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禹看了二人许久,这才点头,嘴角带上痞痞的笑容:“祁小姐,和你聊天很开心,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聊。”
祁慕知道秦瑾禹是故意的,他想要惹司钺吃醋。只可惜,司钺怎么会因为她的事情吃醋。明明刚刚还把她贬得这么低。
“不会有下次的。”祁慕先是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搂紧,随后便听到这句话从司钺的嘴里说出来。
“那可不好说。”秦瑾禹说完这话,又给祁慕抛了个媚眼,这才转身离开。
祁慕看着秦瑾禹离开十来米远,连忙活动肩膀想要挣脱司钺的束缚。
但司钺却丝毫没有减小力度,手指和钳子一样紧紧扣住祁慕的肩膀。
“人都走了,你不用做戏了,干嘛还搂着我。”祁慕没好气地对司钺说。
说完一回头,就对上了司钺略显深沉的眼睛。好似有万千种情谊要对她说一般。
祁慕觉得自己一定是看花眼了,她闭上眼睛再睁开,果然司钺的眼神就变得和平日一样冷淡。
“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不喜欢你和其他男人太亲近。”司钺的语气却是异常暧昧,气息打在祁慕的脸上,祁慕感觉自己的手都不知道该往何处放了。
祁慕还气着,别过脸不去看司钺。
“我就说说,你别当真。”祁慕终于甩开了司钺的手,虽然达到了目的,但她却觉得更加不开心了,“反正你也不希望我这个没有一点女人样子的人纠缠你。/”
司钺听得出祁慕是真的伤心了,但他却不能将事情讲清楚安慰她。
他垂下眼睛,道:“别说了,拍卖会要开始了。”
“我不想去了。”祁慕脾气来了,但是说话还是有条有理,没有撒泼,“我心情不好,你也不会希望我乱发脾气吧?”
司钺抓住祁慕的手,不让她离开。
“祁慕。”司钺淡淡地开口,手中的力度却越来越大,“你知道我不讨厌你。若是我讨厌你,肯定不会和你相处。”
“但是你也不喜欢我啊。”祁慕强忍着要流出来的泪水,这样单恋一个人真的很累,就算自己是铜墙铁壁,也会被司钺伤得体无完肤。
司钺整个人都僵硬了,祁慕这么说,是不是在期待着他喜欢她?
他看祁慕满脸委屈的样子,恨不得直接把她搂在怀里,告诉她,他很喜欢她。只可惜祁慕是许征先喜欢的女人,他不能和兄弟抢女人。
他和许征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祁慕不过是刚认识不久的女人,爱情是世界上最不稳定的感情,司钺一直认为爱情不过去调味品,他不会为了爱情牺牲兄弟之情。
“别闹。”司钺想要伸手覆上祁慕的脸,最后却没有这么做,他依旧冷淡地看着祁慕,“你知道我有未婚妻。”
“我知道,我都知道。”祁慕用不耐烦掩饰心中的哀伤,“你这么说倒显得我是那种当第三者抢别人未婚夫一样的女人,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当你的第三者。”
祁慕在背后加了一句,第三者明明就是程乐萱那个绿茶婊!
如果不是因为程乐萱,她又何至于同司钺有了五年的鸿沟。祁慕在心里发誓,要是程乐萱下次来挑衅,她定要将其虐死,已解心头之恨。
司钺脑子里满满都是“我绝对不会当你的第三者”,他记得祁慕和他说过,她想要把一个男人从另一个女人手里夺过来应该怎么做。
祁慕仅仅只是不愿意做他的第三者罢了,因为她不喜欢他,她那句充满委屈的话,或许只是因为不甘心。
“那很好。”司钺的语气冷上三分,“走了,别迟到。”
说完,就拉着祁慕往拍卖会场走。
走了两三步,司钺的怒火消了大半。
“迷路了,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司钺平静地开口,就像问饿了为什么不吃饭一样理所当然。
“不想打。”祁慕始终阴着个脸。
“所以你就和秦瑾禹走到一块了?”司钺挑眉,似是真心不喜祁慕和秦瑾禹有瓜葛。
祁慕等了司钺一眼:“你凭什么管我和谁在一起?我刚刚和秦瑾禹这么说,没丢你的脸吧?我过来不是只要不丢你的脸就可以了吗?”
司钺攥紧拳头,沉着脸说:“你做得很好。看来我白担心了,圈子里有一句话,秦瑾禹是天煞孤星,和他扯上关系的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你想远了。”祁慕这一刻完全没了当人下属的觉悟,开始讽刺地回复司钺,“况且,我不是你朋友,更不是你女朋友,你管那么多,实在是太宽了。”
她头抬得高高的,傲慢地往前走,就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鹅。
司钺闻言,怒火再次被挑起:“那随便你,你爱怎样就怎样,我先走了。”
说完,便加快步伐往拍卖会场走去。
祁慕直接回头,往另一边走。
她不认识路,饶了好久才绕出城堡。
她在花园里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看着天色慢慢变暗,心里尽是感慨。
“好难熬啊,快撑不下去了。”祁慕闭上眼睛,早知道自己会如此伤心,倒不如从来不知道司钺便是简栎的事情。
她一个人傻乎乎、怡然自得地孤独终老,也比现在这种怀着爱而不得的心情,还是得孤独终老得强。
这种时候总是最需要人陪,现在能够陪她的却不是人,只有冷冰冰的手机。
祁慕点开许征的微信,给他发了第一信息:司钺太过分了,我很受伤。
许征足足过了半个小时,这边的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