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二使虽年纪都有千岁,却如孩子一般的脾性,两人寻不到小蝶一家下落,心里着急,免不了相互埋怨争吵,但吵后便了,仍自我行我素。
这一日,两人来到小镇外,想起出谷数日,小蝶一家下落的音讯一点也未寻到,心里忧急,不由得又争吵了起来。
金银二使在金银谷里闭谷修行数千年,其间从未离谷,二人又是金银精灵化身,渴了饿了,就此朝露为食,便是不饮不食也可以。当二人此次离谷,甫一食到人间烟火,初尝美味,顿觉妙不可言,欲罢不能。
二使一路争吵到镇外,闻到镇里飘出的酒饭香味,都觉食欲大动,当下银使者便吵着要先吃过再说。
金使者虽也馋涎欲滴,但想到小蝶一家毫无着落,心里着急,便想继续赶路找寻,故两人意见不合,争个脸红耳赤。
银使者见说不过金使者便自顾自地进了小镇,径向香味飘来方向寻去。金使者拿他无法,也只好由他,且自己也实是想吃,遂两人进到镇里恰与疯道人苏舜坐在同一吃摊上。
金银二使直想着吃食,对疯道人和苏舜视若未见,甫一坐下,便连声催促甚好吃便上甚。
此时老板夫妇正在屋里忙活,闻得有客人到来,忙不迭地出来相迎,与金银二使乍一朝面,不禁得都是一怔,随见银使者连蹦带跳,高兴得好像什么似的,嘴里兀自大叫道:“哈哈!原来你们却是藏在这里,真个让我们好找!”开心得不得了。
金使者也是高兴得呵呵直乐。
原来这老板夫妇正是小蝶父亲母亲,在此见到两人,金银二使自是意外之喜,高兴万分。
冯氏一家数月前若非金银二使看出不妙,及时将其一家遣走,当时便遭了不测。
金银二使因感念痛氏一家曾有恩于楚天秋,当时还给冯氏一家好些金银。冯氏一家在此地住了几十年,本不想离去,却因妖人窥视,性命可虑,无奈只得举家远迁。
金银二使赠给冯家金银较多,加之楚天秋走时又留下不少银两,加在一起足可抵得过富豪之家。一家人本可选在大城市居住,并还可过上豪门的生活。只因一家都过惯了苦日子,虽有了钱,反不会花了。
加之小蝶心里一直念念不忘楚天秋,先还一心在家要等楚天秋回来,因事出意外,举家迁后,恐再难见到楚天秋,故极力反对迁往大城市,又怕妖人寻到,索迁出数百后,便在此镇上安了家。
冯氏夫妇先前因家贫,加之操劳过度,身体衰弱,待在小镇上安定下来后,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夫妇两人身体越发康健了。
冯氏夫妇劳碌了一辈子,乍一闲下来便觉得浑身不得劲,考虑现在手里又有了钱,一家一商量,便在镇里临街处盘下一处铺面,开设了一个小吃摊。
那铺面并不大,里面当作厨房,只在外面摆了两张桌子,虽挣钱不多,却足也自乐。小镇并非地处大道,少有外人来往,故小吃摊的生意不温不火。平时不忙,只冯氏夫妇张落着生意足可,若客多忙时,全家皆要出动。
这一日,疯道人和苏舜恰来到小镇上的冯氏小吃摊吃饭,冯氏夫妇因也两人不识,张落完两人后便进屋去忙活,听得外面又有客人到来,出来一看,恰是金银二使,先是一怔,又是一喜,夫妇二人忙不迭地给金银二使拜过礼后,冯林问道:“二仙使却怎到了这里?”
银使者抢口答道:“我二人还不是为了你一家人吗?”
冯林一怔,问道:“二仙使却又所为何事?”
银使者又抢先说道:“我二人还不是受了主人之托来寻你一家的,不想你们却住到了这里,让我二人寻得好苦呀!”
冯氏夫妇知道二人嘴里所说主人就是楚天秋,自数月前与楚天秋一别,冯氏夫妇也甚是感念楚天秋,此时乍听两人竟是受楚天秋之托寻来,顿时大喜,当下冯氏便问道:“楚公子现下可好?”
“主人一切安好!”
金使者之前两次要说话,却都给银使者抢先了,心里一直忿忿,这次终于给他抢在银使者前面说上了话。
银使者没说上话,心里有气,一边拍着桌子,一边说道:“我现在饿了,先快些给我上好吃的,待吃过了再说。”
冯氏夫妇听了,嘴里忙不迭地道:“二仙使稍候,马上就得。”说完,便齐进屋忙活去了。
金使者还想向冯氏夫妇问清别后之情,却给银使者支走,气得吹胡瞪眼,冲银使者怒道:“你就只想着吃,简直就是个饭桶。”
银使者自以为计谋得逞,心里得意,听了也不以然,笑呵呵地道:“你莫要生气,若非因我这饭桶执意要来这里吃饭,又怎会撞见冯家人?说来这还是我的功劳,你却生得什么气?”
金使者听了,一时话塞,无言以答。
很快冯氏夫妇便又从屋里出来了,手上形形**地端着好些吃食,随同一起出来的还有石头,手里也端着两样吃食。
此时的石头个头也长高了很多,变得又白又胖了,身上穿着一件新衣裳,一边帮着将那些吃食摆在桌上,一边嘴里对金银二使说道:“这些吃得都是我忙着爹娘做的,二仙使快些吃罢!”
金使者摸着石头的头顶,笑道:“石头真乖!”二使年纪虽较石头大出大多,但个头反不如现在的石头高,两下相比,反觉二使模样甚是滑稽好笑。
银使者看着眼前满桌的菜肴,香气扑鼻,早就馋涎欲滴,急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