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康海兰泪眼朦胧的看着东方煜轻搂过苏晚的身体,一脸的关切,“此等小事,何必亲自动手。( 千千)直接解决了,父皇那里,我会去交待。”
一瞬间康海兰如同坠入万丈深渊,他的意思是要将她毁了吗?
他便如此的恨了自己?
甚至恨不得她死掉?
“东方煜,我们儿时的情谊就一分不剩吗?你便是如此的恨我入骨,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她明明知道不会有好结果,却还是受不住的问出了声。其实她应该知道的,在太福殿的初见,他那般的冷漠,便应该清楚的明白。
然……
她永远不知道,在那段快乐的时光后,他又饱受了怎样的痛苦,将他从云端推至了地狱,整整在这个地狱挣扎十几年,一直到遇上苏晚,他的人生才有了不一样的光芒。
东方煜早就忘却了那之前的快乐时光,而且记忆里,他和她的接触不多,倒是任性刁蛮的她跟在他的身后,不停的伤害着宫人,其他的兄弟姐妹。
他连一个回身都没有给她,只是冰冷的开口,“你我什么都没有过,从何谈情谊。海兰郡主倒是会臆想,虽然本殿下答应了父皇带着你,却从来没有应允过你做错了事,还会继续包容你。”
“我做错事?我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在你的眼里便变得不可原谅,甚至是大逆不道!?”康海兰害怕孤独寂寞,因为自幼娘亲去逝,所以她依靠着姨母。
好在姨母是后宫之主,东方煜又是大皇子,将来太子的人选。这些人都宠着她,疼爱着她,却不能解了她的不安,所以她总是嚣张的横行后宫,不过是想更多的人注意着她,给她更多的注意,去填补那空虚感。
东方煜倏地抛袍转身:“对东赢帝皇下蛊,陷害太子妃,单单是这两条,便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还有,不要仗着父皇的宠爱,便可以为所欲为,你可以伤害任何人,但是绝对不可以对苏晚下手。”
康海兰的眼底充满了绝望,还有一丝丝的可笑,“呵呵,这个嗜血成性的女人到底哪里好,让你如此的痴迷成狂。且不说她名声烂在外,就凭她在深宫养男人这一点,便已经给你扣上一顶极大的绿帽子!东方煜,你这个傻子。愚蠢到极点的傻子!”
苏晚微侧目,“阿煜,何须解释那么多。她的眼里竟然已经认为,那么便让她那么认为去吧。她的命运已经败到了如此地步,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你闭嘴!你没有资格插嘴!”康海兰凌厉的眼神剜向苏晚,随即看向东方煜的眼神里,全是柔情,“太子哥哥,你真的认为这个女人的心里只有你吗?”
东方煜一把搂过苏晚的身体走到康海兰的跟前,一字一句的告诉她,“插在我们中间的,从来都是你!你痴守着幼时那段化成灰的时光有何用?陪我走过漫长岁月,最艰难痛苦的是苏晚。在我昏迷的三年里,她一人挡在百官的跟前,被逼得进退两年,甚至徒手攀上逐山之巅,只为我寻一颗仙草救命。她所做的,你永远不及一分。爱情是相对的,你的只有痴狂与占有。根本不配提为爱!”
这或许是东方煜此生和康海兰话说得最多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开始渐渐的明白,对于苏晚的传闻她有听闻,原来她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这个男人。
她却可笑的认为她是个行为乖张,品行恶劣,配不上东方煜的女人。
到头来,可笑的终究是自己。
暗影烧掉了所有的蛊虫,随后走至东方煜和苏晚的跟前,“爷,主子,所有的蛊虫已毁。”
苏晚轻嗯一声,看了一眼康海兰,再看向东方煜,“好了,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现在你已经把话和她说了清楚,我相信她不会再如此的执著。白炎的事情,终是要处理的。”
东方煜一脸关切的在她的额头烙下一吻,“晚晚,相信我一次。”
“不要,你的折子还有一大堆,乖乖看折子去。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不会让你失望,相信不?”苏晚一早便有了自己的打算。
东方煜有时真是看不透苏晚在想什么,便不与她纠结下去。开门离了锦兰阁,看着他离去之后,康海兰认为她一定会杀了自己。有东方煜相护,她要做什么,那便是畅通无阻。
“原来你做这么多,都是觉得我配不上你的太子哥哥。”苏晚坐到康海兰的身侧,笑得有些怪异。至少让康海兰看得毛骨悚然,背脊发凉。
康海兰可笑的扬起嘴角,“所有的人都说你嗜血成性,残暴不仁。为何东方煜会如此的痴恋你,爱着你。连姨父都忌惮着你,所有的人都甘愿的为你卖命,我以为那是因为东方煜的原故。现在才知晓,最可笑的是自己。”
“你海兰郡主难道不是嚣张乖戾,横行后宫,欺凌弱小。可惜了,你没有遇上那个真正看上你,要护你的人。”苏晚的语气缓了很多,给康海兰一种错觉。她不会要了自己的命,可是苏晚太可怕,根本摸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
“错事我已经做了,你想杀了我,尽管来。姨母走了,太子哥哥厌恶,眼下清白被毁,我活着本就没有一丝的意思。”她心知肚明,若是没有她的蛊香,白炎怎会冲动的毁了自己的清白。
苏晚抖了抖裙摆,抚平角落里的褶子,“嫁给白炎,不会亏了你。白家的产业遍布整个玄冥大陆,白大公子是一个奇才,白家能有今天,全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