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的吊坠,她愣了愣,“咦,怎么换了啊?我记得以前是蛇型的。”
我又从兜里拿出了那天暗中藏起来的蛇吊坠,“是这个吗?”
费东喜的视线定格在我手中的蛇吊坠上,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你想说什么?”我焦急地问。
她指着吊坠说:“这个,变得好浑浊,以前很亮的,还有这蛇的眼睛,也好像变小了,怎么回事啊?你怎么有两条。”她笑嘻嘻地说:“你喊我来,是要送一条给我求婚吗?”
“你记得清楚吗?”
“我当然记得,你刚开始还不让我摸,不过我缠了你几次,觉得漂亮就多看了几眼,那时是真的很透明!”她信誓旦旦地说。
“我以前有跟你说,这个吊坠是干什么的吗?”
“辟邪啊!”她一口就答出来了,辟邪?真的是辟邪?是我告诉她的,那还有假吗?
“我近视吗?”我要确定那些眼睛是不是我的。
她点了点头,我的心打了一鼓,“近视啊,不过过了段时间就没戴眼镜了,你说是在锻炼自己的视力。”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以前……我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吗?”
“你奇怪的举动多了去了,你就是一奇葩,病秧子,请假都请出惯例了,后来你好几次都猜到班主任来查班,幸好有你提醒,不然我就挨骂多少次了,还有还有,你打羽毛球都可以不看球的,感知能力超好!可建议你去代表我们班参加比赛又不干,现在还管你班级荣誉来了,你这死丫头!”她说着,戳了戳我的额头。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蛇吊坠塞进兜里,这个真的是我以前戴过的,而且我刚上初一的时候确实是近视,可过了段时间我就恢复视力不用戴眼镜了,还有就是,我似乎身体非常不好,大病小病大假小假很多。
家奶啊家奶,你和大家瞒我的终究是瞒不住的,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可能当作不存在的,不可能什么都没留下,是不是你也知道我可能哪天会想起来,是不是你也担心我想起来是早晚的事,只是你想拖一时是一时?也许你是为我好,可是我不想人生有缺失,我缺的不仅仅是一年,是十几年,是好是坏,我都想了解,哪怕我在这其间杀人放火了也好。我揉了揉开始模糊的眼睛,又要戴眼镜了吗?真可笑,历史又要重演了?
“哎哟,我上厕所去了,忙着来看帅哥,看把我给激动的……”说着她就要进去。
“等等。”我连忙拉住她,“那个……小礼堂厕所坏了,去教学楼吧!”
“林璇!你这死丫头!让我来吃这么大的亏,跑那么远,你下次不补偿我,你看我理不理你!”我捂着被震坏的耳朵,厕所的门上我很不厚道地在上面贴了“已坏,待维修”的字条,男女厕都贴了,鬼魂还没处理,吓着人就不好了。
“大印!大印!”急促的喊声从门外传来,舅舅放下碗筷,舅妈迎出门去,家奶给浓墨夹了菜也站了起来,我和浓墨对望了一眼。
来人是村里的陈大娘,她由舅妈搀着进来,舅舅赶忙上去扶,“大妈,什么事这么慌张?”
陈大娘因年老而身陷的眼窝泪水连连,“大印啊!赶快去看看你大叔吧,他疼啊!”陈大娘手握着拳头,一拳拳地捶着心窝。
“大妈,你别急,我这就去!”舅舅说着就进屋去收拾行医便箱了。
舅舅出门的时候,我以跟着学医的借口也跟去了,顺道拉上浓墨,我想知道陈大爷怎么了,在我印象中,他是个很慈祥的人。
一进陈大娘的家,我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看来是病了很久了,惭愧,我竟然不知道。舅舅掀开里屋的帘子,浓墨先跟着进去的,我跟在他后面,心里忐忑着,他突然回过头来,我一个没注意,撞进他的怀里,没想到,他就势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胸口,“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