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郎中,潇儿是怎么了?”
锦娘顾不上休息,甚至顾不上埋怨潇頌的毒辣,追着郎中问着。
郎中很是慌张,冲着锦娘一直摆手,直接往外就跑。
“鼠疫,是鼠疫!”
多少年了,江南城都没有闹过鼠疫了。
“必须隔离,赶紧去找石灰粉,丽春院要上上下下消毒,我要赶紧去告诉县令大人才行!”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要是不敢进加以控制,要是在江南城这样富庶的城池之中流行起瘟疫来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情了。
“郎中,你说什么!?”
锦娘脚下一个不稳,就跌在了地上,“怎么会这样?”
“快快,这里也撒上一些,咳咳!”
一时间,忍心惶惶,这个丽春院上上下下,消毒的消毒,熏艾的熏艾。
“你看,可有什么办法?”
锦娘身心俱疲,依靠在窗前,替发着高烧的潇頌换着毛巾。
“医书上倒是有一直鼠疫的办法,”坐在一旁的墨柒,悠悠地开了口,“只是,我又一个要求。”
“不行!”锦娘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墨柒,“你最好想都不要想,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锦娘,你又何故执着呢,你很清楚,究竟谁才能给潇頌一个美好的未来。”墨柒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一次,他势在必得。
“你也看见了,将潇頌强留在你的身边,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你看看现在,看看你自己,看看潇頌。”
墨柒是个很有头脑的人,锦娘爱潇頌,才不忍心潇頌离开;但是锦娘越是爱潇頌,就越有可能放潇頌离开。
“你先医病吧,”锦娘有气无力地说着,“阿奴,俯卧回房。”
临走,锦娘又不舍地看了潇頌一眼。
墨柒的话,对锦娘触动很大。
这里,龙蛇混杂,什么样的人,对潇頌来说,绝对不是一个适合成长的地方。
只是,她又如何舍得……
“你且好好想想吧。”墨柒说了一句,手,就搭上了潇頌的手腕。
阿奴搀着已经被掏空的了锦娘,回到了房间。
阖上门,阿奴终于忍不住问道:“他此次势在必行,时机又掌握得如此只好,一定是故意的!”
对于墨柒,阿奴和锦娘,都再熟悉不过了。
想当初,墨柒不过是江南城之中,一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十分迷恋柒柒。也是因为文采过人,博得了柒柒的几分垂爱,有过几夜夫妻情分。
就在柒柒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之前的不久,墨柒进京赶考了,说是夺得状元,一定要娶柒柒为妻。
柒柒也不过一笑置之。
如今,墨柒衣锦还乡,又来跟锦娘要潇頌,以他对柒柒用情之深,想必,是误以为潇頌是自己的孩子了。
“锦娘,你很清楚,潇頌并不是墨柒的女儿。”
阿奴有些激动地说道,因为他分明地感受了锦娘的动摇。
这个脆弱的女人,在经历了这些事情以后,已经不能坚定内心要好好照顾潇頌的想法了。
“锦娘!”
阿奴见锦娘一言不发,更加着急起来。
“阿奴,”锦娘抬眼,已是泪眼朦胧,“我怎么能为着自己的自私,毁了潇儿的一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