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又在屋里摔东西了,为毛自己在后宫学的那些手段,到了千岁府跟前,全都不够用呢?而且那个庶女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自己根本拿她没办法。香雪是一万个不愿意进宫求皇后的,可是眼下不求皇后也没办法了。
太皇太后端庄凤坐上,楚国公夫人一张圆脸挂着和气的笑容,“许久未曾进宫给太皇太后请安了,今日见到您气色依旧,总算是放心不少。”这种场面上的话,楚国公夫人已经很习惯说出口了。对于太皇太后如今名存实亡楚国公夫人有些不耻,一个是亲儿子,一个是亲孙子有区别吗?为何一定要帮着儿子弄死孙子呢?不过皇室那些事非不是寻常人能明白的,只能说太皇太后有问题。
太皇太后淡淡的点点头,“国公夫人想必知道今日哀家请你入宫的因由,要说此事也是咱们两家的私事,国公夫人想必也不希望此事扩大,最后让楚世子受人指责吧!”
太皇太后是懒得再跟这些贵妇们周旋,因为太皇太后清楚,国公夫人把持整个楚国公府。为了楚国公府的脸面和体面,她是绝对不会同意楚国公府娶平妻的。既然她是不会同意的,又何必讲那些体面,倒不如把事情说开了。让她心里清楚,这事情不是楚国公府想不管,就能真不管的。要知道错虽然在二丫头身上,可是楚世子若是真的赶净,怎么就会轻易被勾引呢?
楚国公夫人见太皇太后直入主题,脸色就有些不大好看了,楚国公府的百年规矩,难不成就因为皇室的脸面就改变,就一定要娶一个平妻吗?这也太伤人,太气人了。之前皇上逼着楚国公府交了五万病权,现在又要强行坏楚国公府的规矩。这到底还有没有把楚国公府放在眼里,虽说这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楚国公府百年声威放在那儿,也不是皇室想拿捏就能拿捏的。“太皇太后此话何意?那事臣妇本不想提的,要说此事与世子无关,若不是二郡不知羞耻,哪会发现当日之事。二郡就算是皇室郡主,可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二郡主不该承担罪责吗?反而把事情直接推到世子身上,这不是欺负我楚国公府人微言轻吗?”
太皇太后就知道谈不拢的,不下些猛药是不行的。“是吗?既然夫人不把皇室的脸面,也不把楚国公府的脸面放在眼里,那哀家就只能任其发展。顶多哀家到时候把二郡主送到庙里去,可是楚世子不负责任的罪名可就担下了。还有楚国公府与靖王府结亲可不是结仇,国公夫人好好想想吧!”
楚国公夫人自然知道,自己硬气归硬气,可是到底此事不是一个人的错。可是若让太皇太后一逼就同意,那老爷那儿也不好交待。而且国公夫人最希望的就是二郡主去庙里,这样过个几年之后,此事无人提起了,就不会有人再指责楚国公府了。再说了,这事本就是二郡主不对,好好的姑娘家不要脸勾引亲姐夫,这亲姐姐还没死呢?这样不知检点不知羞耻的女儿,哪里配进楚国公府。既然此事太皇太后这般急,那就想法子拖着,拖到最后再说,反正吃亏的不是楚国公府。
“太皇太后,此事虽说只是儿女这间的小事,可是臣妇只是一介妇人,哪里能揽下此事。臣妇只能先修书给国公爷,请国公爷做决断吧!当然如果最后能把二郡送到庙里,那就最好不过了,这样也省得大郡主与二郡主两姐妹伤了和气,这姐妹同侍一夫,这里面的问题多着呢?楚国公府也是不想家无宁日,不想因为后院的事情影响到男人的大事,所以还请太皇太后见谅。”
太皇太后冷冷一笑,“这么说,国公夫人心里是希望二郡主去庙里的?”
楚国公夫人意味一明一笑,然后故作无知反问道:“那依太皇太后的意思,不如此做又能如何呢?总不能把二郡主一直养在靖王府,让靖王府和楚国公府受人指责吧!眼下此事也只能如此,方可解两府之困。至于说两府结仇的问题,只要大郡主在咱们楚国公府,楚国公府与靖王府那就是亲家。相信靖王爷不会因为一个德行有失的女儿,而放弃一个正经端庄得体的女儿吧!所以太皇太后还是好好劝劝靖王妃,别再折腾了。这膝盖就算跪坏了,咱们楚国公府的规矩也不能坏。楚国公府百年世家,规矩可是祖上订下的,不能因为一人就坏了百年的名声。”
不得不说国公夫人说的没有错,靖王还真不会因为二郡主与楚国公府结仇。可是太皇太后真不想靖王府出一个被送到庙里的女儿,这样将来楚国公府的曾孙女辈都要受其连累了。而且太皇太后是真心希望靖王府好,不想靖王府的名声一直坏下去,不然将来靖王做了皇帝,再有人提起此事时,那靖王脸上多无光。既然想要把靖王推上王位,那么就必需,也是一定要维护靖王府的名声。
“国公夫人既然不愿同哀家好好谈,那么哀家只能来硬的了。哀家会让皇上下旨,直接赐婚楚世子和二郡主。哀家不想信楚国公府敢抗旨。”太皇太后倒是真希望楚国公府真抗旨,这样皇上就与楚国公府决裂,国内的局势也会因此发生剧变,到时候一定会有乱子。皇帝搞不定的事情,靖王若能平复,那么朝中对靖王的呼声也会更高,到时候就有得好戏看了。太皇太后冷冷一笑,就是要让你入套,你若敢抗旨,接下来楚国公府也好,皇上也好,全都会败的一塌糊涂。
楚国公夫人面上一僵,没错,圣旨,如果楚国公府真敢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