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渐渐消失在夜幕中的红色尾灯,再看看身边自愿留下来的两个人,高鹏当然是一如既往的不冷不热,而巴布鲁则是一脸的掐媚,显然他是真的把爆胎的事情怪罪到了自己的头上,在将功补过呢。
凌峰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轻轻的在巴布鲁头上来了个爆栗子,笑骂道:“我说你小子这嘴巴是不是放在茅坑里面泡过,怎么没见你说好事的时候能实现,反而没次说不好的事情的时候倒是一抓一个准。”
巴布鲁见凌峰笑了,心里当下大定,道:“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好像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我五岁的时候我爸病了,在床上躺着,我问我妈他是不是要死了。然后第二天,我爸就真的死了,哎呀,死的好奇怪啊。”
凌峰正在喝水,差点被呛着,就听巴布鲁继续说道:“老大,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我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了枪声,别是.”
“停,你给我停,不管你接下来想说的是什么,都到这里打住,现在就闭上嘴巴,别再说了。”被他整怕了的高鹏亲自用手捂住了巴布鲁的嘴巴,生怕他说出了什么惊天秘密一样。
凌峰被两人那可爱的模样给逗乐了,摆摆手说道:“行了高鹏,他也没你说的那么玄乎,不过就是个巧合罢了.。哎呀,恐怕我们今天晚上是真走不了了,我这胸口一阵一阵的作痛,可能里面有碎骨,要是着急赶路的话,恐怕.”
直到凌峰说起,高鹏才想起凌峰原来是受了伤的人,这时候一拍大腿就喊道:“卧槽,我居然把这事儿给忘了,等等,我把车子叫回来把你带上,我们两个累点没关系,或许也还能走出去,但是你都受伤了,怎么还能.”
“不用了。”没等高鹏掏出卫星电话,凌峰就伸手拦住了他,说道:“不用打了,我既然让他们走,我就有信心我能走出去。况且把你们两个扔下,我这心里怎么可能放心的下呢.嘶,还真他娘的有点痛啊。。”
看着忍受着剧痛但是却仍然处处为别人着想的凌峰,高鹏的烟圈都有种热热的感觉,即使是他这样的堂堂七尺男儿,也免不了被凌峰感动到了。
“走啊,找个平坦的地儿先休息这,我估摸着到了明天早上,我这应该就能恢复的差不多了。走吧,我看那边那石头地下就不错。”凌峰现在是真感觉胸口好像有点不对劲,于是催促两人道。
巴布鲁是这种沙漠的生存专家,在他的引导下,三人很快就在这片雅丹地貌的盆地边缘找到了一个避风的角落,将睡袋放下来再往头上垫上一块石头就睡了起来。
当然,睡觉的人是凌峰,巴布鲁和高鹏两个人还必须分一个人出来放哨,否则这荒郊野岭的,天知道半夜会发声什么事情?
到后半夜的时候,睡的迷迷糊糊的凌峰因为胸口又一阵刺痛而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正好看到头顶上正有炮弹呼啸着飞过去。身边的巴布鲁也醒了过来,明显是被炮弹吵醒的。
巴布鲁一脸的紧张:“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他们要往这边打过来了吧?”
凌峰轻轻的咳嗽了两下:“放心吧,打不过来,这炮弹一看就是大口径的加榴炮,能飞好几十公里呢,根本就没我们什么事。”
正如凌峰所说的那样,虽然头顶上时不时的有炮弹飞过去,但是都是落在了地平线上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没有给这落难三雄造成任何的威胁。
一夜无事,整个晚上凌峰虽然感觉胸闷的厉害,但是这样的小伤小痛明显不会影响到他的睡眠,要知道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好好的睡觉了,虽然休息的环境真的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却依然睡的无比的舒坦。
清晨五点,休息了整整六个小时的凌峰口渴难耐,终于醒了过来。起身一看,原来高鹏早已经醒了过来,巴布鲁站第一班岗,不过这时候也醒了过来。
巴布鲁从睡袋里转出来,不过看了一眼凌峰只好却吓了一跳,忙问道:“老板,你的脸色好难看,你真的没事吗?”
虽然没有镜子,但是从巴布鲁的眼神看来,凌峰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给我拿点水,渴的喉头都冒烟了。”凌峰挥挥手,赶苍蝇般说道。他最讨厌别人为他的健康堪忧了。
巴布鲁无奈,摸过一个军用水壶递到了凌峰的面前。
凌峰接过水壶晃了晃,发现里面还有慢慢一壶的水,于是一仰脖子,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如果放在平时,凌峰肯定不会这么喝水。口渴虽然难受,但是迅速补水并不是最好的解决口渴的办法,反而会为膀胱带来不必要的负担,增加尿液汗液的同时更浪费了珍贵的淡水。
但是奇怪的是他现在就是忍不住大口的喝。就连高鹏也奇怪的朝这边看了过来,实在是因为这样的行为不应该发生在一个职业特种兵的身上啊。
然而更奇怪的事情还在后头。
刚喝下去五六百毫升的水,凌峰却感觉自己的喉头一阵痉挛,好像自己喝下去的不是淡水而是润滑油一样恶心的厉害,急忙拿开水壶‘哇’的就将嘴巴里的水吐了出来。
但是吐出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吐出来的根本就不是水,而是鲜红的血液。
吐了这一口之后喉头还在痉挛,张口又吐,乖乖,还是血液。
吐了这两口之后,喉咙是舒服了,但是却感觉身体里每一个毛孔的力气都被抽调了一般,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