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诸离墨携着古凌烟往宅子快步行走的时候,不远处的地方,又有几股黑烟升起,整个空气之中,都弥漫着一股火味。
惊慌尖叫的声音响彻天际,让这日的赤山县城,显得格外的不平常。
时阿比!
古凌烟有一种预感,这是时阿比在向她宣战。
可是——
她摸着肚子,又抚着隐隐有点作疼的腰,心里越发的焦急了起来。
“猪猪——”
诸离墨紧紧的揽着她,他如鹰一般的眼睛,十分敏锐的关注着四周的一切。
他听到了身边娘子浅浅的低唤,他低头望了一眼,惊见怀中的娘子已是大汗淋漓,眉头紧锁着。
“娘子,凌烟,你没事吧!”他心中十分担忧。
这个时候若是时阿比出现,那真是太不好了。
“我没事,快回家吧!”她心里很难过,四处都被点燃了大火,一定死了不少赤山的百姓。
诸离墨加快了步伐,在侍卫和暗卫的严密守护之下,他带着娘子回到了宅子里。
这个时候,诸弘元正在宅子门口候着。
他见到古凌烟平安回来,心里松了一口气。
诸离墨与诸弘元相互对视一眼,两双眸子里,散发出来的都是担忧的情绪。
如若真是时阿比弄的,那他就太聪明了。
凌烟临产在即,是她最危险的时刻。
不一会在出事点探查情况的侍卫跑了过来,一个个脸上都是黑乎乎的。
“不好了,殿下,现在城中有人四处点火,并且在赤山庙前,有人在那里架了一个火刑架,架子上——”
“滚——”诸弘元厉吼出声,把正在禀告的人骂停了。
诸离墨亦是蹙深了眉。
侍卫一时知道自己失言,他一声不吭地退到了一边。
“慢着,那火刑架上架着谁?”古凌烟听到这里,已经听出了不对劲。
庙前有火刑架,那一定是要烧死谁。
侍卫低着头颤颤的不敢说话,越退越远。
诸弘元对古凌烟温柔地说道:“凌烟,你且先进屋歇息,城里的事情,有我们处理。”说罢,便转头对他身后的侍卫们大声说道:“你们要好好守在这里,若有异动,要立刻禀告。”
“是。”侍卫们齐齐应道。
“不。”古凌烟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她走到那侍卫面前,拧着眉头问他:“快说,那火刑架上绑着谁?”
“没,没绑着谁,只是搭了一个火刑架。”那侍卫十分紧张的回答道。
古凌烟看着那侍卫说话的表情,和那双左右闪烁着的眼神,她知道他在说谎。
她抬头望着不远外冒着的黑烟,她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如果这一切是时阿比做的,那火刑架上绑着的人,一定会跟她相关。
宜修,一定是宜修。
古凌烟猛然把诸离墨一推,便抱着肚子准备朝着赤山庙的方向奔过去。
诸离墨一个剑步上前,把她环抱住,“凌烟,你听我说,事情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未说明,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不一定是宜修,就算是,你也不能去。”
诸弘元也上前道:“凌烟你先进去,那边是什么情况,本王去看看就知道了。”他说罢,便跃上马,领着几人,朝着赤山庙跑了过去。
古凌烟意欲跟上,却被诸离墨打横抱起,强行进了宅子。
宅子大门关上,很快又过来了几百人,把宅子围得更密了一些。
屋子里,古凌烟喝了一碗新儿递过来的莲子汤,感觉腰上没有那么痛了。
其实她好想现在就把肚子里的宝宝生出来,可这不是她说想生就能生的,如若能早些生出来,她便也就不惧怕时阿比了。
诸弘元去看那边的情况了,但她知道诸弘元是不会把真实的情况说给她听的,如果想说,刚刚那侍卫汇报的时候,他就不会阻止了。
她一直在想着那火刑架,听那侍卫的口气,火刑架上一定有人,不然怎么会叫火刑架呢?
“娘子,睡一会吧!本王在旁边守着你。”诸离墨把她扶到了床榻上躺好,而他则是坐在床沿,望着她。
古凌烟看着他张绝美的脸,心中又微微安稳了一些。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她在安慰着他。
诸离墨把她的手握紧,十指相扣,他把她手放在唇边,轻轻地亲着。
“娘子,你很快就要临产了,不能太操心,知道吗?”
“嗯。”古凌烟轻轻地应了一声。
“就算是时阿比,我们也能处理好。”诸离墨道。
“嗯。”古凌烟望着他,轻轻一笑。
这笑只是想让他放轻松一点,因为他比她更紧张。
这时,古凌烟忽然又想小解了,只因刚刚喝了一碗汤。
“猪猪,我要小解了。”
“本王陪你去。”
古凌烟从床上爬了起来,由着诸离墨扶着出了房门。
就在他们刚刚出房门的时候,突然惊见从四面八方涌来密密麻麻的黑虫。
“不好。”诸离墨大喝一声。
声音一出,便从屋顶跳下几十个人来,个个拿着剑准备刺那黑虫。
“用火攻。”古凌烟大喊一声。
很快,便有侍卫急急的提了一桶桐油来,他把桐油围着古凌烟倒了一圈,然后点上火。
诸离墨和古凌烟被这一圈火包围着,黑虫是进不来的。
但就在这个时机,那些虫子并没有攻上来,而是自行的在列着队,那队阵拼下来,看着像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