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临桌另一客人道:“他叫王子服,勤政爱民,刚正不阿,可是当世青天。”又另一客人道:“不见得吧!只怕也是个欺世盗名,沽名钓誉之辈。你们没见他自上任已来,与郑老虎走得颇近,都是一丘之壑貉。”
王子服一开始虽不知郑老虎何许人,但听到这时已然猜出是谁了。而临桌客人对自己的谈论清楚地听在耳里,虽然心里有气,也只能忍在肚里,当作未闻。萧七听得那个客人如此诋毁王大人,不由得怒气冲天,便欲起身去惩戒一下。王子服见状便知其意,连忙把他拉住了,小声道:“休得莽撞!”萧七气忿难平,道:“这人诬蔑大人清誉,你能忍得下这口气,我却忍不下,我要教训他一下。”王子服道:“你糊涂!那郑老虎为非作歹,横行乡里,必是不假。想必你已知这郑老虎是谁了,这初来乍到,与他走得太近了,他们这样想我也是正常。只能怪我糊里糊涂地受了郑立仁的蒙骗。”
正这时,忽听屋外的街道的另一端有人喊道:“不好了,有人要自杀…”收喊引得街上一阵骚动,很快就传远了。酒馆里的所有的客人听到有热闹可瞧,酒也不喝了,饭也不吃了,都起身蜂拥出了酒馆,循声跑去。王子服和萧七听得人命关天,好奇心大起,结完帐后,也急忙跟了出去。
两人出到街上,看到行人?着街道如流水般向东涌去。两人?着人流往前走,穿过了一条街道,再往前就是池州府衙了。王子服心中一动,拉住身边的一个行人问道:“何人要自杀?你们这又是要去哪?”那人摇头道:“我也不知何人要自杀,只是听说他要自杀的地方竟是府衙门口。这下可有好戏看了,所以我们都要赶过去瞧瞧。”
王子服与萧七对视一眼,俱都大吃一惊。王子服道:“快走!”当先加快脚步,向着府衙跑去。当两人来到府衙门口时,只见人头攒动,围得水池不通。两人费了老大的劲才挤过人群,走到府衙门前。只见府衙的两扇大门紧闭,守卫也不见了踪迹。台阶下一老妪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又破又脏。王子服觉得这人也些眼熟,仔细一想,原来却是在贵宾楼上唱曲少女的母亲。
这老妪见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便颤巍巍地站直身子,向众人流着眼泪哭诉道:“老妇王氏,我女儿梦蝶今年十八岁,那郑老虎因见她生得俊俏,就在三天前硬给抢了去。我几次去他府前苦求放过我女儿,他不仅不放,还吩咐手下的恶奴把我打得遍体鳞伤,并威胁我不得告状。我不服,于是就去府衙告状,但府衙里的人把我拒之门外,不允许我告状,还说告也是白告。我数番告状被拒,有状无处投,有冤无处诉,有理无处伸,真是老天无眼,逼得我也无法活了……”说到此处,围观众人无不听得面带戚色,忿忿不平。这王氏又接道:“我的女儿救不出来,此时必已是?多吉少。郑老虎有钱有势,又有官府的袒护,我的冤屈不能伸报,唯有今天一头撞死在这府衙前。我就是到了阴间,我也要上阎罗殿去告他们。”王氏说完,果然向着府衙门前的石狮子撞去。众人一片惊呼,但要拦阴阻已是不及了。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