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翰青走到院里,听与三头陀声音竟有些耳熟,心中一动,便停住了脚步,虚眼从门口往外看去,见那头陀的侧影体胖高大,甚是眼熟,吓得倒吸一口冷气,急忙抽身往回走,唯恐被对方看到自己一边往回走,一边侧耳细听,那头陀仍在与三显是未看到自己,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苏翰青知道那头陀的厉害,怕三小有失,自己又不也再露头,只得故去寻林嫂代叫回三小,然后自己回屋去与萧飞絮说话了。
门外那头陀见如法说服三小,心里已然没了奈性,正要自三小中胡乱摄走一个回去逼作弟子,撇眼忽见门里院中一人影稍显即退,虽只是匆匆一眼,却已看法对方面皮白净,青衣方仑,竟有些眼熟。正思索那人在那里见过时,林嫂已然从里面出来,对三小道:“还不回屋去,与陌生争什么嘴?”
林嫂见多识广,处事谨慎,见那头陀形容不善,知是个游方头陀,这类最是不能怠慢得罪,忙双手合什回礼道:“三个小孩不懂事,若有得罪大师之处还请恕罪则个。”在这说话间,三小已然进门回屋去了。
头陀被林嫂错过了自己出手的机会,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三小走了,心里暗叫可惜,随即一双贼眼乱转,打定主意,向林嫂一揖手,也不答话,转身便走,眨眼间便人影不见。
林嫂见对方一言不发地走了,且走得又那般快,便知绝非常人。又想起对方临去时双眼乱转,显然心怀鬼胎,遂心里也蒙上了一屋忧虑。
回屋后林嫂便将刚才之事与楚青云夫妇说了,楚青云夫妇想想三小虽与对方有口头上了争论,并未甚得罪之外,遂也没太在意,很快便把这事放过去了。
狐女萧飞絮正在屋里闲坐,却见苏翰青神色惊慌,脸色煞白地进来了,心里吓了一跳,问道:“看你惊惶的样子,莫不是出甚事了?”
苏翰青怔怔发了一会儿呆,待将心情稍微平复一些,兀自心在余悸地道:“娘子,我刚刚在门外看到一人,竟是那人寻到这里来了。”
狐女萧飞絮闻言一怔,问道:“你看到何人了?”见丈夫惊悸害怕的样子,心念电转,顿时也想起一人,秀眉紧皱,玉靥变色,道:“莫不是那头陀又寻到这里来了?”
苏翰青点了点头,道:“正是五年前的那恶头陀!不知他竟怎会寻到了这里?”
狐女萧飞絮先是一阵慌乱,很快便镇定下来,秀目含煞,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既然寻来这里,索性便与他拼了。”说着,抢身便要出屋。
苏翰青急忙拦住,道:“那头陀若是有意寻到这里来的,此时早就闯将进来了。这时还会动静,想必是无意中寻到这里,而我与他并未朝面,他当不会知你我二人便住在这。此时你若出去,岂不正与他碰个对头?便想再躲也躲不过了。”
狐女萧飞絮觉丈夫说得有现,遂点道:“那恶头陀甚是刁滑阴狠,他今日竟能寻到里,绝非偶然。他便知道我们住在这里,白天里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敢出手。现在我们正可略作防备,以防对方夜里来下毒手。”
苏翰青点头称是。两人正说话间,见楚天秋与苏卿有说有笑地走进屋来,嘴里兀自还议论着那个头陀。两人互使眼色,便住了口。
狐女萧飞絮见只有二小,独少了大女苏舜,恐其有失,遂问道:“舜儿呢?她没与你们在一起吗?”心里慌张,面上并自然显了出来。
苏卿见母满脸惊慌神情,知是担心姐姐,忙回道:“母亲莫惊!姐姐与我们一起回屋的,但她还在生我的气,说要去姑母屋里玩,故才没与我俩在一起。”她年纪虽小,却也知母亲更喜爱姐姐一些。姐姐嘴甜还讨好人,大家都较喜欢她,自己倒也不以为意。
狐女萧飞絮听大女苏舜去了姐姐屋,并未被头陀带走,才放下了心。因心里想事,也没多问二女所为何事,才会生气,便就此忽略过了。
狐女萧飞絮先听二小在谈论那头陀,遂问二小怎会遇见那头陀的。楚天秋便将前后经过,以及他要收自己为徒弟的事说了。
狐女听那头陀果是无意中到了这里,偶遇楚天秋,见他资质异秉,有心收作徒弟才跟了来,显是并未针对自己而来,心里大定。
这时见林嫂从姐姐屋里过来,忽想起大女,问道:“林嫂,舜儿在那边屋里吗?”
林嫂一怔,回道:“在门口我将他们三人叫回屋了,却见舜儿回了这屋,也是刚从那边屋里过来,而舜儿并未在那边屋呀!”用眼自屋里扫了一圈,果不见苏舜的身影,心里一沉,惊啊道:“坏了,不会被那头陀掳走了吧!”随即又将那头陀临走时的鬼祟样子,已及自己心里的担心又说了一遍。
狐女萧飞絮一直便觉心绪不宁,心惊肉跳,还以为听到那头陀寻到这里,因害怕才会这样。此时闻听此言,顿觉眼前发黑,天旋地转,饶是定力深厚,险些跌倒。
苏翰青也是两眼发直,失魂落魄一般,呆呆发愣。
苏卿见父母如此神情,心里害怕,小脸吓得煞白,险些哭出声来。楚天秋却显得较为镇定,说道:“舅舅舅妈不要担心,舜妹妹或许到别外玩去了,我现在就去找她回来。”说完,便转身出屋去了。
林嫂叨叨道:“但愿舜儿没有被头陀掳去,我现在也去找她!”也怕楚天秋再有甚闪失,一边说着,一边紧随在身后追出屋去了。
“我也和你们一起去找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