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雕怪本就生得狞恶,加之高大的身躯外面烟火围绕,更如?神恶煞一般。陈良的剑光虽然神妙,就连外围那层烟火也无法攻破,更何谈伤其性命?
山雕怪一双长大手臂,横拦坚击,一味地向空中的陈良猛攻。陈良仗着遁光神速,趋避自如,一时也奈他不得。
相峙一会儿后,山雕怪见仍是无法取胜,口里连声暴喝,尤如晴天炸雷,骇人心魄。猛地将口一张,一股火焰间杂着千万支光箭,径向陈良喷去。
陈良虽有准备,因那火焰来势极快,也不禁吓了一跳,忙迭地往高升起数十丈高,好似正月里的烟火,又快又疾,那股火焰恰从其脚下涌过,形势竟是?险已极。
陈良在高空中怔了一怔,随见下面楚玉娘更是岌岌可危,吃惊更是非小,忙即大喝一声,纵起遁光,如流星飞坠般径向山雕怪攻去。
山雕怪因身形巨大,转圜却不灵便,有几次机会眼见便可取胜陈良,终因吃了身体的亏,给他堪堪避过,气得怒喝不止。
此时山雕怪双脚尽都着落在擂台上,双脚本就巨大,竟将擂台占去大半。
楚玉娘不会御剑飞行,只能在摆台上山雕怪的双脚间往来穿梭,而对方那双脚又巨大无比,任她腾挪的空隙较窄,哪怕是对方脚上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可能危及性命,幸她仗着浮光掠影神妙,往往在间不容发之际,避了过去。
又因山雕怪只顾攻击空中的陈良,对脚下的楚玉娘竟置之不理,如此一来,楚玉娘虽立于不败之地,但也难以伤敌,心想:“我以前一向自傲自大惯了,以为自己这身本领足可横行江湖,谁知现在却一点用处也没有。若非仗着仙人姊姊教我的浮光掠影,恐怕我现在小命早都没了。” 随后又看出空中陈良势危,心里焦急,又暗想道:“良哥哥以一己之力抵挡住了对方的大半攻击,此时他己势危,我又岂能见死不救。”想及此,撤出腰是的那柄软剑,在手中一抖,化作点点寒光,围着山雕怪的一双巨脚攻击不止。
山雕怪周身虽有烟火防护,但因双脚距地较近,不免露有破绽,楚玉娘恰是乘隙抵暇,专攻那破绽。
只可惜楚玉娘力弱吃亏,明明剑尖已然刺中了对方的脚上,可是却刺不进肉里,而对山雕怪来说,只如给蚊子叮咬了一口罢了。
虽然如此,终还是将山雕怪激怒,喷出一口火焰将空中陈良逼退后,紧接着双脚同时离地,并在一处,径向擂台上的楚玉娘当头踩去。
山雕怪的一只脚己然足够巨大,更何况双脚合并,宛如泰山压顶般,径向楚玉娘压了下来。此时在擂台上闪避已显不够,且四面皆水,楚玉娘避无可避,大惊失色,心里暗呼:“仙人姊姊救命!”
就在此时,楚玉娘忽觉身子一轻,给人用手臂抱住,然后腾空而起,飞离擂台。惊魂乍定,转睛看去,救他的却是陈良,心里先是一喜,后又是一甜。
原来陈良在空中看出楚玉娘形势危极,当下奋不顾身地飞坠下来,就在山雕怪双脚将要着落之际,险之又险地将楚玉娘从其脚掌下救了出来。
山雕怪双脚落在擂台上,擂台再也难以承受其得,只听处喀刺刺一片乱响,擂台顿时垮塌,山雕怪双脚继续下落,已然踩在了湖心岛上。
那岛本是一片沙洲,经山雕怪这一踩踏,岛面下沉,湖水上涌,一片小小的沙洲岛竟从此而没。而那湖水却只才漫到了山雕怪的脚踝。
山雕怪见自己没能将楚玉娘踩死,却是陈良将人从脚下救走,气急败坏,转过身去,张口冲着两人身后又喷出一股火焰。
楚玉娘给陈良张臂抱在怀里,鼻端嗅到自他身上发出的那股浓浓男子气息后,竟是一片迷惘,先还以为身离险境,山雕怪也无可奈何了,猛地回头一看,正瞧见山雕怪喷出的那股火焰已然追到身后,两下相距不过丈余远了,撑天漫地,火焰前端,火舌汹涌翻滚,势极骇人,吓得她心胆俱裂,大叫一声:“不好!小心!”
陈良怀里多抱了一个楚玉娘,飞遁不免缓慢了些,又因急于救人,剑光已远离自身百丈开外了,闻得身后破空之声甚是?恶,情知不妙,待听得楚玉娘惊呼出声,回头看去,火焰已快及身,此时再想招来剑光护身,己是不及,两人都是将眼一闭,暗道:“我命休矣!”
这时,突见自天射下一片祥光,射入陈楚二人与火焰之间,将那火焰挡住,紧接着又从高空涌下一片雷光电火,耳听得一阵霹雳炸响,惊天动地。
陈良楚玉娘闻声将眼睁开,恰见雷光涌下,间还夹闪着几色剑光,顿将山雕怪整个罩住。在神雷和剑光的夹击之下,山雕怪口里一声惨响,巨大的身躯如冰雪崩塌一般,转瞬间整个人四分五裂,满空乱飞。
电光雷火中,四下纷飞血肉,竟给一片玄光兜住,然合四下往里一合,玄光闪了几闪后,连同那些血肉残肢一齐消灭不见。
陈良楚玉娘两人身在高空,看得真切,见那雷火剑光自天而降,波及极广,只一瞬间便消山雕怪消灭掉了。看得两人心惊胆战,目瞪口呆。
当两人回过神来时,嘴里都不由得惊叫出声,原来两人担心那雷火剑光波及了本方船上众人,而众人虽会武功,却无力抵挡,如何能承受得住如厮威力。
待雷火电光消失之后,满空重现光明,天青云淡,红日西斜,却见本方大船竟给一幢祥光紧紧罩住,刚才那么威猛的雷火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