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兔晕头转向,神情有些恍惚,忽然,感觉什么在动,白小兔猛然睁大了眼睛,瞪得快跳出了眼眶。居然,居然,车子还在开着,没有熄火……
“啊啊啊!!!”白小兔惊叫道一把推开尉迟寒。
“你,你,你,车子,车子……”白小兔指尉迟寒,又指着车子,指来指去,她自己都不知道指哪了,慌乱得像热锅上急于逃命的小蚂蚁。
车子在宽阔平坦的泊油路面上歪了几下又回归到正轨。
看到车子平稳的行驶,受到惊吓的白小兔砰砰的心跳才慢慢趋于平静。
一平静下来,白小兔想起了石破天惊的怒吼声,“尉迟寒,你丫的要谋杀亲老婆么?难道你就这么狠心对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可爱的白小兔下死手吗?”
尉迟寒冷着一张俊逸非凡的帅脸,面无表情,只是眼色暗沉了许多。
怎么跟个连环炮似的,嘟嘟嘟不停。
他讨厌叽叽喳喳的女人,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可他却没有阻止她。
亲老婆?尉迟寒嘴角扬起俊美的笑容,这个词他喜欢。
白小兔依旧叽叽喳喳呱个不停。
“喂,我在跟你说话啊,你别老把我当空气吖!”白小兔奋力的擦着通红的小嘴,碎碎念到,“你丫的豺狼的化身啊!”
白小兔擦着嘴唇脑海中突然闪过父亲苍老的容颜,鼻子一酸眼泪又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一直不说话的他看到白小兔在默默的流眼泪,还以为是自己不理她所以她哭了。
“喂,女人,怎么还哭上了?难道是不满足我的吻技,还要再来一遍?”虽然脸色依旧面无表情,似笑非笑的嘴角多了几丝玩味。
白小兔从包里掏出纸巾奋力的擦着鼻子,别过脸去不说话。
这让尉迟寒更加确定眼前的小白兔真的生气了。
“喂,你生气也不用拿你的鼻子出气吧!一会鼻子歪了就更丑了,本来就够难看的了。”
他其实是想安慰他的,不过这么多年,只从那个她离去,他就再也没有对谁温柔过,更不用说安慰。
他已经忘记安慰是什么意思了。
“难看?难看你去找个漂亮的啊,难看你找我干嘛!还拿那个不知真假的借条来威胁我,你以为我真的愿意做你老婆吗?还不是迫于你的淫威。都是你,害得我们骨肉分离,现在白长官肯定一个人在家偷偷抹眼泪吧!”
白小兔吸吸鼻子,想到白长官,白小兔眼睛又开始红了。
“你到底给我爸灌了什么mí_hún汤啊!他这样就把女儿送人了!”白小兔一脸的委屈。
其实她是个恋家的人,在一个从小没有母爱的家庭长大,父爱成了她唯一的精神支柱,现在连这支柱也被抽走了,白小兔觉得天塌了。
父亲就是她的天。
看着这样委屈的白小兔,尉迟寒内心快速的闪过一抹的疼惜。
“我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
他本不想解释,本来这场婚姻就是虚无的梦幻,梦醒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各自都会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彼此如两根平行线,不会在有交集点,他可何必大动干戈的跟傻不拉几的她去解释什么呢?
可他还是薄唇轻启,做出解释。
说到底尉迟寒还是温柔的,就算刻意的让自己变得暴戾,变得像刺猬,可是骨子里的温柔本来就在那,就像天空里的星辰虽说被雾霭深深掩埋,但是只要自己有心,放开自己,拨开雾霾,群星闪耀,就会发出亮亮的光芒。
因为,它一直就在那,从不曾离开,只是被迷雾深深掩埋。
“说了什么话!”白小兔揉揉红红的眼睛,圆溜溜的盯着尉迟寒,眼神清澈明净没有一丝的杂质。
“你真想听?”
“恩恩。”
白小兔呆笨的点点头。
尉迟寒猛踩刹车,响亮的刹车声惊天动地,车子在路面划下了很长的刹车痕迹。
白小兔还没有从极度的惊恐中回过神来,耳边就传来了尉迟寒磁性,充满诱惑力的声音,“我跟他说,他要做爷爷了。”
尉迟寒嘴角抽起一股邪魅的风,眼底邪气肆意,一脸痞子流氓相。
白小兔感觉眼前人就是一本无字天书,没有高深的道行是无法理解书里的内容,更别说去与他好好相处。
“什么?”白小兔惊呼。
看着一脸媚笑的他吞了吞口水,弱弱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明显的底气越来越不足。
尉迟寒邪笑,“你知道我刚才在说什么。”
是的,她知道,只是她还不能适应这个结果给她带来的冲击力和震撼力。
“你这样,不是在欺骗老人么?你这样会遭雷劈的。”
尉迟寒将身子更加的靠近白小兔,白小兔可以感觉到尉迟寒热热的身体和身上淡淡的青草香。
“我也怕遭雷劈,所以乘我还没有被雷劈,我们是不是……把这事弄圆满了?”尉迟寒嘴角勾起的笑让白小兔身后一阵冰凉。
“……”
白小兔呆住,石化了。
她发现只从她遇到这极品腹黑无赖流氓后她石化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在这样下去她就要直接变成化石了。
尉迟寒收起嘴角的笑容,伪装出一脸委屈和无辜,“你也不希望我遭雷劈死吧!我死了,你就成了寡妇了。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世上,多可怜!”
白小兔木讷的点点头。
嘴角勾起邪魅,“那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