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站在后面,听众人计议着出阵人选,心想:“无论如何,我一定是要出阵的。”当即上前主动请缨,一定要出阵。
众人都知陈良随仙师学艺十年,成就定必不凡,又想看看他的风采,故都没有异议,将陈良列入了十个人选之中。
楚玉娘见陈良都入选,岂能甘于其后,也上前请战,却给众人一口回拒,楚玉娘又急又气,鼓着玉腮说道:“你们看我是女人,便如此小看我吗?”
众人知她说得是气话,故都哈哈一笑,不以为意。
很快出阵十人选好,也排出了出阵顺序,正在此时,忽见从对面大船上跃出一人,那人升起三四丈高,然后在空中双臂一张,如一只大鹏般,飞鸟投林,斜飞向下,径直落在擂台外围八卦竹阵中乾位上的一根尖竹上。
那尖竹顶端尖锐无比,那人单脚踩在上面,金鸡独立,身形竟一丝不动,又稳又重,顿时引得陆家大船上一阵彩声。
那人立在尖竹上,向着双侠这面大船一抱拳,高声说道:“在下尉迟火,向众位领都,不知你们谁可赐教!”话虽说得客气,语调却颇为高傲,显得不可一世。
众人见对面先有人出阵叫战,已觉意外,待听对方自报姓名,虽未听说过,却见他显露出的那手轻身功夫,甚是高明,都不敢小觑。
楚元见状,眉头一皱,心想:“那人虽名不见经传,但这手轻身功夫可真俊的很,若还按着以前的议定的出阵顺序,怕是不妥了。”
正思咐间,忽听吴逸天请战道:“这第一阵便由我来吧!”他绰号“江上飞”,自以轻身功夫见长,虽已选入出阵的十人中,却不是出阵的第一人,因见那尉迟火轻身功夫甚是了得,不由得艺痒,故才主动请缨。
楚元既知前议已不能作数,而吴逸天主动请战,正中下怀,当下点头说道:“吴兄一定要小心!”
吴逸天嘻嘻一笑,说声“晓得”后,人随声动,已然跃起,在空中将臂张开,疾转如风,如一只大陀螺般,晃眼便掠过湖面,轻飘飘地落在乾位上的一根尖竹上。
双侠众人所乘大船距擂台尚有十余丈远,而吴逸天显露出的这手轻身功夫,竟一掠而过,身形既漂亮又快捷,明眼一看,就比那尉迟火要高明的多。
吴逸天身还未落在尖竹上,双侠大船上众人早就彩声雷动了。
吴逸天右脚脚尖轻点竹尖上,身形却岳峙渊停,冲着对面尉迟火轻轻一笑,说道:“在下吴逸天,特来领教阁下高招。”
尉迟火人长得又高又瘦,面如漆黑,此时又穿了一身黑衣,在尖竹上那架式竟十足像极了一只黑公鸡。而吴逸天与之较比,却要矮得多,且人长得又胖,直如一个大肉球,两人竟成鲜明对比。
尉迟火先还在沾沾自喜,即见吴逸天所显露出的轻身功夫却比自己高明的多,心里稍稍一馁,斜睨着双眼,对吴逸天说道:“你我今日比斗,各凭所学,不论生死,你可要心里做好准备。”
吴逸天笑道:“你个猴崽子说那么多废话作甚?要打便打,何必多言。”他人虽都五十多岁了,但平时本就灰谐,又因自己大着尉迟火一二十岁,故才骂他“猴崽子”。
尉迟火听他骂自己猴崽子,心头火起,当即怒叱一声,抢先出手,双手如爪,往前一探,合身向吴逸天扑去。
吴逸天说声“来得好”后,脚尖一错,身子在尖竹上轻轻一旋,便避过此招,随即双手递招,与尉迟火便在尖竹上彼来此往地斗将起来。
两人这一交手,都是出招如电,脚下如风,脚下相互交替,从这根尖竹上跃到那根尖竹上,又从乾位上斗到兑位上,再从兑位斗到离位,再到震位,最后又回到乾位,晃眼间两人已然在八卦竹阵上斗了一圈,却从不往中心擂台上去比斗。
双方众人俱知两人这番比斗,不仅比斗得是轻功,比斗得更是功力修为,只要两人中任有一人功力不济,便是不败在对方手下,也得给脚下的尖竹穿成葫芦,故看得众人心惊肉跳,眼花缭乱。
两人在尖竹阵上斗了上百招,兀自不分胜负,吴逸天不由得暗自心焦,咐道:“这尉迟火虽名不经传,却实是一个硬手,若与他以此长斗下去,终不是个法。”心念一转,已然有了主意。
吴逸天一边与尉迟火交手,一边暗中脚下用劲,将自己踩过的尖竹暗中动用真劲踩断,但表面上却不拆也不倒。
瞬息间,两人又交手数十招,从八卦竹阵上又斗转了一圈,这时尉迟火正全神比吴逸天比斗,完全没料到脚尖竹已给对主使了手脚,脚尖方点到一根尖竹上时,忽觉脚下一沉,身子竟整个下附,直向湖面跌去。
尉迟火“啊呀”一声,好在他应变神速,未到身子落到湖面,脚尖在另一脚背上一点,身形重又拔起,不敢再往竹阵上落,径直落到了擂台上,戟指着吴逸天喝道:“你使诈!”
吴逸天身停在一根尖竹上,嘻嘻一笑,道:“我如何使诈了?”
尉迟闻声不由得气结,因为对方虽暗下使劲将尖竹震断,这却需要有深厚的功力修为才成,他自咐绝办不到,故给问得答不上来。
吴逸天随向擂台上的尉迟火一抱拳,口里说道:“承让了!”随即将身一纵,越过湖面,回到已方船上。
明显得这一阵是自己败了,尉迟火虽心有不甘,却也无法,又知对方已然手下留了情,若当时自己身子下沉之时,对方趁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