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的啊。”
“哦，这样。”萧默允冲着温婉露出一个可以称之为如沐春风的微笑来。
温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向不苟言笑的萧默允笑的好像个暖男似的，温婉怎么想都觉得不正常。就在她打算脚底抹油默默开溜的时候，萧默允却率先起身拦住了她。
温婉干笑：“咱俩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想干嘛？”
“给宋伯明带句话，三天内处理不好滚蛋就行了。”萧默允语气森森。
温婉简直就要哭出来：“你干嘛让我跟他说啊，你自己不能去啊？萧默允你是不是人啊，你明明很高兴的啊。”
“这叫高兴？”卓潇潇忍不住出声。
温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绕过萧默允凑到卓潇潇身边，伸手抱住卓潇潇的胳膊晃了晃：“潇潇潇潇，你和他说说嘛，我才不要去给他传话。”
“你不去？”萧默允挑眉，“不去也行。”
“真的啊？阿允你真好！”温婉开开心心地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就要吃饭。
萧默允淡淡地看着温婉，轻笑一声，“不如给常烨放个长假？”
“……”温婉默默地放下筷子，默默地起身，默默地和卓潇潇打了个招呼，默默地开门走了。
卓潇潇有些不安地问萧默允：“这样不好吧？”
“哦？”萧默允挑眉，低头轻笑一声，“吃饭。”
卓潇潇只好安心吃饭，只吃了几口，卓潇潇便停下筷子，看着萧默允一脸的欲言又止。
萧默允被卓潇潇看的浑身不自在，皱着眉头，一脸别扭：“有话就说。”
“萧总……”
“你叫我什么？”萧默允脸黑了一下。
卓潇潇愣了愣，“萧总啊，难不成我喊你萧默允？直呼姓名不大礼貌吧？”
“你可以不礼貌。”萧默允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卓潇潇点头：“好吧，萧默允，这几天谢谢你的收留，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了，我想……”
卓潇潇说着，便觉得有些不对劲，萧默允原本兴致勃勃地吃着菜，在卓潇潇开始进入正题之后，就放下了筷子，嘴角噙着一丝凉薄的笑意，眼底一派冰冷的神色，左手微微曲起，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卓潇潇觉得莫名心虚，可话已经说出口就再也没有收回去的道理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将最重要的话一口气说完：“我明天就搬出去，你看……”
“我看？”萧默允冷笑，“卓潇潇，你自己都打算好了，还需要征求我的意见？不过卓潇潇，有件事你似乎没明白。”
“什么？”卓潇潇捻着自己的衣角，讪讪地问。
“你我之间说好的合作，其中包括卓小姐要时时刻刻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萧默允十分严肃。
可卓潇潇并不记得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约定，登时就接不上话了。
萧默允继续说：“我们既然合作，就该明白是为了什么。我也不同你说虚的，我要的是尚城垮台。你不是也希望看到顾崇没有好下场吗？”
“我……”卓潇潇咬了咬牙，有些迷惑，她真的希望顾崇没有好下场吗？卓潇潇觉得心跳的有些快，很多事情一幕幕涌现在眼前，是十五年前，顾崇将她带到启城，是十五年来，她日日辛劳打扫却很少能够得到一个笑脸，是尚城十六楼上，她听到顾崇给自己下药……
那些事，不堪的那样多，她为何还要顾念所谓的亲情？
卓潇潇猛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她重新睁开眼睛，平静地看着萧默允，微微笑了笑：“说起来，你似乎一直没有和我说过我们到底要怎么合作？”
“签个协议吧。”萧默允起身上楼。
卓潇潇抬手摸着自己的心口，暗暗告诉自己，有些事情变了，发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卓潇潇再也不可能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姑娘，既然她离开顾家，既然她选择了同萧默允合作，那么该她承着的，她就该承着，不能找任何借口。
“卓潇潇，你回不去了。”卓潇潇轻叹。
不一会儿，萧默允就在楼上喊她：“上来！”
卓潇潇连忙起身上楼，进了萧默允的书房。萧默允递过来一张纸，示意卓潇潇看看。
新打出来的文件纸上还带着油墨的气味，卓潇潇有些不适地皱了皱鼻子，抖了抖手上的纸，仿佛抖一抖味道就能散了似的。
“你干什么？”萧默允瞥了她一眼。
卓潇潇连忙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仔细地看了起来。
两个人合作的协议，简简单单五条内容：第一条，萧默允给卓潇潇提供住所，卓潇潇需要无条件跟随萧默允出席必要场合。第二条，在萧默允调查尚城的时候，卓潇潇需要将她知道的信息告知萧默允。第三条，在外卓潇潇需要主动扮演萧默允女朋友的角色。第四条，卓潇潇有权询问萧默允对于尚城的进度。第五条，本协议即日起生效，终止日期由萧默允决定。
卓潇潇有些无语：“萧默允，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有吗？”萧默允淡淡地瞥了卓潇潇一眼，“哦对，明天晚上启城有个活动，你跟我一起去。”
“明天？我能不去吗？”卓潇潇想到他们所谓的活动，同尚城的周年庆没什么区别，便觉得心里有些膈应。
萧默允抬了抬下巴，“即日生效。”
“……”
卓潇潇转身要走，谁知道又被萧默允喊住：“签字。”
卓潇潇恨恨地接过萧默允递过来的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