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先到了飞灵洞,给师父疯道人请安,又陪说了一会儿话后,便离洞往断云岭去了。到了岭上,楚天秋叫开封禁,穿过云甬,径直落到下面。
与狐仙萧飞云见面之后,楚天秋笑道:“舅父近来可好?我来给你请安了!”
狐仙萧飞云将脸一沉,说道:“我曾向你说过,我俩之间没有这些俗礼,各论各交,平辈相交就可。”
楚天秋笑道:“话虽如此说,若是给家里四老知道,岂不骂我太过无礼了吗?”
狐仙萧飞云道:“管他们呢,我俩交我俩的就是了。若不这样,你以后休要再来见了。”
楚天秋道:“是是是!我自是乐意了。”笑了笑,又道:“我此来乃受人之托,你可能猜得出所为何事吗?”
狐仙摇了摇头道:“我赖得去猜,你要是想说就说,不说拉倒。”
楚天秋听了甚觉无趣,本想与他说笑一番,见他如此不入道,也就索然了,口里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就直说了。”当下便将自己此来受小蝶之托,给阮玉香来搓合之事向他说了。
狐仙萧飞云听完,神情平静如水,不置可否。
楚天秋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表态,遂问道:“阮玉香确是个好姑娘,且又是人家主动追求你,你倒底是何想法,倒是表个态呀!”
狐仙萧飞云摇头道:“我又何尝不知阮姑娘对我的好意,可是我俩人狐殊途,我只能辜负了好的美意了。”
楚天秋听了,顿觉好笑,说道:“你若是用这个理由拒绝阮姑娘,觉真得好笑好气。想我舅父与舅母也是一人一狐,现在过得岂不很美好吗?我看你是杞人忧天了!”
狐仙萧飞云道:“就因我妹子与你舅父的这段孽情,以至使她滞留红尘,拖累了仙业,岂不又是得不偿失吗?”
楚天秋心里不以为然,反驳道:“天上哪个神仙又不是怀有博爱的?你为了仙业,不徇儿女之情,就算做了神仙,也是个冰冷,毫无兴趣的神仙,又有何意味呢?”
狐仙萧飞云仍不为所动,无论楚天秋说甚么,他要么摇头,要么断然拒绝,到最后至使两人不欢而散。
楚天秋离了断云岭,一边飞行,一边心想:“我之前在小蝶跟前都打了保票了,若就这么回去,岂不太过难堪?而我又该如何向阮姑娘和小蝶说呢?”来时还满以为马到功成,不料萧飞云竟如此油盐不进,实出楚天秋意料之外,越想越气,心里却将萧飞云好一顿大骂。
直到了村口,楚天秋仍没想出法子,暗叹一口气,心道:“看来只有实话实说了。”
此时将近傍晚,村中处处炊烟,在上空布成一层如纱般的薄雾,加之地处又境色无比,真如世外桃源一般。
楚天秋踏过石板桥,向自家走去,一面走着,心里还一面想着如何措词,才会使婉转,不至于使阮玉香太过难堪。待到了家门口时,已然想好了说词。
径直进了屋里,却见林婶早做好晚饭,四老和小蝶阮玉香围坐桌旁,一面说话,一面等着楚天秋回来开饭。
见楚天秋回来,楚母一面招呼林婶开饭,一面让楚天秋快些坐下。楚天秋先给四老请过礼后,又与阮玉香和小蝶打过招呼,这才坐了下来。
阮玉香和小蝶知楚天秋此去定是往断云岭了,见他回来,心里甚是急于想知道结果,可是当着大家的面,二人谁都不便开口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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