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村人都各自回家去了,却将哑女丢下,无人理会。
哑女本就体虚力弱,加之因父亲去世,又是一阵痛悲,之前还是强自支撑,此时父亲入土,众村人散去之后,哑女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了,嘴里呜哑一声,便自昏倒在地。
楚天秋和阮玉香见状都是一惊,阮玉香更是心悯哑女可怜,急忙收前将她抱在怀里,一探鼻息,这才稍觉放心,口里对楚天秋道:“并无大碍,只是昏了过去。”
楚天秋点了点头,这才放下了心。
阮玉香一面将哑女放躺在床上,一面说道:“这哑女体质羸弱,加之又有残疾,父亲更是早逝,现在只剩下她一人,太是可怜。我已然想好了,还是将哑女带去武当山,由我照料她好了。”
楚天秋见阮玉香对哑女如此怜爱,也甚觉意外,听她说完,这才说道:“哑女显然无法自理,你若将她带回武当,也甚是不便,不如由我将她带回楚家村,有我家人照顾,这样也最好些。”
阮玉香也知楚天秋所说是实,可是就这样交哑女交给楚天秋,自己总觉心里过意不去,还要再说,却又听楚天秋笑道:“我知你对哑女实是一片真心,你若真放心不下她,今后可时长来我家看她。更何况你此次随我回家,不妨多住些日子!”
阮玉香见楚天秋虑得如此周全,遂也不再坚持,点头应允。这里事情既了,再留无用,当下两人便欲离开。
因哑女家里本就家徒四壁,一贫如洗,也无甚可带,故由阮玉香抱起兀自昏迷的哑女便离开了。
此时天色已黑,两人步行到了村外,见四下无人,这才驾起遁光,直向楚家村方向飞去。
阮玉香一面飞行,一面疼惜地看着怀里的哑女,看她骨瘦如柴,面容枯黄,貌样虽像十二三岁,但身高却如同七八岁的孩子般高,且抱在怀里又轻又小,心里越发的疼怜。
楚天秋也是一边前飞,一边时不时地转头看看阮玉香怀里的哑女,见她兀自昏迷不醒,心里暗觉不妨,口里说道:“回去后需立刻去请大夫,给哑女好好诊断,寻出病由,这样也好对症下药,让哑女快些康复。”
阮玉香笑道:“你不就会医术吗,又何必要请大夫呢?”
楚天秋道:“我哪只是些小技俩,再深奥一些的便束手无策了。若讲探查病灶,对症下药,还是得请真正的大夫。”说话间,两人已然飞近楚家村。
两人在村外落地,仍是由阮玉香抱着哑女,然后踏过石板桥,穿过静悄悄的街道,很快便走到了家门口。
家里众人刚刚用过晚饭,正围坐在一起谈笑说话,忽见楚天秋回来,且回同的还有阮玉香,众人都是喜出望外。小蝶更是欢喜,一面喊着“阮姊姊,可真想死我了”,一面忙将她迎进屋里,当看清她怀里还抱着一人时,又觉意外,问道:“姊姊怀里又是何人?”
楚天秋一面招呼林婶给哑女安排房间,一面对众人道:“此事说来话长,待将哑女安置下后,我再与你们细说。”
林婶做事果然麻利,不一会儿工夫,便收拾出一间屋子,阮玉香将哑女放下后,楚天秋见她兀在昏迷,不放心,又给她探下脉象,得知只是悲痛和疲劳所引,并无异常,这才放心。
到了外屋,看着众人都是一副期待的眼神,楚天秋这才将此事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阮玉香断云岭一事没说罢了。
阮玉香毕竟是个女子,先还担心楚天秋会说出自己的事,后听他对自己断云岭一事只字未提,意外之余又对楚天秋甚是感激。
众人虽疑心楚天秋怎会和阮玉香同归,但听楚天秋说完哑女的遭遇后,无不都为哑女唏嘘不已,也就都无睱再理会阮玉香之事了。
楚母本就心慈,闻听哑女不仅身残,还体虚多病,当下也赞成立刻去请大夫给哑女诊治,狐女萧飞絮忽道:“我看哑女虽然昏迷,但从神色并无异状,何况现在天色已晚,也不再于这一夜,还是明日一早去请大夫的好。”
众人都对狐女萧飞絮其信服,既见她如此说,也就都无异议。
楚天秋和阮玉香回来时,众人都已用过晚饭,楚母因见阮玉香同归,便早就吩咐林婶去重新备饭了。当众人又说了一会儿的工夫,林婶已然做了饭菜,来请楚天秋和阮玉香。
阮玉香深知楚王两家为人都甚是和善,加之与楚天秋和小蝶的关系又非同一般,故也不再客气,且林婶做菜有手艺甚佳,一面吃,一面直向林婶竖大指,喜得林婶都笑不拢嘴了。
楚天秋和阮玉香吃过饭后,重又回来与众人说话聊天。这时小倩儿才贴过来,依偎在楚天秋的身边,仰头问道:“哥哥,你看我今天乖不乖?”
听小倩儿问得突兀,楚天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你今天做了什么乖乖的事了吗?”
小倩儿道:“今天舅妈妈(指狐女,与楚天秋同唤)与我私下里说话,说我已然是大姑娘了,不应该再向之你了,所以哥哥你回来后,我又见你无睱,所以我就听了舅妈妈的话,没有缠着你。你说我乖不乖?”
楚天秋一面抚着小倩儿的秀发,一面笑夸道:“倩儿果然乖!”
小倩儿又道:“我虽是大姑娘了,可是哥哥你终还是我哥哥呀,难道我以后也不能再与哥哥玩耍了吗?”语气中既有不甘又有羞切,显然狐女与她说得很多。
听小倩儿说完,不仅是楚天秋,其他人也都给逗笑了。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