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圈给玄光下面一托,虽然仍旧电转飞旋,竟不能再下落分毫。那两美童心里兀自不肯就此罢休,仍自指使光圈奋力下压,妄想连人带灵猿一起制住。无如下面给那片玄光托住,任两美童使出浑身解数,那光圈只是悬空不落,急得两美童面颊红胀,气喘吁吁。
这时,忽从远外传来一声音道:“来客已然是手下留情了,风儿云儿现在还不肯罢手吗?”那声音苍劲有力,又如黄钟大吕,威严中又含带着慈祥。
那两美童听到说话声,先是一惊,虽是心有不甘,但又不敢违抗,两人口里却同时高声道:“祖父既让我们罢手,我们便罢手。但再给我们一会儿工夫,必将这人打败擒住了。”说话音,两美童已然不愿地将手一招,空中那道光圈忽又一分为四,飞回到两人的腕间了。就在两美童收回光圈的同时,楚天秋也收回了头顶那片玄光。
只听那声音又道:“你俩好不晓事,若不是来客手下容情,你俩还会好好地站在那吗?”语气一转,又道:“快请来客到厅上说话。”话音一落,便再无声息了。
那两美童虽听乃祖说,显然不信,但乃祖既已发话,又不能不听,鼓着双腮,狠狠地瞪了楚天秋一眼,同声说道:“你这厮敢来这里撒野,绝不是好人,我兄弟二人定要教训你一番。但祖父既已出面,又要见你,此事便算罢了。”一面说着,其中一美童便走过去想解了阿春阿雨的定身法。
不料那美童连换了几种手法,仍是化解不了阿春阿雨所中的定身法,只见阿春阿雨脸显痛色,反使两人多受了好些苦头。
那美童一时手足无措,只得住手,一脸无奈和窘色回看着自己弟兄。
楚天秋并非故意为难两美童,一为借此继续挫一挫二人的锐气,二为自己怀里的阿金身上禁制也仍未化解,借此正好做个交换。
另一美童见自己同胎弟兄都无法解去阿春阿雨的定身法,知自己上手也是白搭,怔了一怔之后,只得将头转向楚天秋,口里期期艾艾,心不甘情不愿地道:“你是用了甚妖法将阿春阿雨定住的,现在还不快快将他俩放开!”因仍放不下面子,故语气显得想硬又硬不起来。
楚天秋也知势可而止,当下笑道:“在下卤莽,将阿春阿雨定住后,还未顾得上将其放开。只是在下也有一事相求,同伴阿金虽犯了大错,也该受此惩罚,此时往见主人正可向主人请罪,只是阿金受了贵谷仙法禁制,我也无力化解,还请两位也高抬贵手如何?”为了以示诚意,一面说着,已然一面出手解开了阿春阿雨两人的定身法。
阿春阿雨甫一复了活动,俱都又羞又愧地退到一旁,甚话也不敢说了。
向楚天秋求说的那美童本没料定对方会如此痛快答应,及见他又先解开了阿春阿雨的定身法,又惊又喜,加之楚天秋又给了他们一顶高帽,故忙不迭地点头道:“现在就是帮它解去了身上禁制也无不可,既到了这里,谅你们也翻不起甚么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