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木清河眼神有些呆滞的道。他心脏如同被人狠狠的握紧,令得他脸色瞬间惨白。那颗散发着黑色光芒的石头,仿佛在提醒着他,自今天之后,自己将沦为全特训营的笑柄。
一名身份尊贵的长老,把脸凑上来给一名少年打,这种稀奇的事,可是所有人喜闻乐见的。
“拿到了!”
白衫男子目光微微一凝,眼中射出奇异的色彩,楠楠自语道。
雨玲儿也是有些意外,自己这个小徒弟还真的从那种地方将灵源石取了回来。而且不向其他人那般,对于林羽获得灵源石的过程或多或少有着一些怀疑。她心里可是极为的清楚,自己并没有暗中出手相助,能够获得灵源石,完完全全就是凭借林羽自己的力量。
“倒是有些小瞧了你这位徒弟,这次的表现也算是没有给我丢脸!”雨玲儿笑吟吟的道。
林羽耸了耸肩,随后看向木清河,淡淡的道:“木长老,有些遗憾的告诉你,想要我离开特训营,只怕你还没这种本事。而前几日赌约的结果,想必此刻已十分的清楚,就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
“我不信,就凭你那点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能够从血罗斗技场获得灵源石,这里面一定有着什么蹊跷。”
木清河浑身都在微微颤抖,气急败坏的吼道:“对!对!对!一定是有人暗施手段助你,要不然你这块灵源石根本就是冒牌的,你别想以此来欺瞒老夫。”
此刻的木清河已经完全失去了作为一名长老该有的风范,气急败坏的模样犹如骂街的泼妇一般,惹人生嫌。
一些人看向木清河的目光中已是有着鄙夷之色,这位平日看上去高高在上的长老,竟然心胸如此狭隘,完全就是一名输不起的赌徒,不懂得半点的隐忍。
而这种强自辩解的姿态,只会为自己带来更大的屈辱,让得原本心中还对其存有几分敬畏的人,更加的心生不屑。
“看来短短的几年时间,就被一位后辈之人将风头尽数的压制,不是没有道理的。这种心胸气度,就是天赋再好上几倍,终归还是会被人踩在脚底的。”
白衫男子望着此刻显得十分失态的木清河,心中也是念头转动。
“假的?”
林羽讥讽的一笑,此刻的木清河就如同一个小丑一般,表演者拙劣的演技:“我真是有些意外,你一个堂堂的特训营长老竟然会说出这种无知的话语。难道你的视力就差到如此地步,看不见这灵源石上的血罗印章吗?难道这种东西我林羽也能够造假?”
木清河浑身一震,脑海中有着阵阵眩晕感传来。他望着灵源石上那道显得有些奇怪的紫色章印,心中一阵血气上涌,竟是生生的吐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欲晃起来。
今日本是为了夺回颜面而来,却没想到,自己三番两次的逼迫对方,反而换来了一次次的受辱,这种强烈的反差,是心胸狭隘的他所难以忍受的。
“木长老,你当日辱我师傅一事,现在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说法了。”林羽冷冷一笑,漠然道:“那么现在,请你向我的师傅……道歉吧!”
“向我师傅道歉吧!”
这句话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直插木清河的心脏,那种夹杂着羞怒的痛楚,让他的老脸再无半分血色,变得一片惨白。
木清河的手掌死死的握紧,整个身躯剧烈的颤抖起来。整个特训营的人都知道,他与雨玲儿一向是死对头,而现在自己却在死对头弟子的逼迫下,向死对头道歉,这种羞辱,几欲将他逼疯。
所有人望着脸色扭曲至有些恐怖的木清河,心中也是有些同情。堂堂的一位长老被逼到如此地步,可是有些悲惨,而且最重要的是,由于他自己的步步紧逼,才最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使自己落到了如此境地。
说到底,正是应了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别人对于他也仅仅限于一丝同情而已,并不会有着什么其他的情绪。
“小子,你今日这般羞辱老夫,我他日定要你..”木清河盯着林羽,阴沉的目光如同要噬人一般,他嘶声吼道。
不过狠话还未说完,一道冰冷的目光却是将他要说的话语打断,让他将后半句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木清河心头一寒,几欲喷发的怒气如同被人浇了一盆冷水,让他浑身一机灵。他望着雨玲儿冰冷无情的眼神,感受着四周投来漠视中带着一丝同情的目光,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今日若是不低头,自己或许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不过即便是明白了这些,心中的那股不甘仍然如同毒蛇一般撕咬着他的内心,让他很难下定决心,低下自己那颗高贵的头颅。
一时间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默起来,所有人都是将目光放在了木清河的身上,他们很好奇,这个一向高傲自大,目中无人的长老,今日到底会做出怎样的抉择。
林羽神色淡然的将这一切收入眼底,没有说什么。其实从自身的性格而言,他并不喜欢这种无谓的争斗,也不喜欢去招惹麻烦。但这种不愿意招惹并不代表着软弱,相反他的骨头里也是带着傲性的,对于那些主动凑上来的麻烦,他一向会狠狠的踹开,以便让别人明白,自己可不是随意捏拿的软柿子。
“道歉,呵呵!”
沉默了许久的木清河突然笑了起来,只不过他的笑容怎么看上去都带着一股怨恨之色。
“既然是老夫输了赌约,自当会履行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