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秋和狐仙萧飞云听青云娓娓而谈,说得虽多,却不知究竟想要说得是什么,心里莫名,相互看了一眼。
青云接着说道:“仙师传给师弟的众多法宝里,其中便有一件名叫‘玉晶球’的宝物,此法物一经施法,无论千里万里,世间万物尽可在玉晶球里显现出来,随心所欲,甚是神妙无比。我之所以说了这么多,便是忽然想到若想寻到小蝶姑娘的下落,或许玉晶球便可做到。”
楚天秋和狐仙萧飞云听了,皆都欢喜不已,忙不迭地问道:“却不知那多宝前辈现在又修居何处?我们又该如何能寻到他呢?”
青云面有难色,踌躇着说道:“自仙师羽升之后,我与师弟便即分开,这些年来一直都再无联系过,至于他现在隐居何处,我却也是不知道的。”
楚天秋先前还是满怀希望,待听青云说完,顿时如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一片冰凉。
阮玉香则是低垂臻首,若有所思,欲言又止。
青云瞥眼看到阮玉香的样子,不禁问道:“香儿,你莫不是想说什么?直管说出就是!”
阮玉香抬起头来,吞吐地说道:“我是想说得,可是又怕惹师父生气,故不知说还是不说。”
青云见状,心里已然明了,笑道:“你有话尽管说来,师父绝不生气就是了。”
阮玉香听了,这才放心,笑道:“师父既然说了,那徒儿我可就真得明说了。”见青云点了点头,她又接着说道:“其实师父与师叔间的恩怨,徒儿我也多少知道一些,就连现在师叔隐居何,我也是知道的。”
此话一出,不仅青云觉得意外,便连楚天秋和狐仙萧飞云也是一惊,然后又是一喜。
青云虽然从阮玉香的神情举止中猜出一二,但至于她对自己与师弟之间的事又知道多少,心里实是没底,先是一慌,又是一羞,问道:“你又知道多少?却又是如何知道的?”恐她知道自己与师弟之间的情孽,故语气中不免显出一丝慌乱。
阮玉香也未察觉,说道:“事情还需多十年前我重回武当时说起。那时我在洞庭湖身陷魔教囹圄,幸是楚公子将我救出。自此我才知才疏学浅,遂立志要重归仙山,苦修仙法,然后再图雪耻……”
阮玉香道:“也就是我回到武当的第二年,这一天我正在前面山谷里独自练功,忽来了位青年公子,因我不识此人,又见他擅闯本地,竟险些与其争斗起来。后来还是那青年自报姓名,并称是我师叔,这才暂息干戈。那人见人不信,遂将师父的面貌及一同学艺时情景说出,这才使得我相信果是我师叔。当时我甚觉意外,并说:‘你既是我师叔,却为何未听师父提起你呢?’师叔苦笑之后,才将如何与师父因误解而结怨的事简略地说给我听……”
青云忽插口问道:“难道他就只给你说了这些,没再说别得什么吗?”
阮玉香虽不解师父为何要如此问,口里回道:“师叔确是只给我说了这些,还只是说了个大概,也没细说。”心里却不免狐疑地想道:“莫非师父与师叔间还有甚么事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