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侧妃冷冷一笑,面上有一刻的痛苦,王爷居然拿自己做为要挟女儿的工具。看来自己真该好好想想,到底要在这个王府争什么了。
看来自己是真的高估自己了,在靖王眼里只有有利用价值和没有价值,其它的情份什么的,估计已然不存在了。玉侧妃眼眶微红,“王爷,您就别再为难五丫头了,妾身知道自己身份低微,您若不待见妾身,大可以把妾身休了,也省得拿妾身让五丫头为难。”
大姨娘一直坐在边上观战,之前让靖王警告一翻,也让大姨娘知道,不要轻易动到玉侧妃那贱人头上。
大姨娘委屈的拉着玉侧妃的小手,“玉姐姐,四小姐以前待五小姐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姐姐多保函,可是如今两位小姐不都嫁出去了。都是靖王府的姑奶奶,自然要互帮互助,这一家子人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怎么能说不顾就不顾呢?王爷待玉姐姐更是宠爱有加,生怕玉姐姐受一点点的委屈,怎么玉姐姐就能说出这般伤王爷心的话来呢?这不是把王爷的一片心意,丢在地上践踏吗?”
靖王听完连连点头,再看向玉侧妃的眼里,也多了几分不满。可是终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凤宁,
冷着一张脸:“五丫头,你是不是以为你嫁出去了,就可以对父王不敬了。父王自认为待你不薄,你怎么就如此不知感恩呢?”
玉侧妃冷冷的看了大姨娘一眼,“大姨娘,王妈妈还在,我如何敢在这府里住着,王妈妈一个小小的奴才,居然连我都不放在眼里,还要发卖我身边的丫鬟。”
凤宁朝大姨娘看去,眼里全是警告:“娘,您就是太软了,大姨娘只是一个姨娘,您何必把她太当回事,有些人惯是如此,
你越是拿她当回事,她越发了不得。您若实在觉得委屈,不若去女儿的庄子上住些日子,也省得在这府里不得安生。”
靖王黑着一张脸,想想大姨娘确实有为难玉侧妃,也难怪玉侧妃今日不帮着靖王府。想要让五丫头听话,总得待玉侧妃好一些吧!“大姨娘,你记得把王妈妈发卖了,既然王妈妈想要发卖玉侧妃身边的丫鬟,这等胆大枉为的奴才,靖王府留不得。”
大姨娘一脸害怕,王妈妈自小奶大自己,在自己身边多年,一直是王妈妈陪着,如今要让自己把王妈妈发卖了,大姨娘怎么也做不到。“王爷,王妈妈当日也是昏了头,才会说出胡话,不过是吓吓小丫鬟罢了,并无恶意的。”
靖王并不理会,其实靖王不过是做给五丫头看的,就是要让五丫头知道,自己还是待玉侧妃不错的。
大姨娘见靖王不为所动,只能求到玉侧妃头上了,“玉姐姐,求求你别发卖王妈妈了,王妈妈可是打不伺候妹妹的人,妹妹身边哪能没了王妈妈呢?”
凤悦见姨娘让玉侧妃欺负成这样,早就气坏了。狠狠的瞪了玉侧妃一眼,带着伪善的笑:“玉侧妃如今怀着身子,没想到这脾气也见涨,以前谁人不知玉侧妃和善。王妈妈再不是也是打小伺候大姨娘的人,玉侧妃不看僧面看佛面,总得给大姨娘留些脸面吧!”
凤宁就知道凤悦肯定要帮大姨娘的,这两母女一个德性的:“四姐,这脸面是自个挣的,而不是别人给的。”
凤悦一脸不屑的朝凤宁看去,眉头挑起:“照五妹妹这般说,到底该如何呢?难不成硬要让我姨娘伤心难过,看着王妈妈一把年纪无依无靠,这才舒服吗?”
大郡主眼瞧着两个庶妹劲上了,之前该看的热闹看到了,现在也该出手了。大郡主可记得母妃今日还病着呢?这一切可是全败大姨娘所赐,大姨娘身边的王妈妈欺辱玉侧妃之事,肯定是确有其事的。看来大姨娘是胆儿肥了,斗倒了母妃就想收拾玉侧妃,还真是心太大了,也不想想玉侧妃如今怀着子嗣,有可能是父王最后一个子嗣,不管冲哪一点看,父王再不喜欢五妹妹,也不可能真待玉侧妃差不到哪里去。看来大姨娘是越来越不长进,连眼下这形势也看不清楚了。
“四妹妹今日可是五妹妹的好日子,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玉侧妃可是靖王府的庶母,总不能让一个姨娘的奶娘作贱吧!”大郡主不冷不热的说完。
凤悦没想到大郡主会帮凤宁那贱人说话,立马鼓起了脸:“大姐姐,你怎么帮着五妹妹欺负我呢?大姐姐一惯不理会我与五妹妹之间的事情,怎么今日却难得的帮腔呢?难不成大姐姐也想巴结九千岁夫人,想沾沾千岁夫的光吗?”
凤悦明摆着就是刺大郡主,意思摆在哪儿,只要大郡主帮凤宁说话,就是在巴结讨好凤宁,想从凤宁处得好处。而第二点则是暗讽大郡主以前都不关心府里的庶妹们,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大郡主温和的脸上,难得的微微皱眉,面露难色。“瞧四妹妹说的,以前姐姐倒是想管你们之间小打小闹,可是那会子,但凡旁人帮五妹妹一把,大姨娘必定要去父王那儿闹上好久。最后反而让父王更不待见五妹妹,所以咱们也只能在心里疼五妹妹,
私底下给五妹妹送些好东西。如今五妹妹都嫁人了,四妹妹莫再欺负五妹妹了,五妹夫心里怕是不高兴。还指不定怎么想咱们靖王府的规矩呢?”
凤悦面上一红,委屈的垂下眼皮:“大姐姐今日是不是就是为了让妹妹没脸,大姐姐可是欺辱我没得到皇上亲封的诰命?”说完抬起微红的泪眼,那样子,看着倒真像别人都欺负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