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秋听樊初阳说得在理,说后细一捉摸,觉得老祖竟似有意要避开自己,怕得就是自己要问卿妹托生人的下落罢!越想越觉可能,心想:“我不将卿妹托生之人寻到终觉不放心,但樊兄所说也极有理,我当不得不防,还是转为暗访的好。” 心里拿定主意,却也未向樊初阳明说,当下不动声色地与他又闲谈几句后,便各自歇息去了。
楚天秋经过这几天的连续奔波,又加之痛失爱侣,若换作常人早有支撑不住了,幸他练天书后,神功已成,倒也不觉得如何。且这几日无得空闲,将功课都荒废了。当下与樊初阳分手后,便回到客房,运气练起功来。
直到翌日天明,楚天秋才运功完毕,顿觉神清气爽,精神奕奕,之前的劳累一扫而空。睁开眼后,已是阳光满室,耀眼生花。
这时守在外面的陈良听到里面动静,忙即推门进屋,口里说道:“楚师叔既已运功完毕,便请到前面用饭罢,家师和三位师叔正等着楚师叔呢。”他年纪虽还大着楚天秋几岁,但因楚天秋与他师父范圆曦平辈论交,故陈良一直叫楚天秋为师叔。
楚天秋顿觉不忍,问陈良道:“你在外面等了好久了吧?”
陈良笑道:“也未等多久。我之前也曾来过几次,见楚师叔运功正勤,也未敢打扰,故又去忙别得了。最后一次料得楚师叔当要运功完了,故才多等了一会儿。”
楚天秋道:“有劳你了!”
陈良口里连说“哪里哪里”。说话间,二人已然到了前面殿里,却见华山四杰早已围桌相候,一旁楚玉娘和两个道童在伺候着。
用过饭后,陈良楚玉娘夫妇和道童将餐碗撤去,楚天秋与华山四杰几人围坐闲谈。范圆曦道:“楚公子若无别得打算,不妨在华山多盘桓几日。”
楚天秋心里虽早做了打算,却不便于他们明说,当下口里说道:“卿妹之事,舅父舅母和家父母还不曾知道,我当回家向四老报说才是。我虽有心想在此多与几位师兄多聚谈几日,怕也不成了。”
四杰听了,知楚天秋所说合情合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樊初阳问道:“楚兄弟打算甚时起身?”
楚天秋道:“我打算今日便回老家,一会儿就向几位师兄告辞。”
樊初阳与楚天秋最为情厚,之前也是聚少离多,此时本想趁机与他多聚些时日,但听他又如此急着要走,不免失望,口里说道:“我与楚兄弟情愈骨肉,真不舍你这快就走呀!”
楚天秋道:“我又何尝不是?只是此事不宜拖延,当急需向家里四老禀说,故才不能在此多留。”随即一顿,又道:“华山离黑龙潭颇近,虽然那里我安排了金银二使守护卿妹肉身,仍不免悬心。若那边有甚动静,还望四位师兄多多鼎力出手呀?”
四杰纷纷说道:“何需你说,这本我们份内应当之事。若黑龙潭那边有事,我等绝不会袖手不理的。”
楚天秋又与四杰闲谈了一会儿,眼看时已过午,便与四杰告辞,离了华山,径向家乡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