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双目光齐齐望着诸离墨,似乎都能体会到这其中的意思。
诸羽旋道:“月罗公主心只恐怕是十分怨恨凌墨公子,若是让她知道四皇嫂就是凌墨公子,只怕她会——”
“怕她会什么?”古凌烟正色道:“月罗不会武功,想必她也伤不了我,她对这件事情这般放在心中,倒不如与她相见一面,有些事情,当面说清楚,让她心中了然,说不定还解了她的心事。”
“你当真要去。”诸离墨问。
古凌烟点头道:“月罗公主不是病了几个月了吗?若是再不去,只怕这天下第一美人,就得香消玉殒了。”
“这么严重?”当数最着急的就是十八诸承丰了。
诸羽旋蹙着眉头,点了点头:“恐怕真如四皇嫂所说,如若不解了她的心事,她当真会香消玉殒了。她现在茶饭不思,模样儿清瘦了不少,给她找了郎中,她也不要看,其心思,就像是在等死一般。”顿了顿,望着古凌烟,“只是四皇嫂真能解了她的心思吗?”
古凌烟道:“试一试呗,不敢保证,但有些话,往明里说就可以。”
“来人呀!”诸离墨唤了一声,马上就进来一位太监。
诸离墨令太监安排了马车。
他知道月罗公主生病的事情,若是不早些了结,凌烟一定会把这事一直放在心上,无法安然。
古凌烟见诸离墨如此了然她的心思,她心中甚喜,于是,她说要先回房换套衣装。
诸家三兄弟待古凌烟再出来时,见她换的竟然是一套男儿装,这不就是凌墨公子的打扮吗?
大家都没有多想,因为都知道她的头脑非同一般,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才会如此装扮。
古凌烟被诸离墨很贴心的抱上了马车,诸羽旋和诸承丰还想搭把手扶一下。
她汗颜自己不过是怀了宝宝而已,有必要弄得三个大男人如此担心吗?
马车是宫里最宽大舒适的一辆,走在路上,一丁点也不会颠簸。
就算是这样,诸离墨还是再三吩咐赶马车的侍卫不能将马儿赶得太快。
诸羽旋住在宫外皇城的一套大宅里,而他自己鲜少回宅子住,因为学堂的事情实在太忙,他分身乏术,所以经常是住在简陋的学堂,也正因为此,皇城的百姓和学生,都十分尊敬他。
在马车上,他告诉凌烟,说月罗公主初来皇城时,怕她不习惯,也怕她太寂寞,便安排了她去当学堂的老师。
她当了老师之后,非常受学生的喜爱,可惜的是,就在她听说了安歌国的事情之后,便再也没有去过学堂了,现在学堂的学生都很想念她。
就在马车经过大街上的一间水果摊时,诸承丰喊停了马车。
“等我一下,我买点东西。”他轻轻一跃,跳下了马车。
古凌烟掀开布帘,看到诸承丰在摊位上买了一些非常大个的鲜桃。
诸羽旋笑道:“十八皇弟比我更了解月罗公主。”他意指月罗公主爱吃鲜桃。
古凌烟蹙起了眉头,这诸承丰是在追月罗公主吗?那诸羽旋怎么办?
当初就是觉得诸羽旋与月罗公主更配,所以才让诸羽旋去了安歌,把月罗公主接到皇城,却没想,竟然被诸承丰给插了一脚。
她把目光投到诸羽旋的脸上,却发现他对于诸承丰讨好月罗公主这事,表现得非常淡定。
莫非诸羽旋对月罗公主没有想法?
不一会诸承丰便提着满满一大篮的鲜桃上了马车,并顺手递给古凌烟一个柑橘。
古凌烟皱起秀眉调笑道:“十八,你倒是蛮偏心的嘛!给月罗公主买一大篮鲜桃,却给我买一个桔子。”说着,掰了一片桔子放在嘴里嚼了起来,“哼!好甜好甜。”她吃得十分有滋味。
诸承丰非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后又叫停了马车,再身子一跃,又跳下了马车,返回到水果摊前。
诸羽旋笑了笑:“十八皇弟就是个直性子,事情总想不那么圆满。”
诸离墨道:“他这样的性格才好,不会像我们一样,总是操心这里操心那里。”
诸羽旋又笑道:“他往后只需要操心月罗公主便可了。”
古凌烟听着这话,便很肯定诸羽旋对月罗公主是没有想法了。
不过,诸承丰的才情虽比诸羽旋差了些,但就像刚刚他们说的,他性子好,若是能与月罗公主在一起,以后也会十分疼爱月罗公主。
但是,月罗公主会爱上诸承丰吗?
这时诸承丰提了一大篮柑橘回来,他笑哈哈的对古凌烟说道:“四皇嫂,这下你可别再怨我没想着你了。”
古凌烟嗔道:“你本来就没有想着我过。”
诸承丰一听这话,立马就炸开了锅:“谁说的,我平常最想的就是四皇嫂你了,你是不知道,你一离开皇城,我就再也没有喝酒喝得那么爽快过了。”
古凌烟开心的吃着柑橘,朝他呵呵一笑:“这往后,我有一年半载都不能陪你喝酒了。”
诸承丰盯着她的肚子看了一眼,他摸着后脑勺,嘻嘻笑道:“那是,什么事情都没有我的小侄子重要。”
一提起古凌烟肚子里的孩子,一向面无表情的诸离墨,脸上也勾起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马车里有了诸承丰,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不知不觉中,便到了诸羽旋的宅子。
诸羽旋和诸承丰先行下了马车。
诸离墨要抱着古凌烟下马车,却被她拦住:“相公,你看我现在一身男儿装扮,你这样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