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证明了自己的蠢是有用的,我后悔没早点遇到你。:
“我若和师兄一样和,很小的时候就和你生活在一起,也许我就不会变成这样了,我们也许能成为好姐妹。我,我是出不去了。林璇,我没办法去问师父爱不爱我,师兄原不原谅我了。”
我不会帮你问的,好好活着好吗?我不想再看到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消逝在我面前了。
“你要是有机会,替我问一句,替我问问他们。”她的泪水连着血一直流到下巴,“我叫夏重彩,师父说,师兄是浓墨,我是重彩,我们是最亲的家人。我是没机会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了,我这一生,也只有两个家人,咳,咳……”她放佛在回忆这一生的经过,笑中带泪,目光已经涣散。
“重彩,我会帮你问的,他们一定当你是家人,你不是孤单一个人。”我哽咽着。
“我能跟他们一样叫你璇子吗?”我忙不迭点头,夏重彩的眼皮越来越无力抬起:“璇子,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最后一个。”
“不会的,我还可以给你介绍好多好多……”
“虽然我封死了这边的路,但是太阴的力量不容小觑,你要快点出去。还有,对不起,对,不……”一滴泪还在她的眼里聚集,还未落,她便已去。
我静静地站立了几分钟,看着夏重彩的手垂到地上,然后永久地歪头靠在那里,生命要走的时候,真是谁也拦不住。
所以人生的爱恨情仇还有什么意义呢?也许哪一天你就会为你恨之入骨的仇人流泪甚至惋惜,再深的仇恨也就随风消散了,什么也不留下。
我朝前拐了个弯,将夏重彩的身体留在了里面。夏重彩,祝你下辈子兄弟姐妹满堂,家人多多,朋友多多,活的简单,再不孤单。
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却无力吐出。我将黑色小盒子装进了口袋,然后系好,这是夏重彩用生命换来的,我得把它送到浓墨面前,把夏重彩的话带给他和可恶的高老头。
前面就是一片火海,从洞口传来源源不绝的热量,很熏人,热浪简直可以烤化我,我还没靠近肯定就没了。
“斩妖链,你靠近它看看。”我说。斩妖链是神物,经过了天庭之火的千锤百炼,这火对它简直是小菜一碟。
斩妖链嗖地朝火海飞了过去,然后消失不见,过了好一会儿,它飞了回来,我并没有立刻伸手去碰它。
斩妖链在火里烤了那么久,一定很烫,我可不敢碰。没想到,斩妖链朝我点了点头,还在空中翻滚了几圈,看起来就像刻意卖萌,若不是我心情实在不好,真会大笑,然后亲亲它。
“你是在让我摸摸你?”我问。
斩妖链点头,我狐疑地伸手去触碰它,通体冰凉!
我懂了,火海不是火,我感觉到的热浪也不是真的,火海只是一个放大的幻想,太阴愣是想不到还有人会敢去跳火海的,甚至都没人敢接近。
相到了这点,我朝火海飞快地游过去,斩妖链在前面帮我冲刺,无限火红的火苗和滚滚浪热几乎要吓退我,我闭上眼睛不去想不去看,“斩妖链,交给你了!”
我紧紧护着兜里的和盒子,斩妖链的牵引力我在天界就见识过了,它在关键时刻甚至可以御飞,在我还是个小蛇仙的时候,我偷玩过这样的御飞。
当我被灼热包围起来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我的头发,虽然是假的,但若能融化头发怎么办?那我就算活下来,也成秃子了不是。
落地无痛无冲击,稳稳当当的,因为底下是一片水域。水的清凉和火海的灼热形成巨大反差,这即使是有勇敢跳火海没烧死的,也可能会因为不会水而被淹死,好主意。
我睁开眼睛,摆动尾巴在水里游了几转,口袋里的盒子因为浮力从里面飘了出来。我捞了一把,又将盒子带了回来。
盒子却在这时自动打开了,因为还是黑夜,所以水里的亮光全靠斩妖链和蛇坠。
可我分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物件,一瞬,思绪百转千回,不知是悲还是喜……
我钻出了水面,斩妖链也从水里钻了出来,盘成一团,自觉成为照明。
许是在水里呆的太久,眼角的湖水怎么抹也抹不完。
真是的,这湖水让我的眼睛好痛,不是我哦,是湖水。
我将黑色盒子塞进了贴身内衣里,对不起夏重彩,这个我不能给浓墨,他一定会销毁,我不能让他这么任性。我不能让他自私,因为他是神,星神,而我将什么也不是。
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了,但话我一定会带到,你安心吧。
我确定了这里的方位,离白头山居然有段路程,也是够远的了。
是先回蛇族一趟还是回白头山呢?
我不确定浓墨他们是不是真的出来了,得先知道他们的消息。
所以我最后还是确定回白头山。
一路都没遇到什么东西,连鬼也没有一个。却在一条接近白头山的小道上看到了来去匆匆的一群兔子。
那群兔子看到我便火速逃窜,生怕我把他们吃了,“站住!我是璇王!”
果然,他们又窜了回来,还一个个恢复了人的样貌,“璇王?”一个女兔精像是看鬼一样地看我。
“怎么了,大家都以为我死了吗?我没死啊!我逃出来了!”我激动地说,然后有点紧张地问,“星君和彦首,还有我爸妈那些,全都安全出来了吗?”
一个一身绒毛的男兔精上上下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