,可是那些事情的源头,却都是你,仙君常晖。”说出这些的同时,江寒雪的眼前又出现了小桃死的画面,他冰封的心虽然感觉不到悲伤,却依然有悲愤的情绪萦绕心头。
“是,都是我,但,那又能怎么样?你江寒雪,如今能得到魔神之力,还不是因为我做的那些事情么?”
“是啊,的确是因为你,我失去了对我最重要的人,并且是永远的失去了,你根本就无法体会这种痛苦。”
“你怎么知道,我无法体会呢?”常晖并不想跟他说,他有多想念自己的妹妹,他妹妹的死之后,他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不管是好还是不好,都是他与常羲之间的回忆。“多说无益,还是动手吧!”说完,他就拔出了斩日剑,剑锋直指江寒雪。
“我也是这么想的。”
也就是一瞬间,常晖跟江寒雪就缠斗了在了一起,一黑一白两道影子,都快的跟闪电一样。
浮云之上,正在进行着的,是六界之中,最顶级的决斗,然而,可笑的是,这场千年难得一遇的决斗,却只有一个观众,那就是南天门外,站岗的天兵,只不过,在那天兵的眼里,他能看见的,就只有两团光而已。
——
人间,冥界入口。
看着头顶瞬间聚集起的层层乌云,和乌云中的一道道的白色闪电,凌西墨知道,这一定是寒雪跟常晖交上手了。
“西墨,你看什么呢?”白芷凝瞧着凌西墨眉间的皱痕,轻声的问道。
“是寒雪,他们已经动起手了。”
“小雪?他,他在天上?”白芷凝也抬起了头,可是除了云间的闪电之外,她什么都看不见。
“鬼帝大人,放心吧,我做过评估的,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