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男睁着眼,然后她捧着书,把脑袋埋到书里。
换了往常,她早跳起来跟朱厉吵了,绝对会坚决否认,结果这次她心虚,不吭声。
朱厉伸手敲了敲玻璃门:“大排,你的家只能在阳台,客厅不准来,听到没有?”
顾一男觉得大排太可怜了,忍不住开口:“朱厉,你不能欺负大排。”
朱厉回头说了句:“嗯,我没欺负它,我就是跟它交流沟通一下。”
顾一男“啊啾”又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子说:“我好像有点感冒了,头有点晕,还老打喷嚏。”
一听她这样说,朱厉立马站了起来,注意力从大排上身上转移到她身上:“不舒服?”他问:“觉得热吗?”
怕她发热,朱厉特地拿了温度计量了一下,发现体温正常才略略放心,“男男,晚上早点睡,不准熬夜,知道吗?”
“我没熬夜!”顾一男说:“我就是那一天跟同学聊天有点晚了。”
吃完晚饭,朱厉就给她冲了包冲剂,就逼着她休息。
顾一男看着大排惆怅的说:“可是大排还没吃东西呀!”
朱厉应了句:“我给它冲奶粉。”
顾一男有点不放心,“大排吃的奶粉要温温的,太烫了它会烫伤舌头。”
朱厉哪有那样的耐性陪着大排,冲好了往它面前一放,赶紧关了阳台,“吃。”
大排缩在小房子里,没敢动,等他走了才跑出来喝奶,被烫的“嗯嗯”叫。
顾一男听着外面的动静,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可怜的大排。
不过好在来做饭的阿姨家里是养狗的,对养狗还有点心得,每次做饭家里都没人,她都会给大排特别弄点吃的,顾一男发现过一次,感激的要死,特地多给了两百块钱给阿姨,让她多照顾点大排。
于是大排在顾一男的阳台上待了一个月后,又胖了回去。
顾一男在学校的时候,任莹莹的妈妈低三下四来找她,她家莹莹真是无辜的,就是带了顾奶奶和姑姑帮她们找了她的教室,真没打算敲诈什么的。
这要是闹起来,任莹莹以后不说毁了?任莹莹的妈妈总算真的知道怕了,虽说是现在社会,虽说有钱人穷人平等,可是一旦有钱人占了理,穷人还是会很惨。
任莹莹的妈妈被扒下三千块钱的时候还敢嘀咕,如今她是一句话都不敢嘀咕,就盼着自己闺女赶紧跟老顾家没一丁点联系,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顾一男看着任莹莹的妈妈,说了句实话:“事情不是我管的,任莹莹有没有敲诈勒索,肯定会查出来的。她要是被冤枉的,肯定就没事了。”
任莹莹的妈妈张张嘴:“一男啊,你行行好,我家莹莹真的没害人的心思啊。”
顾一男看了她一眼,最后说:“我可以帮你问问,但如果她不是无辜的,你跟我说也没用。”
任莹莹的妈妈急忙点头:“唉唉。谢谢你啊一男,以前是婶不对,婶跟你道歉啊。”
她问过任莹莹,得了保证说没参与敲诈勒索,任莹莹的妈妈才敢过来找顾一男。
顾一男看着任莹莹妈妈得背影,努嘴,任莹莹的妈妈总算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了,庄子里有名的任扒皮,被别人扒了皮后,终于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