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宁甜甜一笑,装可爱,装无知,凤宁最拿手了。“千岁爷对臣妇确实很好,只可惜臣妇这幅长相,千岁爷一向看不上眼。千岁爷惯常说,臣妇这张脸也就只能勉强看看。”
木皇后忍不住露出笑容,就九千岁那幅艳丽无双的长相,确实难以寻到比他更美的女子。就算真有比九千岁美的,也不见得人家愿意嫁一个太监。其实要皇后来说,太监娶妻本就最不仁道了。不能为女子儿女和夫妻之乐,其实对于女子来说,是一辈子的孤寂。木皇后觉得像凤氏这般,能看的开,依旧保持一颗俏皮的心,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然该过的有多苦,本是皇室血脉,却因为皇室之争,只能嫁一个太监。放在哪朝哪代,都是绝无仅有的,皇后不由心头一软。
凤氏虽然可怜,可是至少她可以开开心心的活着,九千岁府里太太平平,一无宠妾,二无男宠,把这么个小妻子当娃娃养未尝不是一件乐事,也许也正因为这丫头的俏皮可爱,天真纯洁,九千岁那颗冰冷的心才能软和,才能愿意宠这个小女子吧!对比之下,自己虽然嫁给皇上,是正宫皇后,母仪天下!可是呢,这其中的苦处却只有自己明白,只有自己知道有多苦。其实像自己这般,与凤氏又有何区别,凤宁沾不得男人的身,自己一样是夜夜孤枕。
皇后面上一软,跟着说笑:“可不是,千岁爷美的让女子汗颜,也难怪千岁爷眼界高。不过千岁爷既然娶你过门,自然也是心悦于你,所以你只管放宽心,好好呆在千岁爷身边,好好伺候千岁爷。这女人最怕贪心不足了,要知道想要得到的越多,才会失去的越多。”
凤宁明白这是皇后对自己的敲打,看来皇后是怕自己对九千岁生二心,由此可以推断,皇后对九千岁好像不反感。照理皇后对于得宠的太监,皇上的心腹都该有所提防的呀!不对,皇后没有太子,也没有必要现在就急着拉拢九千岁。那么皇后到底为何,居然盼着自己与九千岁夫妻恩爱呢?还敲打自己不要心大,安安份份过日子。
既然想不明白凤宁决定不要想了,反正这些贵人们的想法,自己一时半会是想不明白的,倒不如留到晚上再想,顺便分析一下现在的形势,也许还能猜出些什么来。面上恭敬的应下:“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妇也深有同感,知足常乐!”
皇后见凤氏听明白了,淡淡一笑,看来凤氏并不蠢笨,性子也算温顺,并非像传言中所说的,那么胆小怕事,无能又无知。其实算起来,凤氏得唤自己一声皇堂嫂,皇上是凤氏的堂兄。只是因为皇上与靖王的明争暗斗,连带着连皇家亲情也不顾了。不过天家本无情,连父子兄弟之间都要争个你死我活,更何况叔侄之间呢?
“你明白最好不过了,宁妹妹不如唤本宫一句堂嫂,本宫很喜欢宁妹妹的性子。”皇后温和道。
凤宁也不扭捏,摆着一张笑脸,甜甜道:“堂嫂好!”
皇后笑着点头,拉着凤宁的小手,很是亲近。“本宫娘家没有亲妹子,难得见到宁妹妹喜欢,宁妹妹往后可得多进宫陪陪本宫才是。”
凤宁不好意思低头一笑,温顺道:“能得堂嫂厚爱是臣妇的福气,堂嫂若得空了,只管派人专臣妇进宫。只是臣妇没学过宫中的规矩,若有不周全的地方,还请堂嫂别见怪。”
皇后觉得难得有人同自己说话,不让自己太费脑子,不过今日自己传凤氏进宫,可是有目的。“宁妹妹把弟弟放在身边养,本宫很是佩服,只是这人言可谓。宁妹妹就不怕给九千岁招来祸事?”皇后还是决定,直话直说,不想绕弯子了。凤氏不像是心思深沉的,如果自己用同其它人说话的方式提此事,怕是凤氏也许根本没听明白。
凤宁淡淡一笑,大方的抬头看着皇后,眸子里微微有些东西在闪动。“堂嫂不是外人,臣妇也不想隐瞒皇嫂,臣妇娘家实在太不安全了。臣妇的生母玉侧妃死的不明不白,连看小弟弟一眼也没瞧上,就这么去了。臣妇在靖王府生活了这么多年,如何不明白是何原因呢?臣妇若不任性一次,就只能让小弟弟忍贼做母,将来等小弟弟长大了,明白事情经过了。到时候又如何自处呢?当然臣妇想的只是最好的结果,如果小弟弟被人故意养废,或者不明不白的死在靖王府了。那么臣妇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没了,臣妇答应过娘,一定要好好养大弟弟。臣妇不想将来愧对生母,不想余生只能在后悔中度过。所以臣妇任性一次,求着九千岁帮臣妇向靖王施压,要回了弟弟。”说到这里,凤宁眼眶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就这么大颗大颗的掉落下来,滴在了皇后宫中华丽的波斯毯上,泪水马上就让毯子吸进去了。好像从未有泪水滴落过一样,可是看着的人却觉得心疼,觉得可怜。
皇后并非铁石心肠的人,对于凤宁的遭遇皇后很同情,而且能体会到。一个奶娃娃留在靖王府,确实没什么好结果。而眼睁睁看着亲人受苦,确实做不到。所以凤氏哭九千岁帮忙,好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过有些话,皇后不得不问。
“本宫明白你的难处,本宫相信换成本宫也会这般做,可是宁妹妹难道不担心,因为你一时的任性一举,就让九千岁与皇上生分吗?”
皇后说完就觉得自己失言了,多少年了,自己没有冲动的说过话了。皇后突然明白了,面对凤氏这个纯真的人,自己没办法费脑子,也不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