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被一个冰凉的东西堵住,我知道,这是那只鬼的唇,我拼命想逃,但他的身子,却更是与我紧紧相贴。
想起那些电视剧中鬼趴在人嘴上吸光人阳气的行为,我不禁在想,这只鬼该不会是想要吸光我的阳气吧?
不,我不想死!我用力推那只鬼,希望可以远离他的唇,谁知,他却猛地将我压到了身下,阴测测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最好乖一点,否则,我便让昨夜的事情,重新上演一次。”
昨夜的事情?!想到那面诡异的镜子,想到那差点把我淹死的鲜血,想到那双扼住了我的喉咙的手,我再也不敢推那只鬼半下,如果真的要选择,我宁愿被这只鬼吸干阳气,也不要再经历一次昨夜的恐慌。
“老婆,这样才乖嘛。”那只鬼的唇,落在我的脖子上,冰凉的手,又开始在我身上乱摸,这一刻,我以为,我被关入了冰箱。
“谁是你老婆!你不要乱叫好不好!”我连恋爱都没有谈过,怎么可以给一只鬼当老婆!压下心中的恐慌,我鼓起勇气对着这只鬼吼道。
“你本来就是我老婆!”那只鬼忽然皱起了眉,“我们连婚都结了,这辈子,除了我,你谁都别想嫁!”
婚都结了?我忽然就觉得很好笑,这之鬼该不会有什么幻想症吧?我风暖暖活了二十年,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怎么可能已经结婚了!
“等等!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做我是你老婆,我们连婚都结了啊?”
“你收了我的聘礼,自然就是我老婆。”那只鬼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们在阴间都登记了。”
“我哪有收过你的聘礼啊!你一定是记错了,对,一定是记错了!”想到有可能是他记错了,我顿时乐开了花,既然他找错了人,以后应该就不会纠缠我了吧!还登基,我才不记得有和一个鬼登记过呢!
我正心中暗自得意,他忽然握住了我的左手腕,上面带着的手镯,在这乌黑的屋子里竟看上去晶莹剔透、溢彩流光。
“你握我的手做什么?”这黑乎乎的夜里,被一只鬼握住了手,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吓得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这血玉手镯,是我家的传家之宝,现在在你身上,你逃不掉的!”
“这血玉手镯是我花两块钱从地摊上买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是你真有什么传家之宝,也不至于这么寒碜吧?!”才两块钱,我才不信是什么传家之宝呢!
“血玉手镯价值连城,哪能算是寒碜!”那鬼再次欺到我身上,在我唇上印下一个吻,“老婆,拿了我的聘礼,你就乖乖伺候你老公我吧!”
谁要伺候一只鬼!
“要是这血玉手镯是你的东西,那么,我还给你,只是拜托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了好不好?我还要嫁人呢!”我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看着那只鬼说道,希望他能够忽然良心发现,不再缠着我。
现在我心里满是悔恨,早知道这血玉手镯是这只鬼的东西,别说是两块钱,就算是两分钱我都不会买!用力将这血玉手镯褪下,可不知为何,不管我怎么用力,这血玉手镯都戴在我的手腕上纹丝不动。
“老婆,这血玉手镯既然你已经戴上,就再也别想褪下来了。除非,你投胎转世。”说完,他就走了出去,没有推开门。
我打了个寒战,除非投胎转世?也就是说,除非我死,否则我都要做这只鬼的老婆,被他非礼被他压?
“老婆,明天你还是搬到我的房子里去住吧,这间房子太小了,我住不惯!”
那只男鬼的声音,从门外幽幽传来,我又不争气地打了个寒战,搬去他的房子,那岂不是天天都要与鬼同住?也不知道他的房子里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恐怖的鬼。想到与乌压压的一屋子的鬼同住,我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不去!”鼓起所有的勇气,我还是不敢大吼大叫,只是小声抗议道,“既然你嫌这间房子太小,以后你别来就好了,反正我也不想见到你!”
“你说什么!”一阵阴风拂过我的脸颊,那只鬼就坐到了窗前,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摞厚厚的符纸,显然是方才从门上撕下来的。看到他手中的符纸,我身子抖得更厉害了,这究竟是一只什么样的鬼啊,不仅不怕符纸,还拿着符纸玩耍?
“要是明天你不搬去,我以后天天压在你身上,当然,我也不能保证,明晚还是这张脸。”
威胁,红果果的威胁!但不得不说,这个威胁很管用,想到以后每天晚上我都要被一张顶着血淋淋的脑袋的鬼压在身上,心中就是一阵恶寒,我的声音就像是雨中的小树苗,“你刚才听错了吧,我说的是我明天一定会搬过去。”
“这还差不多。”那只鬼嘀咕了一句,又开始翻腾手中的符纸,还顺便把我贴在自己身上的符纸都扯了下来,“这符纸画得真难看,比你还难看。”那只鬼忽然拿着一张符纸对着我的脸比了一下,随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忽然被一只鬼嫌弃丑,心脏的愤怒瞬间压倒了惊慌,但碍于这只鬼的威势,我又不敢发作,只能气得干瞪眼。
心中的恐惧,也越来越重,这只鬼不怕符纸,连钟馗玉都镇不住他,白天还能出现,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唐宁是对付不了他的,我究竟该怎么办呢?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青年,我有理想有抱负,怎么能一辈子给一只鬼当老婆!
第二天中午,我就乖乖地按照那只鬼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