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过后,杨青怀着非常忐忑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她一进门,便看到古怜霜坐在桌边。
“娘,我怎么听说你去古凌烟那里用晚膳了。”古怜霜一看到杨青进来,便起身去迎她。
杨青铁青着一张脸,牙齿咬得咯咯响,“古凌烟竟然拿到了我的把柄,逼着我去那里用晚膳。”
“啊!娘,她拿到了你什么把柄?”古怜霜心想她娘能有什么把柄给古凌烟拿到。
杨青脸一热,忙道:“没,没什么把柄。”
古怜霜见杨青闪烁其辞的模样,便猜道:“娘,是不是那盒凝脂膏的事情被她知道了。”
杨青摇了摇头,“不,不是,那盒凝脂膏,秋柳说她一直有用。”
“娘,那她好端端的干嘛要逼着你去陪她用膳?”
“因为今天娘下毒害她,被她发现了。”
“啊!娘,你下毒。”
“嘘!小声点,傻丫头。”
古怜霜还是一脸惊讶的表情,她没想到将军爷爷在府里,娘也有胆子下手毒杀古凌烟。
杨青望着古怜霜,她突然发现女儿脸上的皮肤变得不一样了,似乎,更通透了一些。
“怜霜,你的脸上,怎么感觉有变化呀!”
古怜霜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微微一笑,“娘,我这几天用着古凌烟给我的那个什么秘方,还真是有效果,真的不便秘了,睡眠也好了。”
杨青皱了皱眉,“也难得你敢用她给的东西,不怕她毒死你。/”
古怜霜挑了挑眉,道:“谅她也没有这个胆子。”
“怜霜,你可别小看了她,这几年,她的变化大着了,鬼主意多的很。”
杨青想起那夜的那只老鼠,她越来越觉得就是古凌烟扔的了。
因为当时那只老鼠是从天而降落在她身上的,她很清楚,老鼠擅长爬行,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掉下来,并且还是掉在了自己的身上,所以她断定那夜一定就是古凌烟在屋顶偷看到她和张裁缝偷\/情,然后扔了一只老鼠下来。
古凌烟真是该死,今天没有毒死她,这往后几日一定要想办法弄死她。
杨青觉得光是毁古凌烟的容已经没有用了,她一定要让古凌烟死,这样她才能安心的过日子。
“怜霜,娘累了,你回房歇息去吧!”
古怜霜从椅子上起身,“好的,娘,我告辞了。”她说罢便往门口走去。
杨青连忙把女儿又喊住,“对了,怜霜,你亥时一到便过来一趟,娘有话跟你说。”
古怜霜点头道:“好的,娘。”
杨青待女儿走了后,她连忙端了盆水,然后把手指放在嘴里抠了起来。
她不知道古凌烟让她吃了什么,她一定得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
刚刚她让女儿到亥时过来,就是怕自己几个时辰后,会出现什么中毒的现象,到时有人在,也好救她的命。
呕了不知道多久,杨青感觉到难受极了,身体似乎都快虚脱了。
古凌烟的屋里,她此时正摆着大字躺在床上,脑子里正在思考着要如何才能不嫁给四皇子墨王。
这时,敲门声响起。
“二小姐,古将军请您到她房间里去。”
古凌烟听到声音,这是将军爷爷身边的银桃在唤她。
“好咧!”古凌烟应声后便起身直接跟着银桃去了将军爷爷那里。
古将军的房间里,依然是药香缭绕。
古凌烟提着裙摆进去,看到将军爷爷正端坐在床沿上,床边摆着一把太师椅,椅上坐着一位年约六十来岁的老人。
那老人一脸肃然,脸色非常不好看,好像是在生气的模样。
古将军见古凌烟进了门,连忙对那老人说:“徐太医,这便是我的孙女,古凌烟。”
古凌烟看出了将军爷爷脸上的尴尬之色,她知道,定是徐太医知道她撕了他的药方,现在找她问罪来了。
古凌烟虽然讨厌这个胡乱开药的徐太医,但她还是懂得要尊老爱幼这个道理的。
她走到徐太医面前,福身施礼:“凌烟见过徐太医。”
徐太医冷哼一声,不屑地道:“老身哪敢受准王妃的礼。”说罢,他的那张黑脸撇到一边,看也不看古凌烟。
看来这徐太医气得不轻呀!他作为医者,也不怕急火攻心。
“这——这——”古将军见徐太医气得如此,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望着古凌烟,对她嗔骂道:“凌烟,你如此不懂事,竟然把徐太医开的药方给撕了,你还不跟徐太医道歉。”
古将军这骂人的话,骂得一点底气都没有,他是个明事理的人,也知道这些天徐太医确实是没有把他治好,反而越来越病重,倒是因为凌烟帮他诊治后,他的身体才有好转。
古凌烟自然是知道爷爷的心思,但她觉得人不能倚老卖老,没本事就是没本事,不会医人,只会害人,还要让她给徐太医道歉,no!她做不到。
“徐太医,凌烟确实是撕了您给爷爷开的药方,只因为您那药方不是对症治疗,让爷爷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所以我不能听爷爷的话,给您道歉。”
古凌烟说得理直气壮,一点也不给徐太医留情面,徐太医听到这话气得脸都崩成了一块木板。
他从椅子上猛地站起来,手指着古凌烟道:“你说什么?我没有对症治疗,你爷爷现在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吗?”
古凌烟望着徐太医那张扭曲了的脸,冷笑道:“徐太医,我爷爷现在之所以能稳稳地坐