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拳头又紧了紧,没错,是又紧了紧,因为从看到凤氏时,皇帝心里的怒火就上来了。难不成兰陵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不跟自己来住的,这么多年的感情,却比不上一个女人。兰陵只能属于自己一个人,其它任何人都不行。
“你确认你喜欢一个阉人?”皇帝的声音越来越冷了。
凤宁不知道皇帝为何如此生气,就算脸上不显,可是眼里的怒火是瞒不住的。凤宁觉得自己并没有得罪皇帝,也没有理由让皇帝这么不高兴吧!不过凤宁心里怕呀,n多事实都证明,惹皇上生气不是什么好事,轻则挨打,重则要砍头的。凤宁努力低下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突然觉得皇帝比皇后更加难伺候,而且气场果然吓人,起码自己吃不消。
“自然是,妻子喜欢自己的夫君,不是很正常吗?”凤宁低头轻声道。
皇帝看着凤宁阴冷一笑,“你确信你知道你喜欢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凤宁有些疑惑,“自然清楚,而且臣妇相信皇上您的眼光,您能为臣妇与千岁爷赐婚,必定是觉得千岁爷人品出众。”
皇帝冷笑:“你果然不一般,你不想知道朕与兰陵的关系吗?”
凤宁心里越发没底了,皇帝与九千岁不是君臣关系吗?难不成他们不有见不得人的关系,而两个男人见不得人的关系。除了同志之外,凤宁真想不到其它关系了。难不成皇上的怒气不是生气,而因为吃醋吗?那可怎么得了呀!自己居然是堂堂皇帝的情敌,能想像到自己会面对什么。妈的,这到底是毛回事呀!
现在凤宁心里突然通透了,难怪皇上不宠后宫其它妃嫔,估计不是因为皇后长得太美,或者皇上与皇后是真爱,而是因为皇上对女人不感兴趣。而皇后是一个聪明人,所以皇上为了子嗣才会去皇后屋里。而皇上到如今也没一个儿子生出来,公主也才三个,这不是正常的情况。一个男人有那么多的女人,怎么可能就没有子嗣呢?凤宁心里发虚了,而且还冒出一个变态的想法,皇帝和九千岁两人当中,到底哪个是受,哪个是攻呢?
想着想着凤宁就脸红了,那画面凤宁不忍直视,还好是自己想像中的。如果自己真见到了,会不会不愿意接受呢?九千岁到底是男女通吃,还是被迫的呢?有很多男人被迫的,凤宁是清楚的。那么说来还真有可能。也许自己心中的男神只是一个受的,而且是拿身体换到今天的一切。凤宁心里突然觉得发酸,难怪他永远不会笑,原来他的心里这么苦。
“皇上不说臣妇也知道,不过臣妇不介意,每个人都有过去,如果追着以前过,那只能是停沚不前。只有把眼界放高一点,朝前看,才能看到生的希望,才能觉得每一天都是开心的。皇上您说呢?”
皇帝眉心直跳,她居然不介意,这样的事情对于寻常女子来说,那可以说是秦天霹雳呀!皇帝半信半疑,“你怎么朕所说的同你想的一样呢?”
凤宁低着头,努力忍住不爽,妈的,你逼一个小太监卖身,现在还想逼人家夫妻失和,妈的,你丫有没有人性呀!“不管是不是一样,在臣妇心里,不管千岁爷有什么样的过去,臣妇都不在意。臣妇嫁的是现在的千岁爷,要的是千岁爷的将来,过去的事情臣妇没有参与,也没办法参与,自然与臣妇无关,对臣妇来说也无关重要。臣妇何必要因为一些已经发生过了的事情,来同千岁爷计较呢?”
皇上突然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她居然看的如此开,不过她说的很正确,她没办法参与过去,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也没办法改变过去。也没办法左右过去发生的事情。唯有坦然面对,面对过去,才能迎接将来。
皇帝突然觉得,有些不想为难这个女子了。皇帝很好奇,靖王府的庶女,能教出如此气度出来吗?靖王那个人可是斤斤计较,绝对不会有如此远见。“你倒不像靖王府出来的,靖王那个人未必有你如此气度,不然也不会混到今日这般。”
“靖王是靖王,臣妇是臣妇。臣妇从不认为靖王能带给臣妇什么,臣妇觉得我命由已不由天。”
皇帝突然觉得有点意思了,脸上那股子冷意也散了:“你倒是特别,你与靖王之间的事朕清楚,只是朕很好奇,你为何会生成如此性子。”
凤宁慢慢抬头,睁着大大的眸子,“臣妇从小独自在靖王府生存,如何长这么大臣妇也不知,不过臣妇很珍惜现在的一切,更珍惜活着的机会。因为臣妇明白,如果连性命都没有了,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不管是吃苦,还是受累,还是有无数的无奈,至少你还可以通过努力去改变。可是如果连命也没有了,又太过计较过去,成天怨天尤人,那这一辈子过的只会是一个字‘苦’了。所以臣妇想的很开,看的也很开,臣妇只想让自己吃饱睡好。”
皇帝的眼神突然有些变幻莫辩了,“是吗?我命由已不由天,过去的不能与变,不能参与,只能放眼将来,把握现在。”
凤宁听着皇帝重复自己的话,心里的戒备并没有少一丝,凤宁觉得自己真不适适任何朝斗,宫斗,这里有心机有心眼也没有,动不动就会要小命了,有理也说不清。“皇上,臣妇现在可以出宫了吗?”
皇帝收回恍惚,“你要出宫?”
凤宁点点头,“回皇上,臣妇已经同皇后娘娘绪过话了,皇后娘娘让臣妇退下。”
正在皇上犹豫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