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古怜霜竟是一句话接不上来。
“人家女子但凡是遭到了欺负,都会闷声吞气,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可也就是你,唯恐大家不知道,你这般做法,是想大家逼着南宫漠对你负责吗?”
古凌烟说罢,狠厉的眼神瞪着古怜霜,直吓得古怜霜身子抖得厉害。
“怜霜妹妹,你这总是俯在地上不起来,是在装可怜吗?”古凌烟把话说得更重了一些,她目光扫到她身后的南宫漠身上,唇角微微勾起。
古怜霜望着南宫漠,脸瞬间就羞红了,她此时气急败坏,索性表现得十分委屈的大哭了起来。
“你们都欺负我,全部都欺负我,我不活了——”说着,就朝柜门那边撞了过去。
嘭——
柜子被她的头撞得震了一下,古怜霜抚着头一脸痛苦的表情。
她都想死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拦住她。
古凌烟在此时却是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怜霜妹妹,你说你要是不想活,撞柜子有什么用,去撞墙呗,墙够硬,保证一撞一个死。”
古容书在一边忍不住掩面轻笑了一声。
古怜霜抚着头,气得牙齿在打架,“你,古凌烟——”
突然,她动作飞快地朝古凌烟这边撞了过来。
“啊!凌烟——”古容书见势不好,连忙想拉开古凌烟,可古怜霜的举动太出乎于人意料,眼见马上就要撞到,只见南宫漠轻功一跃,一掌推开了古怜霜。
而诸离墨在外听闻到动静也进了来。
他原本是不想让古怜霜太失面子,所以一直待在外面。
古凌烟着实被吓了一跳,好在有惊无险,古容书此时正紧紧的抱着她。
南宫漠那一掌劈得不轻,古怜霜被击开了一丈多远,她的腿被撞在案几上,由于是直直的撞上的,她此时跪坐在地上,痛得全身都在冒冷汗,身子也在发抖。
诸离墨此时绝美的脸上是一脸的戾气,他步步逼近古怜霜,恨不得撕碎了她。
勾搭南宫漠也就算了,竟然敢对他的娘子图谋不轨,看来她是想死了。
古怜霜一张惨白的小脸望着诸离墨,只觉得这深深的气压把她逼得快要透不过气来。
古凌烟知道诸离墨很生气,她上前一步拉住诸离墨,道:“算了。”
她心里很清楚,她怀孕的事情在府里一定早就传开了,而古怜霜这房也有不少丫头,她刚刚那一撞,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要把她撞倒,以至让她伤了孩子。
但不管如何说,古怜霜是个弱女子,若是猪猪动起手来,只怕是小命难保。
诸离墨望着古凌烟,脸色变得柔和了一些,而后他脸色一转,又怒望着古怜霜,道:“现如今泰北百姓正缺教书的老师,本王即刻便安排人送你去那里任教,泰北的一位将军正缺妻室,本王将你许于他,你好好收拾一番,多备一御寒的衣物,嫁妆本王会一概安排好。”
泰北国——
天寒地冻,穷困缭苦的泰北国。
“不,墨王殿下,你不要把我送去那里,我不要嫁给那个将军,我都是南宫哥哥的人了,我怎么可能嫁给别人?”古怜霜一边哭诉着,一边往诸离墨的面前爬了过来。
诸离墨却是脚步一挪,避开了她那双脏手,他道:“刚刚你意欲谋害本王妃,如若论处,本王必不会让你好活,现在你不懂得感恩,竟然还想求情。”说罢,广袖一挥,便走到古凌烟的面前,身子微微一屈,便打横抱住了古凌烟,径直往外走去。
“墨王殿下——”古怜霜凄厉地哭叫着。
而后她见南宫漠还在她房间,她连忙朝南宫漠爬了过去。
古容书见此,眉眼一蹙,快步走到南宫漠的面前,扯住他的袖子,把他一并给拉了出去。
南宫漠本来对古怜霜还心存有愧,但刚刚看到这一幕,又听到凌烟与古怜霜的对质,越发的觉得自己是被古怜霜陷害的了。
因为他一直非常疑惑,为什么自己当时一见到古怜霜,便没有意识了呢?当时他虽有些醉,但醉得并不轻,就这点,他便觉得是古怜霜对他施了药。
他记得当时古怜霜朝他拂了一下袖子,莫非是袖子里有药。
至于他与古怜霜有没有做什么,他却真的是不能所知,一个毫无意识的男人,能做得出什么吗?
心中虽然十分疑惑,却又不想再与古怜霜这样的女人多说一句话。
他与古容书对视一眼,见她脸上的表情不似那么生气了,他便也轻松了许多,只是牵起了她的手,把她拉得跟自己距离更近了一些。
还不等入夜,便有一辆马车到了将军府门口。
诸离墨抱着古凌烟早已离开了将军府,去了他的私宅。
古怜霜本想再去找诸离墨求情,见他已不在将军府后,便拖着一条被撞伤的腿,去了老将军那里求情。
可古老将军连门都不给她开,只是在屋里隔着门,对她说道:“你可知道凌烟现在是什么样的人物,她是灵女,她是为天翰国一统了天下的功臣,你不仅是败坏门风,还意欲撞伤灵女,你现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全属你自食其果。
墨王如此安排,已是对你格外开恩,你还不快快坐上马车了前往泰北,从此以后好好做人,不要再想其它,你去了泰北,便代表着我们古家,你嫁了人,便要从夫,不可辱没我古家的家风,不然,老夫便会直接把你仗毕在那泰北雪地。”
古老将军毫不留情面的话语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