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如何?是凡间穿着,还是仙人打扮?”我得问具体点,虽然知道地点,知道绝美,但两千多年都未有消息啊,未免起了变化。
蛇医又陷入了回忆,他道:“师父不用穿什么华美的衣服,就可以艳压群芳。第一次见她时,她就跟丢了魂一样,可依然掩盖不住她的美。”
得,就光说美了,蛇医这老家伙想不到也是个情种,这让我突然想起了赵道士,他也是个老情种,不知道气消没有。
从蛇医充满修辞话语中,我拎出了一条有用的线索,他师父受过很大的刺激。与水幺有关的,在水幺死后,又受了这么大的刺激,我居然有种预感。没有被找到尸体的鸣生子,没死!
那红颜知己,了解水幺,为水幺忧伤,将那座山起名为六北之角。我不是没想到,而是不敢想,因为我潜意识里认为鸣生子死了,那如果没死呢?这女子很可能就是她!
“蛇医,你醒醒!”我嫌弃地一把将蛇医的头给扭了一圈,又转回来,以便将他从那嚼烂了的回忆中抽出来,“她就没有跟你提过她的过去?”
蛇医不满我打段了他的美梦,脖子动了动,头又回转了一圈固定好,“璇王,师父没说那么多,我都背信弃义地让你去打扰她了,有什么问题就自己去问吧,唉。”
他满脸后悔道:“也不知道师父会不会原谅我。我有句话要说,璇王,你将星君留在这里,对他没有帮助。他是离不开你的,你以为你走了他就能得到休息?或者你走了,他还能稳住蛇族?你不在星君就跟残废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仔细想想,蛇医说的居然一点错都没有。带上浓墨麻烦,不带上浓墨更麻烦。
“我怕我在路上兽~性大发,把浓墨给怎么了,你看我一发疯就翻脸不认人,别说人了,我连自己都不认识。带上浓墨,我担心会连他身体里最后的精气都吸光。”万一半道上,我就把浓墨给解决了,那我还去个麻雀啊。
蛇医又翻了翻医书,忽然又说道:“你以为星君的精气是你想吸就吸的?”
我当然知道是他自愿的,可现在浓墨这么虚弱,可以阻止我?“就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别跟我说带一两个活人上路。”
“那就快去快回,若无法保证快去快回,你就只能加强意志力。”蛇医无奈地建议道。
我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决定将浓墨托付给斑点,“蛇医,星君我就交给你了,若我没保证回来那么快,你去彦首,请求他务必帮我看住星君。”
麻烦斑点,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无论我多么不想接受他的人情,关键时刻,斑点还是我唯一可以信赖的人。斑点,璇就把浓墨交给你了。
如果他跟我在一起更加危险,就只能选这条路,真是个痛苦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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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我去看了高人和钱学宁。高人脸上的伤口触目惊心,那晚的惨烈,我依旧不忍回忆,他是罪有应得,而我也确实是心狠手辣,与他们无异了。
钱学宁被关的时间太久,被关在空狱中那么久,刚见天日,又被关了起来。她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了。
高人的钱学宁被关在两间牢房,他嘴巴上的线已经被拆了,留下了许多疤痕,还有结痂的血迹,受的罪也是不少。
他曾经仙风道骨那身道袍已经破得不能再破,胡须也脏兮兮的,再看不出原来的干净清爽。
我站了一会儿,他眼睛都没睁开看我,“我舅舅的身体真的在太阴那里?”
“你可以问萧浓墨。”高人沙哑着嗓子说。
“住口!他是你师父,居然直呼其名!你该叫星君!”目中无人到了极点,太阴的团队都是这样的尿性吗?
“是不是她跑了?”不知道他是猜的,还是算到的。
“我舅舅的身体在哪里!”我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高人得意地笑了笑,睁开那发黄的眼珠子看着我。
“她真的跑了,你要完蛋了。”高人自豪地说道:“璇王,你妖变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吧,你最终会为太阴所用的,现在你肯定已经尝到了一点甜头。”
他在说什么?甜头?太阴让我尝到了什么甜头?似乎是话里有话!
“高人,我现在在问你我的舅舅!太阴跑了,为什么我们却没找到舅舅的身体!”我并不指望他跟我说实话,但是有一点蛛丝马迹,就得去找。
蛇族将领,没有发现舅舅身体的踪影的,真是奇怪。当天,好像舅舅的身体已经离我不远了,太阴与浓墨在一起,所处的位置也应该与舅舅的身体不远。因为到最后大不了她不要钱学宁的身体,还可以换到舅舅的身体里,所以不会太远。
可为什么一点踪迹都没有?难道说又是浓墨给藏起来了?嗬,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据赵道士所说,浓墨不是第一次藏舅舅的身体了。
突然,我开窍了!对,太阴跑了,若是带走了舅舅的身体,那么这等大事,浓墨不会那么淡定,只能说,舅舅的身体被夺下来了!至于他为什么瞒着我,暂且不谈。
高人没有回到我的话,而是不停地笑,“太阴成功了!”
好吧,姑且就让他认为太阴成功了吧,我有我的目的,“她带走舅舅的身体又怎样?舅舅的身体不过是凡人的,即使他吃了那桂花,凡人的身体,并不能有用。”
对于这个问题,我很想知道答案,没人告诉我,我就来诈高人。
“太阴成功了,我就告诉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