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宝被柳妍带到了离闹市几里路的山上,这栋古典风格的别墅是政府出资筹建的,平时很少有人来住,何文清后来干脆把这地方当做接待领导的地方奉天宝借着酒劲看了看四周,死气沉沉的格外冷清,偶尔能从对面的山上传来几声鸟叫。
他天生敏感,自然多了几分警觉,跟着柳妍上了三楼,这里的装饰远比一楼二楼要豪华大气许多,硬件配置也十分齐全。柳妍放下外套,从冰箱里扔了瓶水,说道:“我去帮你放热水。”
奉天宝拉开窗帘,从这里可以隐约的看见闹市区,霓虹灯照射出牛皮乡显得异常诡异,一个不足两万人口的乡镇,为什么会成为‘不治之乡’,到底是民风彪悍还是政府无能?
“在想什么呢?热水已经帮你放好了,这是浴巾,还有换洗的内裤。”柳妍已经换下了蓝色礼服,穿在身上的是一套宽松的休闲装,她穿什么都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真美。”奉天宝默默念叨,如此近距怎能不多看了几眼,见他狠狠的盯着自己,柳妍赶紧提醒说道:“看着我干什么,浴室在那边啦。”
柳妍是带他来这里是有任务的,她知道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从酒柜里取出两只高脚杯,从包里翻出了包白色粉末,,犹豫了半天,思想挣扎之后,还是把粉末放了进去,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迟疑,不明白为什么会对这个不是很熟悉的男人有了好感,甚至萌生了不该有的同情。
很快,奉天宝带着热气从浴室里出来了,柳妍显然有些紧张,她知道这不是演习,思忖过后,她笃定的端起了两杯红酒,娇羞的说道:“如此良辰美景,怎么能少了酒呢。”
“美女,你就不怕我一会醉了做错事?”奉天宝在美女面前特别能嘴贫,自然女人缘好了,柳妍笑了笑,说道:“我倒是想看看你醉了是什么样子?”
在舞会上十几大碗的酒都难不倒他,何况区区一杯红酒,没等柳妍来得及阻止,一满杯下肚,原来酒里面下药了,是张峰给她的。
奉天宝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他已经十分警觉了,可没想到陷阱就出在柳妍这里了,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你在酒里下药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有人逼着我这么做的。”柳妍惊慌不已,她是第一次杀人,见奉天宝晕死过去,她后悔不已,嘴里不停的嘀咕着:“我杀人了,我是帮凶。”
二狗子陈家栋从门缝里走了出来,一把推开柳妍,骂道:“去你的。”
然后掏出腰间的匕首,俯身拍了拍奉天宝的脸,贼笑了几下,说道:“小子,杀你还真破费,这回我看你是该见阎王了吧。”
“不要!”柳妍尖叫了起来,二狗子哪里能听的见,挥起匕首直插下去,岂料哐当一声,二狗子手里的匕首飞出了窗外,只见奉天宝跃地而起,飞身一脚,踢在了二狗子的脸上,一个闷头栽倒在地上,吓得他是直呼“诈尸了。”
柳妍也很是意外,她明明把药粉放进了酒里面,也亲眼看见奉天宝喝下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二狗子更是吓得屁滚尿流,一个劲的找出口,奉天宝笑着挡住了他的去路,说道:“你就是陈家栋?”
“我是,爷爷饶命啊,不关我的事,真不关我的事啊。”二狗子一股脑的求饶,根本就不像作恶多端的流氓地痞,奉天宝反锁了门,坐下点了根烟,质问道:“是什么人要害我,收了人家多少钱?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否则我要了你的命。”
二狗子这才敢抬头,见奉天宝是个活人,这才说道:“奉副乡长,没人指使我,也没收谁的钱。”
陈家栋开始打起了太极,奉天宝知道从一个地痞嘴里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继而说道:“你走吧,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别跟老子来阴的,滚。”
柳妍很是吃惊,二狗子自己也很意外,满脸的狐疑。
“怎么?还想留在这里喝杯酒?”二狗子连滚带爬的冲出了别墅,柳妍穿上了外套准备离开,她知道已经没脸留在这里了。
“这杯酒你不打算陪我喝完吗?”
柳妍不禁有些感动,继而停下了脚步,说道:“你为什么不追究了,我也是他们的帮凶,没资格陪你喝酒。”
奉天宝很绅士的端起酒杯,轻松的说道:“你也说是他们的帮凶了,今天我初到这牛皮乡,可谓是一波三折啊,美女配美酒,多美的事,怎么能扫了兴致呢?”
柳妍接过酒杯,小嘴抿了一口,问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要害你吗?”
奉天宝放下酒杯,又点了根烟,他喜欢抽红双喜这个牌子,享受了一下烟卷的味道,继而说道:“知道了又能怎样?在这牛皮乡人生地不熟的,哪来的树敌一说,他们都是身不由己,更何况要想杀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刚才你都看见了。”
柳妍总算放下了心中的那块沉重的石头,她清楚奉天宝之所以不愿把事情闹大,就是怕牵扯太宽,同时也是在保护她,她把这份情埋藏在了心底。
奉天宝一夜未眠,牛皮乡就是个烂摊子,政府在百姓心里难以树立威信,要想重新让老百姓信任,唯一的办法就是政府改革,可是有何文清这根老油条,事情肯定不会那么顺畅,但他必须这么做,先拿乡政府开刀,政府有了威信,百姓自然就有了信任,自然就好管理了。
第二天,奉天宝没有打招呼就离开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