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连忙跑到与宫女和侍卫约好的地点,还好,宫女和侍卫都在等着他们,并且还弄了一辆马车来。/
把德妃和杨虎弄进马车,杨思思和古凌烟也坐了上去,诸离墨让那侍卫把他身上的衣服给解了下来。
而后再递进去给德妃换上。
侍卫还给他们准备了一块令牌,可诸离墨没要,他说他有。
侍卫却是心惊,这人竟然连宫里的令牌都有,这到底是什么人。
古凌烟亦是觉得奇怪,她没想到诸离墨手中竟然有绍元国皇宫的令牌。
不过以他的身份,有个令牌也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他可是神通广大的墨王殿下。
诸离墨坐在马车前,古凌烟带着杨虎一家三口坐在马车里,往宫门口驶去。
因为有地图,专捡了最偏僻的路走。
到达宫门口,诸离墨气势凛然朝守宫门的侍卫道:“皇上有令,让我们速速出宫去追查德妃的同党。”说着并亮出了手中的令牌。
有人打开马车的布帘朝里看过一眼后,便放行了,其实他们都没有听清德妃的同党是什么意思。
反正有令牌,马车里没有异常,基本就可以放行了。
诸离墨马鞭一扬,马儿一声嘶叫,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朱红宫门。
宫门一出,大家就放心了。
马车速度的驶到杨虎所在的客栈,唤出商队的人,给了他们每人一些银两,令他们快些出城,以免祸事上身。而后驶回到他们所在的客栈,去取了他们的包袱,再换了一辆马车,并全部都换了一身平民衣裳,再往城门赶去。
连夜出城,片刻都不敢耽搁,此时城里已是一片军马追赶之声,好在宫里的侍卫追出来时,他们已经离开了长安,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
花了些银子给一户农家歇息了下来,古凌烟要马上给杨虎和德妃治伤。
德妃伤势十分严重,一路马车上颠簸,伤势又加重了几分,若再不治疗,只怕回天无术。
一间破旧的床榻之上,古凌烟帮德妃把过脉后便扎起了针。
她得先稳定德妃的气血,保证她气血流通。
这个皇后是有多恨德妃,竟然把她鞭打得体无完肤,看来这皇后比徐皇后更要狠毒几分。
古凌烟擦净了德妃脸上的血污,终于看清德妃的样貌,确实是漂亮,若是打扮起来,比起她的女儿还要美上几分,难怪绍元国皇帝这么爱她,坦护她。
这小村庄无法抓药,古凌烟令农家的主人敖了些米汤给德妃喝,她得先把德妃的脾胃给滋润好,伤可以再慢慢养。
杨虎必竟是个男人,虽有内伤,但好在能撑住。
古凌烟也帮杨虎扎了几针后,便让他们先行休息。
这村庄,定是不能停留在久,休息几个时辰之后,他们便要走。
古凌烟和诸离墨随便找了个位置躺下,把床位都让给了杨家人。
不,应该是张家人。
除了德妃姓杨,杨虎和杨思思都姓张,一个叫张占平,一个叫张思思。
德妃的名字,叫做杨千梅。
古凌烟的记性好,只不过听了一遍,便把它们给记在了脑子里。
只是不知道杨千梅又是为何会成了德妃,张占平又为何要改名换姓变成德妃的哥哥?
第二日晨时三刻,德妃缓缓转醒,杨思思坐在她的床边一脸高兴地看着她。
古凌烟一睁眼便看到了这样祥和的场景。
母亲入宫享尽荣华富贵,而作为女儿的却对母亲没有一丝一毫的恨意,这定然是她的母亲并没有做错什么。
“娘”杨思思轻唤了一声。
德妃满带伤痕的脸上泛着淡淡地笑意,她的手无力的抬起,抚着杨思思的脸,亦是轻轻地唤了声:“思思。”
杨思思笑道:“娘,我们已经出来了,并且把你也带出来了。”
德妃脸上的笑意更浓:“真的吗?”
杨思思双手握住了德妃的手,兴奋地笑道:“是的,娘,我们因祸得福,终于把你给救出来了。”
这时杨虎也醒了过来,他慢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杨思思连忙跑到杨虎的床边,去扶起他。
古凌烟拉着诸离墨走了出去,她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此情此景,她只想让他们一家三口人好好说一会话。
这农家的主人已经备好了粥水,还杀了家里唯一的一只母鸡款待他们。
吃过早膳后,他们坐上了马车,往下一座城池赶去。
古凌烟打算把他们安顿好了,再回长安。
马车上,杨虎与古凌烟细述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千磨百折。
杨虎,真名张占平,一半天翰国人,一半绍元国人,他的母亲便是天翰国人,而父亲是绍元国人。
他原是绍元国镇国大将军吕义军营里的一名士兵,他骁勇善战,没有多久的时间便从一名普通士兵升到副尉。
那时的他,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他的老婆倾国倾城,美貌名满全城,还有一个十分可爱美丽的女儿。
八年前,那时他的女儿刚满八岁,他的妻子带着女儿来到他所在的军营探亲。
也就是在这一日,绍元国的皇帝来军营看望将士,阴差阳错间,皇帝无意之中看遇到了杨千梅,且对她一见钟情。
那****便不顾吕义将军的反对,硬是把杨千梅给带到了宫中,活活的拆散了他们一家三口。
可怜那日张思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张占平拿着大刀非要去找狗皇帝拼得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