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猪想什么呢?走了”。
方圆用力扯着朱高那肥胖的身姿,绕过这花月楼,向楼后走去。
转过山怀中,隐隐露出一带黄泥筑就矮墙,墙头皆用长叶茎掩护,有几百株杏花,如喷火蒸霞一般,里面数楹茅屋。外面却是桑,榆,槿,柘,各色树稚新条,随其曲折,编就两溜青篱。篱外山坡之下面分畦列亩,百草名花,漫然无际。
也许这里是那花月楼的姑娘们平日游玩生活起居之所,此时空空无妖,一片黑暗。越过花田,水岸边上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几处围院小舍,有明有暗。
“小心,那有巡罗的小妖”。
胧月指着前方,两只不远未全化型小妖,虽是人身,却还顶着兽头,一羊一狗,手持刀器。却有说有笑。
“老猪,看你的了”。
当那小妖在眼前小道走过,方圆顺手推了朱高一把。
隐形的朱高,一个飞身,左右开弓,直击那两妖的后背,瘫软之下,双手一抬,提拧了过来。
拉入树丛之中,被朱高一个巴掌打醒。
“别出声,要不然就立马要了你们的小命”方圆威摄道。
“大爷饶命---”。
“老实点,说,那两位被你们抓的真者关在哪”。
“我---我—不知道---”。
“是吗?看不给点颜色,是不肯说了”。
方圆脚上一个用力,“咔嚓---”那狗腿立马断成两截,当场晕死过去。
“大爷饶爷,我说---我说---她们就是关在前面那间还开着灯的训房里,月娘正在那开导”。
“老猪送他们上路---”。
方圆一听火大,不明不白就要被逼良为娼,大手挥打拍那羊头上,生生的在脖处转了个圈。
朱高笑哈哈的上前,抬起双手,直掏他们的兽丹。
“老猪,这你也要啊,太恶心了”胧月立马躲避,生怕喷出的血溅到她的身上。
“给正在闭关的小白”朱高兴奋将那两颗还带着血拉拉的兽丹放出储物带中。
几个轻点,向那房舍闪去,透过窗户,一间空旷的大房,地中间摆着奇奇怪怪的器具。一位女子悠闲的坐在椅子上,手里随意的挥着藤鞭。身边桌上两套头饰手饰,胭脂花粉,两身蓝与粉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百褶裙,淡蓝与粉的翠水薄烟纱整装悬挂在侧。
“想明白了吗?想明白,说说吧,你同伙藏身何处”。
望到房中一角,正是白筱苒与陆恋正恐惧的危坐着,双手抱躯,颤颤立立,只懂摇头。含泪轻说。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是不是要我来帮你回忆,回忆啊”那女子手中的藤鞭一个挥舞,直拍在地。
“啪嗒—”地中石板当场碎成数片,荡起一团粉尘。
看来此人就是那羊妖口中的月娘,专管花月楼内务的当家人。
但看她身穿淡绿色的长裙,胸前锦缎裹胸,随意札着流苏髪,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真是想像不出如此作派,却是逼良为娼的货。
“说与不说,其实没有太大区别,当然与你们将来命运相关,再给你们几分钟想想吧”。
“放了我们吧,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早就换地方了”白筱苒抽泣了,坚韧的她,此时却是一脸无助的表情,梨花带水,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