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香见小蝶泪流不止,越发料到自己所说不假,同时更悔自己问得唐突,故在旁宽慰不止。她却不知,小蝶之所以伤心,并非因此,乃见樊初阳神情异样,以为他嫌弃自己了。
小蝶又想到这五年来自己所受之苦,更是越想越伤心,泪珠儿如断线一般落个不停,到后来径直扑在叶青青的怀里,呜呜咽咽,悲哭起来。
叶青青和阮玉香更是温言劝慰,小蝶兀自哭泣不止。
一旁的楚天秋疯道人萧飞云唐羽等人却是面面相觑,想劝却又不知该如何出口,束手无策,愁眉不展。
樊初阳想向小蝶一诉衷肠,将自己真心话说出,可是当着众人的面他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看小蝶哭得伤心,却是急在心里,手足无措。
小蝶在叶青青怀里哭了一会儿,渐觉心情稍宽,随收住悲声,从叶青青怀里脱开,却见自己的泪水染湿了她的大片衣襟,遂向叶青青歉然一笑,说道:“弄湿了姊姊的衣襟,真是对不起了。”
叶青青见小蝶不哭了,这才长出一口气,笑道:“没什么的,妹妹又何出此言呀!”
小蝶心里仍是悲苦,也不再看樊初阳,轻启嘴唇,缓缓说出了自己这五年来的经过。
原来五年前在帝王谷里叶青青和唐羽的婚礼上,正邪混战,樊初阳恐伤及到小蝶,便将她匆匆送回馆驿。樊初阳心系大殿上的斗法,一时疏忽竟忘了馆驿里还囚着个妖人,故将小蝶安置好后,防到恐有妖人来扰,又在馆驿外设下了一层禁制,除非己方人,外人绝难进得去。
那层禁制虽然神妙,正如前文所说,却有个大大的破绽,就是外人从外面进不去,可是从里面却能轻易突破,并还不会有一丝预兆。
樊初阳回转大殿后,小蝶一人呆在馆驿里,心里颇为忐忑,暗咐道:“我心里现在为什么这般慌乱,莫不会有甚不好的事要发生吧?”随又想到此时大殿上正邪双方斗法正酣,生死难测,又想道:“但愿秋哥哥和樊公子他们不会有甚事才好!”想及此,双手合什,嘴里默默祈告起来。
就在这时,小蝶忽听得身后发出微响,忙得回头看去,正见那妖人破解了自身的禁制从小屋里出来。两下见面,都是一惊。小蝶旋即暗呼道:“不好!忘了这里还囚着个妖人!他现在已解去了禁制,我又不会法力,却如何是好!”心里一慌,竟忘了发声示警。
那妖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破解了自身的禁制,耳听得下面静悄悄的,以为人也都去大殿参加婚礼了,心里窃喜正可趁此机会脱身。当他出了小屋时,不料正与小蝶碰个正着。
那妖人早知小蝶不会法力,一惊之下,又见屋里果然再无他人,随即放心,并暗暗盘算着主意。
小蝶见那妖人眼珠乱转,便知对自己没存好意,心慌意乱,越发没有方寸。
那妖人见状心里一喜,他见小蝶貌美如仙,早就动了邪念,只因这里是帝王谷,自己身在敌营,自身舍且难保,又岂敢再动那妄念,心里一动,咐道:“现在大殿上双方定是打得天昏地暗了,我也就不去再趟这混水了,不如掳了这小娘子再走为上。”又想此地不宜久留,对方随时都可以会回来人,当下不敢再耽搁,口里对小蝶道:“小娘子,你且同我回山享福去罢!”说完,长袖一挥,小蝶还没来得及叫出声,便嗅着一闻甜香后,昏迷过去。
那妖人当下摄起昏迷中的小蝶,冲出外面禁制,径往自己巢穴而去。
那妖人本是无极门一伙,只因见色起意,迷了心窃,才丢下同伙,要摄了小蝶回山去享受。可是当他刚飞离帝王谷,但想到自己此举如同判教,事后无极门定不会放过自己的,心里害怕,又不敢再回山了。同时又想到,自己将小娘子掳了走,事后给帝王谷一面人知道,也绝不会放过自己,定会随后追来。
又因此时无极门正率众攻打魔宫,帝王谷里又是正邪混战,故也就无人理会到他,竟给他轻易混过,转而遁向了别处。
此时的那妖人只因自己一时的淫念,却将自己置身正邪两方的对立面,心里虽然后悔不迭,但转眼看到小蝶如花般的容貌,随又欢喜无限,暗道:“此女子真乃世间少见的美人,又是自动送上门来的,我又岂有拱手不受之理?我现在且将她带往隐避无人可知的地方躲起,谅他们也找不到我们。”打定主意,专往那荒无人迹之处寻去。
那妖人甚是奸滑,知道此时西方无极门正在攻打魔宫,自己不能去,而南方又是无极门的势力范围,去了无疑是自投罗网,北面又是来路,帝王谷里的人随时都会追来,当下折而往东,到了海上寻了座无人的荒岛,这才落下。
小蝶中了妖人邪法后,直到了海上荒岛,兀自都昏迷不醒。那妖人落地之后,见怀里小蝶昏迷中仍是美艳无比,yù_wàng渐炽,便要成其好事。
那妖人虽为好色,但也颇为自负。见小蝶任由自己摆布,而无动于衷,不禁想道:“到这里岛上,谅他人也绝找不来的。且这小娘子又没有法力,也绝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去,若就这般占用了她,实是无趣的很。以我的本领,不如将她收服,到那时她甘心情愿地服侍时我,才真得美妙。”就因他有此一念,才暂时保全住了小蝶的清白。
当下那妖人冲着小蝶面门轻吹了一口气,小蝶一个激凌,便醒转过来。睁开秀目,正见那妖人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同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