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见周公公犹豫,忙加把火“周爷,您可是千岁爷的师傅,俗话说的好,这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千岁爷待您那个好呀!谁不羡慕您的好福气,瞧瞧府里其它人,千岁爷想收拾就收拾了。您若受了委屈不寻千岁爷说事,难不成还寻旁人了。”
周公公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让小李子哄住了,真觉得小李子这话说的在理了。“小李子,你说的没错,咋家受了委屈不同千岁爷说,还能同谁说呢?呆会千岁爷回来,咋家就去寻千岁爷,好好说说新夫人。”
小李子自然更高兴,尖尖的脸上满是得意,有周公公出面收拾新夫人,也让那些子奴才们知道,这府里到底是谁的天下。新夫人不过是个女人,千岁爷一个太监又不能如何,还能把新夫人宠到哪儿去了。再说了小李子早就打听过了,新夫人在靖王府并不受宠,靖王府也不不会为一个庶女冲到千岁府来。不对,冲到千岁府来才更好呢?这若是把千岁爷激怒了,新夫人能有好日子过吗?
小李子从周公公院子出来后,立马换了一幅嘴脸,再也不是那一脸讨好,一脸卑微的小太监,而是李管事,千岁府的采办管事。小李子扯着小曲子,一脸得意的走在小道上,但凡遇上小太监宫女的,都得唤一身李管事。小李子那脸上,笑的都快开花了。没想到自己也有今日,这可比做小太监强多了。
周公公看着上首坐着一脸冷漠的九千岁,一脸讨好的笑,心里暗叹,当初自己怎么就收了千岁爷这样的徒弟,怎么就看这小子长得好,多给了几幅好脸呢?这若当初自己直接认这下子做儿子,如今自己该有多舒服,多得意呀!周公公并不敢太拿大,恭敬的福福身,“给千岁爷请安!”
兰陵手里拿着信件,正在处理东场的事宜,所以并没看周公公一眼,只是淡淡煌嗯了一声。
周公公见九千岁搭理自己,忍不住心里得意几分,看吧,小李子说的没错,千岁爷待自己是有几分情份的。周公公这下胆子大了,苦着一张脸,“求千岁爷为奴做主!”
兰陵的目光依旧放在手头的事情上,只是淡淡的点头。周公公见有戏,通常九千岁若不爽,直接会一句话不说,把人丢出去的。“千岁爷,老奴与您师徒一场,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如今新夫人这才接手府中事务,就到处打听老奴的根底,老奴就委屈了。老奴一直为千风府尽心尽力,怎么就得罪新夫人了,新夫人这般容不下老奴。老奴还不如回家得了,省得在这里让新夫人看着心烦。”
兰陵眼皮也没抬一下,只是动了动嘴角,“是吗?那就回吧!本督会给你丰厚的养老金,周公公也该退下了。”
周公公一脸不可思议,努力的睁大眼睛,总觉得自己听错了。怎么可能呢?千岁爷怎么可能让自己退下呢?这千岁府全是自己一手打理的,周公公怎么放的下。“千岁爷,不是老奴不愿意放手,而是新夫人这才初入府,哪里懂那些子俗事。老奴一心想伺候好主子,怎么好劳烦新夫人费神呢?可是老奴这翻心意落在新夫人眼里,却是老奴多事了。老奴伺候千岁爷多年,老奴是什么性子千岁爷您还不清楚吗?您也知道老奴多老实本份,也是怕这府里出乱子、、、、”
周公公继续唠叨一大堆,唠叨到兰陵皱眉了,“周公公想如何?”
周公公让九千岁这么一问,一时倒不知道回什么话儿了。自己想怎么着,难不成跟千岁爷说想让新夫人交出大权,由自己继续管着府中事务吗?周公公不知道千岁爷这会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也不知道新夫人到底在千岁爷心中份量有没有自己重。周公公不敢赌,也不敢说出来,只能干站着。只是若真按千岁爷说的,给自己一笔养老金回家,周公公又不舍得。出了千岁府自己就真是一无是处,在这千岁府里自己像大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只要回家养老了,自己又算得上什么呢?周公公不想走!
兰陵见周公公许久不语,突然放下手里的信件,认真的盯着这个已经老了,并且贪心不改的周公公。淡淡道:“周公公想让本督把管家大权再交到你手中是吗?”
周公公眼里一亮,忙点头,一把年纪的人了,提到这权时,却格外的精神。“是的,不是,是奴才怕新夫人费神!”
兰陵一脸冷漠:“这就不劳周公公费神了,千岁府不养闲人,她若这点事情也办不好,本督又何必娶她进门。周公公在千岁府也快十年了,也该退下了。”
周公公的目光慢慢暗淡了,慢慢无光了,什么千岁爷要赶自己离开。就为了新夫人,这怎么可能呢?不是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吗?千岁爷是不是让新夫人勾走神了,怎么不明白自己的好呢?周公公努力的想要说服九千岁:“千岁爷,老奴还干的动,老奴不想离开千岁府。”
兰陵却并不搭理,只是又重复一遍:“周公公可以退下了!”
周公公心凉了,没想到自己居然激怒了千岁爷,千岁爷从不发火,他只会重复他说的话,第二次是警告,第三次直接头落地。周公公心里冷,身上也冷,怎么可能呢?为何自己就这般离开了千岁府呢?周公公本来就七十的人了,这会子知道自己要离开,整个人都抽干了,好像突然之间又老上了十岁似的。
兰陵突然丢下一本小册子,“这是你这么多年在千岁府贪的银子,本督念在与你的情份上,从未责罚于你。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