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撇着一张猪八戒的丑脸,朝古凌烟走了过来,“哟!这位姑娘也是个美娇娘呀!要不,一起跟着老子进府当小妾。”他说着,一只咸猪手往古凌烟的脸上摸了过来。
古凌烟秀眉一挑,唇角一弯,抬手捏住这猪男手臂上的某处麻穴,用力一捏。
那胖男人疼得屈下身去,古凌烟再一个反手,把他一脚踩在地上,疼得那男人哼哼惨叫。
“唉哟!我的个妈呀!疼死老子了。”
古凌烟双臂抱胸,望着地上的胖男人,冷笑道:“在本姑奶奶的面前称老子,只怕是你的嘴巴里长痔疮了吧!”
古凌烟一说完,旁边的老百姓们都哄然大笑。
那胖男子躺在地上起不来,又被古凌烟骂他嘴巴里长了痔疮,他是气得脸都红得跟个猴屁股一样。
他挣脱了古凌烟的禁锢,然后狗爬式地逃走了。
古凌烟转身扶起地上的姑娘,“姑娘,你快起来吧!拿着这银子去把你爹爹给葬了,然后再回家好好生活。”她说罢,便想离开。
却没想到那姑娘一把拉扯住古凌烟,泪眼婆娑地道:“小姐,求求小姐收下奴婢吧!奴婢愿意随在您的身边作牛作马伺候您。”
古凌烟顿时觉得自己是找了一个麻烦,她正欲推脱,却听那姑娘又哭诉道:“奴婢现在已经没有家了,我一个小女子流落在外,又无长处在身,若是小姐不收留我,抵不过我往后还是这些臭男人身下的玩物,所以奴婢肯请小姐收留我。低辏她便伏身在地,向古凌烟磕起头来?
古凌烟可消受不了这样的,她老还健在呢!就让人给她磕头,她连忙把姑娘扶住。
“姑娘,我——”古凌烟说到此,她转念一想,刚好身边没有一个贴心的丫鬟,那秋柳明显就是杨青的人,若是把这姑娘带回家,刚好可以用得着。
这样想罢,她便对地上的姑娘说:“那行吧!你先起来,这银子你拿着,先去把你爹爹的后事安排了,明日便到古将军府找我,就说找二小姐古凌烟。”
那姑娘听罢,又开始准备磕起头来,古凌烟连忙把她扶稳,厉声道:“别再跟我磕头了,再磕我就不要你了。”
那姑娘停住身子,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望着古凌烟。
“好了,我要先去买药了,你先拿着银子去吧!”古凌烟说罢,便一溜烟跑进了药房。
“原来这小姐是古将军府的二小姐呀!”
“那二小姐不是在五年前病危,然后送去玉麟山了吗?”
“听说是皇帝老爷下了圣旨,要把她许配给四皇子墨王,所以古老将军把她给接回来了。”
“这真真是好事一件呀!这姑娘心地这么善良,长得又这么美,完全是可以配上咋们的墨王!”
“那是那是——当时我还想着哪家的姑娘配得起我们的墨王呢!原来是将军府的二小姐。”
“……”
跪在地上的那姑娘,手中拿着一绽银子,朝对面酒楼望去,她那挂着泪痕的脸上,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她望着酒楼窗内的一位绝尘非凡的男子,微微颔首。
“老板,抓药。”
药房内,古凌烟拿出衣袖里的那块写着方子的白纸,往柜台上一扔。
药房的伙计拿起白纸一看,他皱起眉头,这像鸡爪一样的字,他愣是看了半天。
古凌烟在玉麟山这五年,光顾着学功夫兵法和医术去了,至于这毛笔字,还是古文的毛笔字,她愣是学不会。
能写出这些字来,已经算是极好的了。
古凌烟从药房提着药包出来,又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儿,便回了将军府。
她着急着把手上的中药制成真正的凝脂膏,至于杨青给的那盒嘛!呵呵,她自有用途。
到了将军府正门,正看到秋柳在门口搓着手,渡着步子,她一看到古凌烟,便提步下了台阶。
“二小姐,您这是去哪里了?可把我给急死了。”秋柳那一张小脸,倒真是急得紧成了一团。
古凌烟看也不看秋柳,只是冷冷地回应了一句:“本小姐我去哪里,得向你秋柳大人汇报吗?”
秋柳听着古凌烟话里带刺,她的心一紧,连忙屈身道:“奴婢不敢,是青姨娘——”
“青姨娘怎么了?”
“青姨娘她,她——她没怎么,是我担心二小姐不见了。”
古凌烟用余光撇了一眼秋柳,不愿多问,便往自己的住处走了过去,秋柳一路小步跟随,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古凌烟心中哪里不知,杨青是怕她没有擦那盒凝脂膏。
古凌烟进了房间,不等秋柳进门,便把门“嘭”的一关,那秋柳一个不小心,被撞了一脸的鼻血,却吱都不敢吱一声。
放在桌面上,然后拿起书桌上的墨汁,往床上一泼,更有那杨青送来的那一堆衣服,她也把它们给淋了个遍。
顿时,原本干净整洁的房间,被她用墨汁弄得脏乱不堪。
古凌烟看着自己的杰作,然后拍了拍手,粉唇一扬,便转身去开了房门。
她朝门外大喊:“秋柳,秋柳。”
秋柳提着裙摆急冲冲地跑了过来,古凌烟看着她那红红的鼻头,忍不住想笑,但她还是忍了下来,她蹙着秀眉指着房间说道:“秋柳,怎么办?刚刚房里一只老鼠,我就想去抓住它,然后抓呀抓呀!一个不小心就把房间弄成这样了。”
秋柳踏进房门一看,我的个妈呀!怎么这床上,还有衣服上,全是墨汁。
“唉呀!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