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上厕所的时候,任飞扬都处在独孤岚寸步不离的监督下,总算是熬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天色还有些微微亮,任飞扬便在独孤岚的催促下到了议事大厅。结果自然是扑了个空,独孤老爷子和华医师两位都还没有来。
左等右等都不见两位老人的身影,任飞扬索性便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等候着,等着等着时间已是到了深夜,而任飞扬的身影已是到了独孤无忌所坐的议事大厅的家主之位上,没办法,这家主位子实在是太舒服了,由整块玉石雕砌出来的家主位上面还铺垫着一层货真价实的东北虎皮,坐上去真是又宽敞又软和的,任飞扬本就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索性便直接躺了上去闭眼假寐,结果竟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没办法,昨晚得知了两位老人要帮助自己觉醒血脉之后,任飞扬是兴奋的一宿没合眼。
于是乎,在独孤无忌和华逸尘两位到了议事大厅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番景象:任飞扬整个人呈大字状横躺在独孤无忌的家主位上呼呼大睡着,还不时的吧嗒一下嘴。没办法,饿了整整一天了,现在任飞扬连做梦都是各种佳肴美味。
独孤无忌看见大厅里的情景是气得青筋直冒,眼角不停的抖动,嘴也是一扯一扯的,仿佛有中风的迹象,而华逸尘则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憋得整个人直抽抽。
“哼!这小王八蛋!”独孤无忌怒哼一声,朝着任飞扬走了过去。到了他的面前任飞扬还是浑然未觉,兀自呼呼大睡着,让独孤无忌又是有点忍不住将这货扔出去的冲动。
“无忌老哥,要不要喊醒这小子?”华逸尘好不容易才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大笑吞了下去,低声问道。
“不要叫了,直接把这厮给我架过去。”独孤无忌没好气的冷哼一声,直接扯过任飞扬的一条胳膊,华逸尘赶紧抓住任飞扬的另一条胳膊,两人跟拖死狗一样的把任飞扬拖下了家主位。
“诶诶,谁啊?你们这是做什么?”任飞扬要是这样还不醒来那就是怪事了,等自己从迷糊中回过神来时整个人已经被两个老头子一左一右的架着跟个要拉出午门斩首的罪臣似的往外拖。
“嘿嘿,我说两位老爷子,您这是要做什么啊?”待看清拖着自己的两位是谁,任飞扬赶紧将不耐烦的神色收敛了回去,讨好的笑道,任由他们两把自己拖出了议事大厅外。
“等会你就知道了。”独孤无忌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自己最疼爱的孙女看中的小子一眼,恨不得就地打死让自己孙女再换个新的,但这也不过只是想想罢了,和自己多年的老兄弟华逸尘对视一眼,架着任飞扬腾空而起,朝着独孤山庄后院的小湖飞去。
夜晚的独孤山庄十分的安静,虽然这里已经不是古时那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了,但是此时已是接近子夜,大部分的独孤山庄内的住民都已是安然入睡,剩下的也是呆在家中打坐修炼为主,再加上这议事大厅里居民区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因此并未有人看到天空中凌空飞度的三道人影。
“两位老爷子,这是要带小的去什么地方啊?”看着身底下在月光的映衬下散发出幽幽蓝光的湖水,任飞扬心中十分的不安,这两老爷子该不会是迁怒自己在他独孤家的家主位上睡觉想要把自己扔河里头吧?那议事大厅的左侧墙上写的家规中似乎没有这一条啊?
两位老者都没有说话,似乎也没有要把任飞扬给扔下去的迹象,直接从湖面掠过,好像是想要去对面的那一片山石地上去,任飞扬见没有湿身的危险,索性也不管他了,全心全意的感受着在空中飞翔时清风拂面的美妙感觉,突然想起了在寝室里几个哥们的电脑里听到过的一句话:“飞翔在天空中,微风拂过脸颊,那感觉无法形容!”此时的任飞扬觉得这话说的真是一点不错,整个人在天上飞翔的感觉真是难以形容的美妙,仿佛整个人都要升华了一般。任飞扬微闭着双眼,脸上带着恬静的微笑,一双脚还时不时的扑楞几下,仿佛像是在大海中遨游的健儿。
“臭小子,再乱动就把你扔下去了!”独孤无忌恶狠狠的向任飞扬说道,要不是另一头被自己的兄弟拉着,真想一脚把眼前这泼才给一脚踹下湖去。
任飞扬吓得浑身一激灵,赶紧嘿嘿的赔笑,老老实实的不动弹了。
任飞扬正在胡思乱想之时,忽觉脚下踏上了实地,定睛一看,原来两位老爷子已是带着自己到了独孤山庄后院小湖的另一头的石山上,这个小湖三面环山,另一面则是独孤山庄了,从独孤山庄内修建了一座石桥通往湖中心的凉亭,未免被其他独孤山庄的人看到引起误会,两位老人才选择的直接飞掠而过到了湖对面的山上。
这石山高不过十丈,上面寸草不生,到处都是光秃秃的石头块,在这石山稍微平坦的一处腹地有一个大约一丈见方的山洞,而此时两位老爷子正是架着任飞扬飞落到了这山洞之前,然后将他松开,瞥了一眼山洞冷声说道:“进去!”
“老爷子,我这……”到了这里任飞扬忽然有些犹豫了,这架势似乎不对啊,怎么感觉有点像被抓了俘虏的样子,然后把自己给关押在这暗无天日的山洞内,每日替他们挖矿,挖得少了还得挨鞭子。任飞扬越想越心惊,逃跑的心都有了,可是掂量了下自己与这两位老头子的实力,那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啊,只得苦着脸卖可怜,看看有没有转机。
“叫你进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