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祖爷爷赞同地说道。
“宝宝棉衣估计一些手巧的人家已经会做了,听说咱们的货主要还是卖给有钱人家,这才不断供货。就算她们有谁心思不正,正好通过这个看看清楚。”
八祖爷爷也说道。
方小福想了想,觉得老头们的想法都十分成熟有理。宝宝棉衣就算泄露了技术,也不影响他们多少,小马夹会重要一点。
而且现在教宝宝棉衣正好赶上第一批上货,若教小马夹也做不了多久,到时还是要教这个,何况多绕一步呢。
顺便还能通过相比之下没那么重要的货测看下对方的人品。
“好,就这么办。三、四个月一村做一款也够了,再加上不同的大小,明年做同样的款应该也是可以的,若有需要,我会安排袁三娘回来再教新款。”
方小福想了想说道:“他们赚钱也不容易,我还是只抽一两,给他们村公帐一两,剩下的让他们修祠堂也好、捐村塾也好、扶持家境差些的人家也好。”
“小七儿,一下别给太多,捐村塾的事儿你可以自己来做。”族长祖爷爷又开口道。
“是啊,你拿着二两,再让他们抽五成,他们也有四百五十文钱,剩下的四百五十文捐给村塾也足够了,你再给村塾里添些笔墨纸砚,不是更好嘛。”
二祖爷爷直接给方小福算帐,这丫头赚钱想法多,可在细节上却总是这么大方,她是不缺银子,但直接让利别人不一定知道,你的好意没能传达到对方那里,就太亏了些。
做好事还是要留下名的,不然感恩的人会记着你的好,不感恩的人说不定还倒打一耙了,到时委屈就只能自己吞了。
几个老头是真心在为方小福谋划人情债和关系网,方小福听得有些感动。当年他们可是为了自己的家族和村人找上她要赚头的。
三年相处下来,他们也以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他们身为长辈的态度。
“好,就这么办,到时就将钱送去县学……好吧,钱先存入钱庄我的户头下,我再弄一个挂上我公主大名的助学基金户头,说不定以后还能在天下县学都推广起来呢。”
方小福本是想说把钱直接给了县学就好,想到刚才老头们几次拦住她的想法为她铺路,便改了话头。
老头们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又说了一下具体操作的事情,这才回五子丘。第二天吃了早饭大家就收拾着行李回家去。
刘家也在忙着打包行李、将田地租出去,作坊那边也和接替者交代清楚。接替者是方子湛的表姨父,和刘家舅舅就是表郎舅关系,都是自家亲戚。
方志诚也让季琛的大哥季山主管五子丘帐房,成为大管事,底下有两个出自刘家的帐房先生,帐目直接对总帐房负责。
其它管事事宜就都交给二祖爷爷他们了,一如从前不变。
大家各司其职不会蹿岗,但最后的管理权却交给了二祖爷爷,也是以防方家离开后,这里的人做久了出现争权斗利什么的不良现象。
方小福他们回村之后,方子湛他们几兄弟又跑了一趟大刘村,将刘家兄弟们下了几网的鱼虾都装了回来。
当天就在大杂院用同样的菜色和烧烤、自助餐的方式宴请了方山村所有人家,就连内院里的小闺女们也放出来了。
这一天方山村也热闹得跟过年似的,而且是从中午吃到了夜里,反正菜不够了临时加,饭不够了继续炒,大杂院的厨房更加给力。
只有蛋糕都是食府的蛋糕作坊和镇上方家的蛋糕铺子一起供应的,光一处地方在一天里做不出来这么多。
方小福将市面上卖的所有蛋糕款式都送了许多摆出来让大家吃,大有一种作品展示会的意味。因为大家都知道当年方家就是靠着她卖这些蛋糕的方子发家的。
手袋固然赚得多,却没有方子来钱快,这两者就成就了后来的福缘食府,以及随后出现的福缘食楼,然后一步一步发家致富。
然后就是带着村里人一起致富,然后全村吃席面的次数就变多了,给个理由就能在大杂院这边摆上几十上百桌。
于是大家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吃席方式,大家也自然地享受着美食,聊天说笑。吃饱了也不会散去,妇人们有的看汉子斗酒,有的也会去厨房帮忙。
也有的直接摆桌和面,帮着做包子,或者在外面加上两口大铁锅,几人合力就把面饼子都给烙出来了。
自助餐很随意,大家也吃得很随意,谁也不会拘谨,小孩子们更是边吃边玩,放放风筝、踢踢藤球、推推铁环、玩玩滑滑梯、坐坐跷跷板……
只到夜渐深时大家才散了场,负责大杂院的十家人开始收拾残局,附近的人家也纷纷加入帮忙。
大宴请之后,也算是对这边的事情做了个交代,接下来几天方小福都在家里休息。
不过村长大伯还是跑来找了她几回,用他的话说就是以后大家隔得远了,他心里有些惶然,总觉得少了什么事儿似的。
这些话说得方小福也心情沉重起来。如果以后他们不去京城,而她也不来青阳县了,大家是不是就此一别今生难见了?
当天晚上方小福就窝在方子湛怀里直抹眼泪,说着这些年的事情,感叹一路走来的不容易,如今居于高处却要离开这片生养了他们的土地。
真的很不舍,很惆怅,很无措……
方子湛只是搂着她轻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