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擎天挂了电话,揉着眉走到窗边点燃一根烟。在窗外繁华夜景的衬托下,高大的背影竟有少许的寂寥神秘。
“那发骚的电话又打来了?”陆言和其他三个男人坐在桌前打麻将,见邵擎天打完电话,凉凉接了一句。
“嗯。”邵擎天懒洋洋接了句,凝视高悬天际的那轮皎洁明月,不期然间联想到傅染。
“实在烦就把手机号码换了,骚、b。”陆言骂了句。
邵擎天没接话,这支号码用了许多年,很多重要联系人,并不是简单说换就能换。
陆言右侧那男人好奇怎么回事?”
“前几天开始,每到深更半夜就有一女的给你们天哥打电话,说擎天用的这支号码是她以前初恋男友用的。她最近得知她初恋男友车祸去世,睹物思人重新拨通这支号码,听见擎天声音的那瞬间以为是她初恋男友回来了,然后一直缠着擎天说些不知所谓的话。擎天把她号码屏蔽,她还能换新号码打来。”
陆言摸牌,又道:“我艹,说的跟纯情悲苦少女似的,你们是没听见那声音,嗲到我想吐,跟叫、**一样,太作了。擎天喜欢的是傅染那种清纯妹妹。”
“你说事就说事,少拿傅染出来比较。”邵擎天稍显严厉的话语,带着淡淡的威压。
“行了那就是你命根子,我他妈、的以后嘴里再吐出傅染的名字我就不是人。”陆言碰出一个一筒,不屑地撇撇嘴。
“天哥你到底是对女人下了什么降头,一个个对你前仆后继的,教教兄弟几个。”
“天哥那不会是女鬼吧,你把她电话号码给我,我就喜欢骚的,骚的在**上才带劲,哈哈哈……”
纷纷杂杂的打趣声,邵擎天没再回应,主要是太阳穴胀痛。只有傅染用略显冰凉的小手给他按摩时,疼痛才会稍稍缓和。
两个小时后打完麻将,其他三人走了,陆言还留在邵擎天房里。
陆言走过去递给邵擎天一根烟,两人并肩看着窗外的夜景。良久之后,陆言叼着烟叹息般道:“擎天,宁静去a市读影视学院了。”
“嗯。”这声应答跟没应差不多。
“真不是我夸我妹,宁静多好,长得漂亮、不乱来、喜欢你、会厨艺、处事大方……我艹,夸都夸不完,简而言之一句话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你要是和宁静在一起,那我们就是真正的兄弟了。”
“陆言,我对程宁静没感觉,别耽误了你妹。”
陆言上下扫了一眼邵擎天,视线凝在某处,恶意揣测道:“兄弟,你不会是憋坏了吧,才舍我妹喜欢上傅染。现在就我们两个人,说句真心话,傅染那妹子我没怎么相处过,但她给我很飘很虚的感觉,没我妹那么有真实感。”
“你不知道我们经历过的事,不懂。”邵擎天淡淡回道,徐徐吐出一口烟圈。
“男女间还有什么事,不就**上那点破事,你们不还是没做吗?”陆言嗤笑一声,嘲讽道,“兄弟嗳,都是男人,你就别跟我装了,什么看她小,十九二十的妹妹不小了,都能给你下崽了。”
邵擎天看着空中烟雾变薄转淡,眸色深邃,傅染的年纪确实不是主要原因,可那最重要原因他对谁都不能说。
“所以说你不懂,我和傅染间不是简单的爱或者不爱,做或者不做。”
“那是什么?”
“……生,或者死。”邵擎天悄无声息地攥皱手上的烟,滚烫的烟头烫伤他的掌心。
生。
或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