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还残存着最后的一丝清明,当听到对方两人的对话和怪笑后,心里一沉,宛如坠入万丈冰窟一般,既绝望又无助,挣了一挣,终于最后的一丝清明也迷失了。
青云师徒心神俱都给魔教主的妖法迷住,而空中的剑光失了主人的驭使,顿时如断线的风筝,又因给血光粘住,载浮载沉,既飞不走,也收不回。
魔教主和沙哈尔虽见那两柄宝剑是青云师徒多年随身之物,本质却是普通,故也未放在心上,任它在空中上下冲撞不断。
沙哈尔及此青云师徒心神俱迷,已渐渐失去了抵抗,美色当前,色*欲薰心,便想当下将两人摄走,寻地成其好事。
魔教主人虽邪恶,却非淫邪之徒,见沙哈尔一脸猴急,心里颇为不屑,若不是因自己现在是孤家寡人,正值用人之际,而沙哈尔确又是自己极大的一个助手,好不容易将其拉拢到,却不想就此与之反目。
原来五年前,铜冠叟率领无极门攻破魔宫,魔教主仓惶逃出,自此魔教土崩瓦解,而残余势力也都投降到了无极门下。魔教主虽逃了出来,却成了孤家寡人,情形甚是凄惨悲凉。
铜冠叟破了魔教,重夺魔宫后,虽见逃走了魔教主一人,但想他也翻不起甚大风浪,志得意满,除派人断续追杀外,自已也未再将他放在心上。
魔教主逃出魔宫后,身后还有无极门的追杀,但他山岂能就此甘心失败。将那些追杀自己的无极门人一一杀死之后,就再也无人敢再来了。
魔教主心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还活着,就要报仇,就要复教。可是眼下自己孤身一人,就想报仇复教又谈何容易?”心下沮丧,游荡了大半年,不仅没寻到一个安身立命之地,更未找到一个得力助手。
此时的天下已尽在无极门的势力统筹之下,宛如乌云遮日,不见天光。
这一日,魔教主游荡到南疆,所见这处尽是穷山恶水,毒瘴荒原,数百年里之内竟无一处人烟,本想这里无极门势力伸及不到,倒是个安身立命的好去处,可是飞寻了一圈,也没找到一块心仪之地。
魔教主失望之余,正想放弃,另往他去,猛地瞥见不远处的一条荒谷里,忽有一片红光一隐即没,若非自己双目如神,绝对看不到。
魔教主心里一动,疑有甚宝物藏匿那些,当下飞临到那荒谷上空,运足目力,仔细搜寻,却见下面古木阴森,荒草荆棘丛生,满目荒凉,哪里又有宝物的影子。
魔教主自信绝未看错,虽遍寻不着,仍不甘心,在荒谷上空,一圈一圈地飞来飞去。
正搜寻间,猛地听到身后一声厉喝,紧接着听到有人叫道:“呔!上面又是何许人也?怎在这里久寻不去,意欲何为?”
魔教主乍听声音,唯恐来人后面偷袭,忙不迭双手往后一挥,放出一片红烟护住后背,然后转过身去,却见从下面荒谷里飞起一人,然后远远悬停在自己对面。
两下相距有五六十丈远,魔教主看得真切,只见那人苗人装束,头插羽毛,上身斜披着一件土黄色麻衣,祼露着右臂,而腰间围着一条兽皮,直及膝间,耳下还垂着一对又大又圆的铜环,随着头部的晃动,摇来摆去的。原来此人正是沙哈尔。
魔教主并不识得沙哈尔,见他面容狰恶,浑身更透着一股血色红光,更显说不出的妖邪,心知不是易与之辈,不敢大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沙哈尔隐居在此已有五年,因见这里荒凉僻远,外人绝不会涉足到此,故安心在这里隐居下来,重新祭练那血婴大法。
祭练血婴大法却需童男童女的精血,沙哈尔唯恐自己在这里隐练血婴大法的事机败露,遂每次都远出往数百外去摄那童男童女。有了前车之鉴,为了不引人注意,每一处只偷摄一个童男或童女,绝不贪多。故此五年来虽然摄取了五六十名童男童女来,却未曾败露。
一晃五年,沙哈尔在这里隐练血婴大法,倒也相安无事。因上次给楚天秋重创之后,血婴大法前功尽弃,此次重新修练,甚是费力,用了五年时间,才不过重练到第七层。
这一日,沙哈尔练功完毕,忽听头顶上空有飞遁之声,心里害怕,误以为有仇有寻来,不敢露面,躲藏在下面大气都不敢出。
哪知空中那遁声竟在头顶飞来飞去,久久都不肯离去,惊慌之下,心想:“定是我练功是不甚,使血光外泄,才致给仇人引来。但好在这里已给我用禁法封住,外人看去只是古树荒草,绝看不透下面情景。”心里稍定,便抱着自己说什么也不露面,谅对方也发现不了自己的主意,在下面静观其变。
又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上面那人离去,沙哈尔渐感心烦,随又探着上看,却见上面那人自己并不认识,显然不是自己的仇人,又看到对方遁光厉害,法力定然颇高,但仗着自己的血婴大法已恢复到七层,一般人也绝难伤的到自己,遂改变主意,想要出见,与对方相个明白。
魔教主与沙哈尔本就同恶相济,两人照面之后,竟互生好感,又相互通了姓名之后,沙哈尔便请魔教主到自己洞里一叙。
魔教主先见红光,误以为此地藏有宝物,后巡视了几圈之后,渐看出不像,似是人为的禁制,因不明对方身份,故没敢轻易去犯。及到沙哈尔出来相见,两人臭味相投,一见如故。魔教主本就在四下拉拢人才,为己所用,见沙哈尔法力不凡,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